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笑了笑,認真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傢伙在開始的時候沒有識破我們的蜜罐系統,所以帶他的師父入侵,就是來試探我們是否能夠發現的了他們。”
齊歡暢疑惑不解:“他怎麼知道我們是否發現,如果剛纔你不去他師父的電腦鬧上一次,他難道就在這裡一直僞裝下去?”
他是僞裝給這位師父同志,當然如果我們發現而不行動的話,也是裝給我們看的,如果我們沒發現,他這麼裝也是讓他師父認爲他技術低下,而這位師父愛好吹噓的性格,估計被他輕易的用激將或者其他方法引來到咱們的蜜罐服務器。
如果今天咱們沒有發現,那以後他的師父就是一位有智能的肉雞了,他師父自然會時不時的跑到我們的服務器來囂張一番,他只要時不時的用語言挑逗他師父一下,就可以讓自己徹底的隱藏在幕後。
根本不需要用黑客技術操控他師父的電腦,就能讓他的師父主動自己來攻擊咱們的服務器。
說白了,他是在利用心理戰,找一個傀儡,這完全超出了黑客技術的範疇,這位所謂的師父,只不過是個被他利用的愚蠢黑客而已。
而他在師父電腦裡留下了後門程序,是爲了方便他自己以後悄悄進來,種下病毒,以便他的師父在攻擊咱們的時候“無意識”把病毒帶進我們的電腦。”
“這個傢伙太陰險了,居然找到這麼一個替死鬼,人腦肉雞。”齊歡暢感嘆道:“那如果咱們發現了他和師父在我們服務器裡的囂張聊天呢?”
“那很簡單,這個時間,我們就能發現,說明咱們是專門在這裡蹲點守衛,他就能試探出我們是不是對他前次的入侵非常重視。”
“何必這樣做?咱們的所有電腦都打上了補丁。他無法侵入就應該發現了。”
“當然,他正是因爲發現了,怕我們技術太高能夠追查到他身上,所以找了他師父這個智能肉雞。
他這個人心細如髮。他還想知道我們是不是既打上了補丁,又徹夜守在電腦前。如果是常人,自然不會心細到這個地步。”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半夜引誘師父來教學扯淡?”齊胖子似懂非懂。
“剛纔不是說了麼,如果我們沒有發現,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引導他師父把我們的服務器作爲攻擊對象,讓他的師父成爲無需操控的人工肉雞。
如果我們發現了。自然會防範到他師父,這個人工肉雞就沒有了。但是同時我們就會把他的這位技術也算很棒的師父當成了前次入侵咱們網站的他,同樣的他的師父成了他的替死鬼他們如此大模大樣的聊天,只要有人蹲守在電腦前,就一定會發現。他所以在我進入他師父系統搗亂之後。才趕到他師父的機器裡查看,接着又跟蹤我留下的痕跡再次來到我們的蜜罐,這足以說明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們地服務器是一個引誘他的蜜罐。如果他早就知道,一直在裝模作樣,那他剛纔就不會追蹤我的痕跡,免得他進入我們的電腦,立刻被我們察覺到他這個徒弟比師父還要厲害。
所以在我們服務器的大門外。沒有再進來就立刻走了,說明他到了門口才想到,如果進來,很可能被發覺。
換句話說,如果他知道有蜜罐系統,就根本連再次追蹤都不會去做,因爲蜜罐系統可以察覺到在服務器端口出現的任何異樣。”
這一大篇解釋。齊歡暢終於弄明白了,他點頭說道:“這是我經歷的第一次黑客大戰,太精彩了。除了技術之外,關鍵在鬥心理。對方地目的是把我們的反擊對象引到他周圍便宜師父身上,而並沒有成功,我們卻讓他認爲我們的確中了他的計策,把他的師父當成了那位前次入侵我們的高手。但事實上我們察覺了他地詭計,同時還在他的機器裡種下了病毒。”
“就是這麼回事,胖子你總算搞明白了。”湯文說道:“黑客技術對於編寫殺毒軟件有很大幫助,但是心理鬥爭恐怕就沒有什麼用了,恐怕要等到將來若干年。殺毒軟件已經成了人工智能。可以代替部分人腦去揣測黑客的手段背後地想法,才能用上。
當然作爲殺毒軟件公司的老大。掌握黑客的心理十分有必要,即使沒有到智能時代,如果我們的軟件非常出名了,無論是商業對手,還是想成名的黑客,都會想辦法直接入侵我們公司內部的網絡,那個時候就需要你親自和他們肉搏了。”
齊歡暢對於這些理論實在興趣缺缺,他貉絨一等到湯文說完這段,忙又接上前面的話嘿嘿一笑,道:“bt,你給那個傢伙電腦裡種的程序是幹嘛的?”
看着齊歡暢地模樣,湯文哈哈大笑:“想知道麼,等咱們正牌服務器再次受到他攻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難道可以發現那傢伙作案的證據?”
“發現不了,我們現在雖然知道他的ip,並且可以立即報警,但是他剛纔只是入侵我們的電腦聊天,不構成犯罪。而且剛纔在他的計算機裡沒有發現任何證據,除了上回用來感染我們網站的病毒,就沒有其他,那個病毒他完全可以說是下載的,我估計他在讓我們網站感染之前,就已經把那個病毒到處流傳了,這也是他的謹慎之處。”
“那你給他種的病毒程序有什麼用啊。”齊歡暢繼續問道,好奇心急的他連拍腦門。
“行了,告訴你得了。用處也不大,就是讓他的電腦崩盤,只要他試圖攻擊咱們的服務器,他的電腦立即崩盤。”
“他師父不是人工肉雞麼,用得着他來?”
“呵呵。他師傅的電腦我也做了手腳,定時在臨晨三點早上就會完蛋。”
“牛!”齊胖子伸出了大拇指,“你剛纔什麼時候弄的我都看不出來,給我講講吧。”
“嗯……”湯文有意把這些都教給齊歡暢,兩人這邊說得熱烈。
那位便宜師父還在自己電腦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找不到對方是從什麼漏洞入侵電腦的,一直忙到大半夜,電腦屏幕突然一黑,就毫無反應了。他左右聞了聞,看了看,並沒有焦糊味,但是電腦的確徹底熄火了,電源都無法打開。
“媽的。什麼玩意!”便宜師父忍不住,差點摔了杯子。他的那位徒弟,仇總僱傭的神秘黑客,教吳斌竊取密碼、利用公用號碼指示吳克明的傢伙,和便宜師父的心情完全不同,他正微微揚起嘴角,慢慢的品嚐着正宗的藍山咖啡。看着自己的電腦,心裡發笑。“湯文,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發現了漏洞,這麼快就打好了補丁,只可惜還是不行,即便你貓在服務器前一個晚上。還要被我耍到那個二百五師父那裡。”神秘人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忽然哈哈大笑:“齊胖子。你們以爲仗着自己的本事,和李長天那混蛋的關係就可以欺負我了嗎,老子現在回來了,就讓你們知道,到底誰的計算機才更厲害。”
痛快的喊完這些話,這個神秘黑客的目光停留在了桌上地一個相框上,相框裡一個十歲的女生,正淡淡的看着鏡頭。
神秘黑客近乎扭曲的瘋狂的笑,漸漸的平和了。他拿起相框。輕輕的撫摸,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良久,窗外地光漸漸透了進來,他放下了相框,開始在電腦上操作起來,他想看看便宜師父在做什麼,準備在師父的電腦裡放入病毒程序,今天晚上就通過qq聯繫這位師父,說自己發現凌仙居網絡封死了,激將師父晚上再次進入凌仙居的網絡,這個病毒是dos攻擊中的lan攻擊。
只要凌仙居的電腦一中毒,就是自己給自己發送請求,直到堵死自己的網絡。
可是當他試圖連接師父的電腦時,發現對方已經斷網了,難道睡覺了?他很奇怪,師父地電腦只在每週重啓兩次,而且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啓動的,他試圖在qq上聯繫師父,卻發現師父的頭像一片灰暗。
或許睡覺去了。他想,忍不住自己也打了哈欠,三天沒怎麼睡了,也該休息了。這一覺大概睡到晚上六點,起牀,做俯臥撐,連續三組,每組一百個。這些年他一直注重身體地鍛鍊,他知道如果身體不好,長期坐在電腦前,還沒和對手較量,自己就先垮了。
運動完,衝了個澡,出門,在附近的小攤點,這裡有他最愛吃的炒飯,老闆知道他不愛說話,見到他來,就主動開始爲他炒上一份。
吃晚飯,在外面散了散步,大哥大響了起來,這個大哥大他從不離身,是爲了解那個人的電話,他的合夥人,也算是他的僱主,仇總。
他不知道爲什麼仇總也這麼憎恨凌仙居,憎恨湯文,似乎比自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開始他有點好奇,而現在,他也不願意去打聽這些事了。
“仇總,有事?”
“怎樣了?”
“放心,很快清軟就會放棄和凌仙居的合作,到時候你們公司就可以順勢和清軟提出合作計劃。只是……,只是我認爲你們這樣做,很明白告訴凌仙居是你們在背後……”
“知道又如何,吳斌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何況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不過只是爲了和凌仙居競爭的一家遊戲公司而已。”仇總聲音很平淡,但是神秘黑客能夠聽地出來,他在帶着恨意說話,每回都是如此。
“嗯……”神秘黑客不想再多問。
“我需要你儘快,一週之內,能不能做到,我們九仙的下一款遊戲下週就要推出,希望搭上清軟這趟車。”
“我盡力。”神秘黑客應承道。
“那好,再見。”仇總掛上了電話。
回到家裡,神秘黑客打開了電腦,試圖再次進入便宜師父的計算機,仍舊不行,開了qq,發現師父在線。
他發送了信息過去:“師父,凌仙居的網站好像加了補丁,昨天你教我的,進不去了。”
“嗯,當然,我的電腦被他們黑了,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們那裡請了國際黑客坐鎮。”顯然師父怕丟面子,他在徒弟面前主動冒充過前幾日黑了凌仙居並且利用凌仙居攻擊清軟網站的人是他自己,在昨天就帶着徒弟再次進入凌仙居網站。
現在他只能說因爲前次的攻擊,讓凌仙居請來了國際黑客。
“國際黑客?”徒弟的演技很高,尤其是文字上,他的表情仍舊保持冷漠。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