老蔣看到這份作戰方案後,立刻想通關節,給顧祝同和張自忠下令,對原定目標發動攻擊,尤其是顧祝同,讓他以從屬的姿態,讓先遣軍做主攻,打掃戰場也不要搶,做出高姿態。
校長的算計顧祝同如何不知,在接到命令的一刻,就找到了於磊,商議攻擊事宜。
於磊接到的命令是協助他,在明白顧祝同的意思後,大軍推進間,不斷尋找合適的位置,構築遠程火炮壓制陣地。
他雖然年輕,但並不代表傻。主攻可以,可他不會盲目的上人,他會教教日軍如何使用火炮,讓顧祝同連觀摩學習的機會都沒有,用炮彈來推進戰線。
他們這邊動了,張自忠那裡也開始了準備,大軍向前沿運動,不用說,剛剛消停的戰場又將戰火熊熊。
他們這一動,日軍立時緊張起來,沒有和談成功,沒人牽線,他們只能是接招了。
大軍,同樣進入了緊張防禦階段,南京,傾其所有,做好了防禦。揚州,也再次派出部隊,增援南京,保住這個支那政斧所在地的勝利果實,用以打擊支那部隊的士氣。
在緊張的備戰中,33師團的甘粕重太郎已經開始迂迴,準備包抄前面攔路的敵軍。
木村兵太郎看着炮擊的結果,他相信,只要一個衝鋒,他們就可以衝進對面的陣地。
炮擊,仍在繼續,大軍,也開始緩慢的移動,向前逼去,單等靠近後,跟着炮火進攻陣地了。
就在他們大軍靠近山根四五百米的時候。突然,山後面一陣陣尖嘯傳來,緊接着天空中數個黑影向日軍大軍後方飛去。
木村兵太郎聽到尖嘯的一刻,也看到了幾十個黑影一閃而逝。
“重炮!”
木村兵太郎心裡一緊,隨之吼道:“第三第四炮兵陣地摧毀敵方炮兵陣地!!”
喊完,就站在那裡回頭盯着後方。看看會出現什麼結果。他的一號二號陣地可是在山坳裡,並不擔心對方的炮擊,但他還是想知道對方要轟擊什麼。
幾個指揮官也跟着向後看着,想知道對方炮擊的目標。他們不相信對方能夠這麼快找準自己的炮兵陣地。
可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遠處騰起巨大的蘑菇雲,黑紅的火焰翻卷中,大地劇烈的一顫,讓他們腳底下都跟踩着棉花一般。站立不穩。大地震動中,數匹戰馬嘶鳴着,焦躁的亂轉。
“這是什麼炮?”
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彙報後面的情況!”
木村兵太郎搖晃着身體大喊道。
一個上尉參謀隨之搖着電話吼叫着。可後面並無動靜。
殉爆了嗎……
所有指揮官都有點傻眼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一個排炮,充其量也就二三十發炮彈,就將隱在山坳裡的炮兵陣地摧毀了?
遠處山腳下,曲軍剛聽到爆炸聲不由的疑惑的擡頭瞅了眼遠方。這爆炸不是殉爆,只是炮彈落下的聲音。而且還不是一響,只是前後差別不大。相隔時間極短而已。
炮兵陣地不在平地?
他疑惑的拿起步話機,將這一情況彙報,看看是否再來一輪轟炸。
此時,日軍後方的炮兵陣地四個陣地每個相隔僅有百十多米,陣地上,大炮還在。人卻躺滿一地,大多都暈頭漲腦,短時間內失去了行動能力。
巨震中,向前靠近的日軍並未停止,可他們才靠近山根的位置。突然,噗噗的頭顱碎裂,血霧立時飄起,白花花的腦漿到處的噴濺,短短的一瞬,幾百個日軍倒地斃命。
突兀的打擊讓緩慢靠近的日軍一驚,紛紛撲倒在地,透過草叢,尋找襲擊的方向。
可他們的眼神怎麼能看到三四百米外草叢裡的先遣軍?而且,頭顱沒有完全趴在草裡,貼近地皮的,在趴下後,依舊不斷的有人被爆頭。掀飛的天靈蓋帶着熱乎乎的腦漿落下,讓活着的日軍驚恐萬狀。
這邊的阻擊剛剛開始,繞行迂迴的33師團的兩個旅團也遭到了密集的狙殺,槍聲沒有,人卻成片的倒下,擲彈筒一百多米的投擲距離,也炸不出阻擊的敵人。一個聯隊的運動陣型鋪散開二三百米,全線都遭到狙擊。對方的陣地似乎有幾公里長,還看不到人。
“迫擊炮!轟擊前面的樹林!!”
日軍咆哮着,架起了迫擊炮。
可迫擊炮剛剛豎起,遠處就飛來了子彈,碰的就將架炮的日軍打成了碎塊,身體四分五裂的砰然炸開。
連續三個迫擊炮那裡出現了同一情況,日軍膽怯了,再無人敢去扶那滿是鮮血的迫擊炮,任由炮筒躺在地上。
“繞過去!”
甘重太郎得知前方受阻,看不到敵綜,遂下令兩個聯隊繞行,繞過前方的樹林。
此時,阻擊的戰士趴在樹林前的草叢裡,愜意的狙殺着敢於露頭的日軍。遠處點的一個小山包上,幾十杆的重狙鎖定着下面的日軍,在迫擊炮無法支上後,他們居高臨下,有過草叢,尋找舉着望遠鏡的身影,隨之,砰砰的炸裂聲中,一個個指揮官被打成了碎塊。
這下讓趴在地上的日軍出現了慌亂,他們沒有命令是不會撤退的,但如此恐怖的死法,已經讓軍心開始動搖。畢竟軍事長官就在自己身邊,就這麼砰的變成了碎塊,濺滿身上。臉上的鮮血就足以讓他們崩潰。
在這邊日軍停止前進,還沒摸清情況呢,兩個師的先遣軍戰士已經在草叢裡,樹林間狂奔,向這兩個師團的側翼繞去,最多半小時,就可完成包圍。
狙殺,對於現在的日軍來說,尤其是剛剛組建,戰鬥力並不強悍,心理素質偏低的新部隊,震懾,是相當厲害的。恐懼的情緒一蔓延,就無法控制。
此時,孫濤在常州的指揮部裡等待着前方傳來準確的消息。
日軍,已經靠近老趙的防線。他知道老趙手底下的兵戰鬥意識和素質都不低了,可武器也只是三八大蓋,輕重機槍,***幾乎算是沒有,們那剩餘不到三千條的槍,守住幾十公里的漫長放線,一個陣地顯然沒有太多,只能當做戰術狙殺使用。
所以,他必須給老趙火力支援,必須保證正在途中的重炮能夠安全到達常州。
木村兵太郎此時有點發蒙,他不是沒經歷過戰場,但從沒遇見過如此詭異的戰鬥。對方的敵人就在前方,汕頭陣地明明看着到處都是屍體,部隊卻遭到了不斷的襲殺,短短的十幾分鍾裡,上千的士兵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送了性命,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
“傳令!大隊單位衝鋒!一定要找到敵人在哪!!”
他大聲吼道,下達了向前方火力試探的命令。
前方日軍接到命令,以聯隊單位,發起了對前方的火力試探。
衝鋒,他們不再畏畏縮縮,都是端着槍,向山頂方向衝鋒。火炮陣地還沒有迴音,他們必須在火炮陣地能夠射擊前,找到敵人的陣地。
草叢裡,戰士們身前擺着一堆上滿子彈的彈夾,在日軍進入四百米後,開始了精準的射擊。
草叢中,慢慢的飄起煙霧,草葉不斷的晃動,子彈噗噗聲中,飛向了前方的目標。
三層陣地,一個團一千多人,一千多杆***,衝鋒的日軍哪裡架得住如此密集的狙擊?飄飛的血霧隨着衝鋒的腳步瞬間瀰漫,讓前方草叢飄起的煙霧反倒不明顯了。
快速的射擊,短短六七秒就是一個彈夾。戰士們不再瞄準頭部,讓射擊的頻率加快,射殺的數量並未減少。第二個彈夾換上,剩餘幾百的日軍已經無力再前衝,紛紛貓腰退回了起始點,驚恐的看着遠處。
草叢裡,一個個悽慘的喊叫飄蕩,那些被打中腹部,沒有擊中要害的日軍驚恐的嚎叫着,或掙扎向回爬,或試圖尋找人救助。
可他們的同伴早已經逃之夭夭,誰還管他們?
沒等戰報傳到木村兵太郎那裡,他就接到了後方陣地大部分的炮兵被巨響震傷,靠近爆炸位置近的直接震死。而炮擊的位置距離陣地還有幾十米,並未落在陣地之上。
“嘶……”
木村兵太郎倒抽了口冷氣。要是一個陣地是這樣也就罷了,四個相隔百米的陣地都是這個情況,讓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的火炮到底多大口徑。
“替補上!必須讓火炮陣地恢復射擊!”
他震驚之餘,並未放棄火炮的使用。
“迫擊炮架上,最大射程轟擊山頭和山坡!”
他這裡還在琢磨,適應先遣軍的戰法,繞行的兩個師已經從他們旁側幾公里外,急速而過,直插他們身後,一場圍殲已經在所難免。
迫擊炮順利支上,隨之,嗵嗵的炮彈就飛向了天空,飛向前方山頭陣地,飛向了山腰。
山根處,戰士們聽着炮彈飛越而過,一個個趴在草叢裡暗暗好笑。日軍放的炮仗連個毛也炸不到。錯誤的判斷,讓這場阻擊根本沒有懸念。連敵人陣地都找不到,這仗估計誰也無法打。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