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濁氣剛剛吐出,後背還沒有捱上座椅,他突然感覺到異樣,沒等做出反應,他後面的車門碰的被拽開,幾乎在他回頭的瞬間,冰冷的槍口已經指着了他的頭。
“別“動,動打死你!”
這是個年輕的聲音,但聲音很沉穩,讓人不懷疑只要稍有異動,穩健的手指會瞬間扣動扳機。
車上那人沒有再繼續扭頭,脖子就這麼僵着,腦海裡思索着對策。
但他很快失望了,因爲,一左一右的車門緊接着打開,兩支槍口快速的探入,逼近了他的頭顱。
看來跑不了了。
他心裡暗自嘀咕了句,但並沒有慌亂。自己什麼也沒做,對方又能把自己怎麼樣?漢語說得絕對的地道,身份也有根有據,他不相信這些人會做出什麼準確的判斷,無非懷疑而已。
可他還沒等開口,腦後一陣風襲來,沒及反應,眼前一黑,他就暈了過去。
此時,湯文已經感覺到了視線開始模糊,心跳急速,他強忍着眩暈,在左伯陽半摻半抱的情況下,快速上樓。
他們旋風似的衝入立時讓龍翔出現了騷動。那些警衛以及防禦人員紛紛動作,快速把守住了通向湯文房間的通道。同時,龍翔外圍也進入了警戒狀態,雖然沒有荷槍實彈,但人影卻守住了一個個節點。
五號六號衝進飯店的一刻,這些警衛也在運動中。當那幾個被擊斃的扶進門來的同時,五六個人影拿着水桶,拎着抹布衝出了龍翔,匆忙而快捷的將地面的血跡打掃乾淨。留下黑乎乎的水漬在街面上。
一且都迅速而準確,中間與人下令,與人呼喊,但各司其責,動作卻超快,致使店外的沒有注意到異狀。店內就餐的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一切依舊如常。
湯文他們還沒有到房間,柳如煙已經接到了通知。當她聽到湯文是被扶進來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沒坐在地上,緊接着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衝向了湯文房間所在的樓層。燕兒一點也沒注意到小姐的速度自己勉強能夠跟上,他緊緊的追着柳如煙,快速上樓。在左伯陽進入房間,剛剛吧快陷入昏迷的湯文放下的一刻,也衝進了房門。
柳如煙進入後,看到臉上顏色略微發灰,神情有點呆滯的湯文,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在左“伯陽忙碌的時候問道:“左副官,需要我們做什麼?”
“柳姑娘。去打清水,多打幾盆。盆要乾淨,準備紗布。”
左伯陽頭不回的吩咐道。
湯文看着左伯三下兩下將自己的上衣脫去,解開包紮的傷口,苦笑了下,“還真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情況,看來要遭點罪了。”
“隊長別說話。保持清醒,按着修煉運行攻法,不要停。”
左伯陽一邊在他身上點點拍拍,一邊說道。
湯文聞言,努力的平息着。慢慢的開始運轉功法。
左伯陽出手如電,不時的在湯文身上拍拍打打,噼啪聲,密如雨點。
湯文慢慢的進入了修煉狀態,但他很是奇怪,自己明明被左伯陽又拍又打的,卻並不影響修煉,似乎,那拍擊聲可以讓自己更快進入修煉狀態似的。
五號六號進屋只是掃了一眼,隨之一人拎着一個孩子,在緊接着進來的虎嘯戰士遞上那些玫瑰的時候,他們倆拎着兩個孩子就去了旁邊的屋子裡。
柳如煙很快和燕兒端着水盆進來了,燕兒還夾着一大包的紗布,仿瓷昂後,轉身又出去了,柳如煙則留下了,在門口被一號二號近衛把守的一刻,站在了牀邊,緊張的看着左伯陽在忙碌。
說來也奇怪,連血液兜不流的傷口隨着左伯陽的拍打推捏,慢慢的深處了發黑的液體,並伴隨着一股腥味,跟血液的味道截然不同。
“柳姑娘用紗布慢慢沾掉這些液體,不要重複使用紗布,粘一下就扔掉。”
左伯陽全神貫注的忙碌着,頭不回的吩咐道。
柳如煙嗯了聲,抓起紗布,快速的用剪刀剪開,拿着一小塊摺疊了下,輕輕的粘了下傷口,隨之扔到了地上,緊接着再拿起一塊,重複之前的動作。
左伯陽見柳如煙幹得不錯,遂沒吱聲,繼續的忙碌着。
此時,湯文已經有點迷糊了,或者是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地,他並不知道柳如煙來了,平時聽聲音相當厲害的聽力這會似乎也失去了作用,就這麼靜靜的坐着,任由左伯陽和柳如煙忙碌着。
燕兒再次端着一盆水進來,他看到柳如煙用剪開的紗布粘傷口,她忙放下水盆,拿起殺神布包,拽出一塊,抄起剪刀將紗布分成了幾塊,放在了柳如煙伸手方便拿取的位置。
柳如煙顧不上說話,點了下頭,繼續專注的人重複着動作。
他們這邊專注而忙碌,緊張的氣氛顯得極爲壓抑,但卻沒有人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忙碌着,只有左伯陽拍擊的聲音連綿不斷。
隨着時間的推移,地面上堆積的紗布越來越多,已經一小堆了。但左伯陽依舊沒有讓停下來的意思。
足足二十分鐘,左伯陽鬢角已經看見了汗珠,這時,湯文傷口流出的液體顏色已經接近鮮紅,似乎沒什麼毒素了。左伯陽這才停下拍擊,慢慢吐出一口長氣,從兜裡掏出個瓷瓶,抖落了些粉末在五六個水盆裡,用指頭挨個攪了攪,吩咐道:“柳姑娘,換水沾着,一盆水清理兩次,換下一盆。”
“好。”
柳如煙乾脆的應了聲,隨即扔到手裡的紗布,拿起塊乾淨的,粘了下誰,在湯文的傷口上沾了一圈,隨即再次回到盆裡用手攥了攥。再次茶洗了一遍,隨之換了一盆水,姐我這重複之前的動作。
燕兒一看水盆的水利用率這麼低,遂扭頭奔出屋外,不一會,一手端着一個我盆。端着小半盆的誰返回了房間。
左伯陽靜靜的看着柳如煙擦拭傷口,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柳如煙專注的忙碌着,直到半小時後,左伯陽才說道:“好了柳姑娘,已經沒事了。”
他說着,在柳如煙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的時候。掏出了另一個瓷瓶,將粉末灑在已經本日水浸泡的發白的傷口上,但卻沒有包紮,緊接着在湯文身上拍打了幾下,慢慢的扶着緊閉雙眼的湯文躺下,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左副官,情況如何?”
柳如煙的聲音非常的平靜,聽不到一點的焦急。
“已經無礙。恢復就看隊長自己的了,一會我再給隊長做一遍鍼灸治療。排出內府殘餘毒素,幾天,隊長就能恢復如初。”
柳如煙再次長長的吁了口氣,問道:“左副官,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暫時沒事,休息半小時後。我再給隊長針灸,這會守着就成。柳姑娘,你用沒差是傷口的水浸泡手十分中,手不要離開水面,不要喧譁。”
左伯陽聲音略顯疲憊。說完,自顧自的走到椅子前,盤膝坐上,手捏法訣,慢慢的閉上了雙目,就跟他平時守在門口的時候一樣。
柳如煙不知無煙左伯陽非常疲勞,她見左伯陽休息了,遂拿起一塊大紗布,就愛你給地上的紗布團包裹,打了個結,的哥日燕兒,示意他打掃屋子,自己則將手泡進了一個沒用過,但左伯陽撒過藥面的水盆裡。
燕兒默默的快速收拾,連帶湯文的上衣和襯衣都用小棍挑着,翻了兜裡後,弄出了房間……
在左伯陽和柳如煙忙碌的時候,那個被活擒的人已經帶進了龍翔,並送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快速的搜身,緊接着捆綁住後,在嘴裡塞進了舌託,防止咬舌自盡,或者咬碎還沒判斷出是否存“““在的毒囊。而五號六號那裡,已經開始了審訊。
兩個雖然是孩子,但他們依舊不敢大意。能夠在左伯陽面前襲擊湯文的,身手自然不用說,恐怕他們一對一都要費點事。所以,兩個孩子不但捆綁上了,還依照慣例搜身,並塞進了舌託。
這一搜身,五號六號同時慎重了起來。這倆孩子身上零碎非常多,鞋裡,膝蓋上,肘尖,袖子裡,後背,都藏有機關,都有尖端藍汪汪的暗器,渾身上下搜出了不下五十個暗器,各種各樣,但都是喂毒的,就沒有一個是無毒的。
這不是簡單的孩子,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殺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速翻找,又將這兩個小身板搜查了一遍,並將倆人的手指甲、腳趾甲全部用布條纏上,用鋼針慢慢的試探倆人的牙齒,在嘴裡摳出兩個跟牙齒無異的毒囊,一人兩個,可謂煞費苦心。
一切都處理乾淨,這才用涼水將倆人激醒,男孩則揉着他的胸口,半響才鬆開。
兩個孩子醒來,見自己被捆住,感覺到身上的東西也都不在了,嘴裡還有個東西,讓牙齒無法落下,同時舌頭也感覺到了嘴裡的毒囊不在了,遂對視了一眼,低頭垂目,不言不語。
五號見倆人似乎要硬抗了,也沒說話,在男孩的後背,抓住他的左手小拇指,一用力,咔吧,就給掰斷了。
那男孩充其量也就十來歲,遭此劇痛居然一聲沒吭,連痛呼都沒有,只是身體劇烈的一抖,手臂抽搐了幾下,就在無動靜。
恩?
五號瞳孔一縮,他感覺到了這孩子的不一般。能夠忍受如此痛苦,不喊不叫,豈是簡單人物?
他還沒有憐憫之心,在心裡一緊的同時,伸手捏住了男孩的無名指,緊接着一用力,咔吧,再次掰斷。
“恩!”
那男孩身體彩瓷劇烈一抖,合不攏的嘴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肩膀連續抖動了數下,居然還是沒有慘叫。
這都能抗住!!
五號瞳孔再次一縮,出手如電,咔吧聲中,沒等男孩肩膀抖動消失,掰斷了他的中指。
“恩!”
男孩肩膀抖動不停,嘴裡再次發出悶哼,卻依舊沒有喊叫。
五號不會給他適應疼痛的機會,知道他雖然是個孩子,但經過嚴格而殘酷的訓練,在悶哼出口,肩膀抖動加劇的一刻,咔吧,掰斷了男孩的是指。
“恩!!!”
男孩的頭猛地向後一挺,臉色煞白,重重的悶哼了一聲,不但肩膀抖動,連帶臉上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讓面部扭曲着,極爲的恐怖。
六號一直抓着女孩的頭髮,讓她目視着同伴受刑,但奇怪的是,那女孩一動不動,靜靜的看着同伴受刑,幼小的面孔居然看不出恐懼,也看不出心疼,非常的平靜。
五號的手毫不停留,緊接着捏住了男孩左手的拇指,絲毫不停頓的咔吧就掰斷了。
“啊!!!”
那男孩終於忍受不住一波波的劇痛,張嘴發出了野獸般的痛吼,眼睛就差突出眼眶了,面部的肌肉糾結到了一起,身體更是痙攣着抽抽成一團。要不是有椅子限制,估計這會會變成個球。
終於出聲了嗎?
五號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還是沒有說話,擡手捏住了男孩右手的小拇指,絲毫不停頓的咔吧掰斷。
“啊!!你個混蛋!!殺了我吧!!!!”
那男孩聲音粗壯,嘶聲吼叫道。
五號已經自他吼叫聲中聽出了異樣,這哪是是孩子的聲音,分明是個成年人的聲音,而且歲數還不小了。
不是孩子?
五號腦海裡電閃出這個念頭,隨即咔吧,掰斷了男孩右手的無名指。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