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抱住她的臀把她壓下在浴缸的那一刻,她舒服而滿足的喟嘆一聲,熱水浸滿她快要被拆散的身子,讓她覺得自己還活着。

這個男人的體力不是一般的gt,應該說除了蕭桓那傢伙不知道持久力如何之外,他們幾個兄弟看起來都很種馬,鄭凜敘是那羣種馬之中的大哥,他的體力再好,也不足爲奇。

“想什麼?嗯?”他的身子懸在水波的上面,安樂眸色觀察她身上開始浮現的一片片青紫,忍不住清淺地動了起來。

文浣浣也很配合地動腰,擡眸用爪子拍了拍此時自己頭上英俊非凡的臉蛋,嘟了嘟嘴脣:“我在想,我是不是撿到寶了?你的戰鬥力難道真的是你們五兄弟中……唔,最強大的?”

他眼底含笑,這隻小辣椒啊。

他深深頂了一下,她立馬滿足地嚶了一聲:“我是不是最厲害的,你問你小妹妹就知道了。”

說罷,他暗示性地用手撫摸兩人連接處,十分溫柔地按着揉着,快感積累,她長着嘴脣乾呼吸,待想明白他說的話時哀叫一聲捂住自己的眼,大吼:“流氓!”

他哈哈大笑,那笑容,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是發自肺腑裡的。

做完的時候她是昏睡的,在昏黃色燈光的房間,唯一的大牀上躺着的他唯一愛的女人,鄭凜敘沉靜地看着她的睡顏,半響,微笑着吻上去。

濡溼的吻,撫平她皺着的眉頭,她嘀咕一聲,卻沒力氣動,只能埋怨地呢喃:“禽獸……我不……要……”

他差點就笑出聲。

手指撫上嘴角,那裡的弧度陌生,卻又不陌生,陌生是因爲他的大半輩子都未曾試過這樣笑,那樣不陌生,卻是因爲有她的時候,他便會情不自禁。

看看自己身上背上的撓傷,還有已經崩開的子彈傷口,鄭凜敘的手摸上去,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受傷,卻是第一次,爲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他人。

悄然關上門下樓,早就準備好的醫生見狀忙站起身招呼鄭凜敘坐下。

趙醫生是鄭凜敘從意大利抽過來的人,對於槍傷不陌生,見到鄭凜敘穿着睡袍下來的時候他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鄭凜敘向他點點頭,然後十分自然地扯開了肩膀的位置。

趙醫生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就盯着他肩膀上那些曖昧不已的痕跡笑了起來。

忍着笑爲他處理崩開的傷口,鄭凜敘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想笑就笑。”

“噗,”趙醫生樂了,他比鄭凜敘大十歲,也算是鄭凜敘的自家人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鄭凜敘在這種狀況下還能柔着嘴角,不禁想,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纔會讓這個本來以爲冷漠無情的男人變得終於像一個普通人。趙醫生眯起眼睛,金絲鏡下的雙眸像只狐狸,隱約帶着笑意,“你也不知道悠着點?我在樓下聽得直想回家衝冷水澡去。”

鄭凜敘難得地沒有不屑一顧,反而挑眉戳他痛處:“你老婆還沒回來?”

“是啊,回孃家一個多月了電話也沒一個,也不顧他老公我聽現場直播聽得一身火氣……”趙醫生故意用力用藥用棉花按住鄭凜敘的傷口,鄭凜敘倒吸一口氣,忽然想起剛纔在樓上確實激烈了點,不由輕笑出聲。

在趙醫生的哀怨眼神中,鄭凜敘靠在沙發椅背上,笑得饜足無比。

在家裡躺了一天,因爲某人的不知節制文浣浣終是一天都沒得來下牀,只能一臉幽怨的瞪着某個罪魁禍首幹發脾氣。

而鄭凜敘也自知理虧,便不去公司在家裡伺候着,把屎把尿的,真的是把屎把尿,文浣浣臉紅脖子粗地在廁所裡吼:“你出去啦!”

“你不是站不了嗎?”鄭凜敘橫抱着她站在坐廁前,好脾氣地道。

文浣浣崩潰。

最終還是鄭凜敘忍着笑意看着文浣浣解決完,然後抱着她下去解決肚子問題。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爺把小姐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一口給喂吃的,偶爾惹得小姐炸毛然後好脾氣地順毛的惡劣模樣,不禁感嘆一句——他活了那麼久,照顧了少爺那麼久,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這纔是少爺的真面目。

只怕在外界那些對鄭凜敘又敬又怕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大跌眼鏡吧。

鐵漢柔情,往往只針對自己認爲對的那個。

因爲做地太過,所以鄭凜敘被罰當晚取消一切福利,十分無奈地過了一個晚上,文浣浣就被鄭凜敘哄了起來,說晚上要和老五言厲吃飯,順便感謝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女的?”文浣浣擡手讓他給自己脫衣服,再換上量身定做的休閒服,自己也是一身整潔不失儀態的便裝,兩人同樣穿着淺灰色毛衣,看起來就像一對甜蜜的情侶。

捏了捏文浣浣的臉蛋,鄭凜敘笑着道:“是道上的一個朋友,那個時候我能知道恐怖分子的犯罪部署多虧了他。”

文浣浣抿脣。

與他一起那麼久,當然知道那些道上的是指些什麼朋友。

也不能算是朋友,頂多算個利益共同者。

爲了那次去俄羅斯的事情,鄭凜敘是用了關係的,而那些是用什麼代價換回來的,鄭凜敘不說,文浣浣也猜得出來。

“別想那麼多,”他湊過去吻她,看出來她的想法,“那個時候縱然要我整個鄭氏我都毫不猶豫,能換回你,我不論代價。”

她搖搖頭,摟住他。

這個男人,是那麼地愛自己,她知道。

只怪當時不懂事,倘若當時的他們都懂得向對方妥協商議,只怕也不會是兩個月的分離。

幸好,他還是他。

她也還是他的她。

出發去定好的酒店,下車的時候鄭凜敘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在門口就朝着她那誘人的小嘴吻上去,吮住調戲她。

她唔唔地直掙扎,瞪大一雙眼推開他。

“鄭凜敘!”

文浣浣低斥。

這隻色狼,不分場合時間地發情!

她本來在出門口的時候已經很生氣了,因爲直到出了家門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還有一些隱隱能辨別出來的吻痕,但是自己連圍着脖子的布都沒有多一塊!

這不,周圍經過的人都往自己的脖子看,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他倒好,還在這個時候來調戲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姦夫淫婦是不是?!

丟下鄭凜敘,文浣浣朝着經理吼道:“不用管他!我們走!”

酒店的老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再轉眼看了看那個傳說中喜怒無常的c市第一大鱷,此刻笑顏盈盈,雖然嘴角的笑淡了,但是卻不難看出眼底的縱容。直到鄭凜敘悄無聲息地比了一個“按她說的去做”的手勢,老總才戰戰兢兢地帶着這位無法無天的姑奶奶進了包間。

身後的經理馬上應變過來,朝着鄭凜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鄭總,這邊請。”

鄭凜敘點頭,跟了上去。

被酒店老總帶到包廂的時候老二老三老四都在了,望向主位,一個身穿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用深沉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文浣浣皺眉,想着應該就是他了,便禮貌地向他點頭。

態度不卑不亢,那男人似乎覺得很有趣,眉一挑,還沒說什麼,詹遇宸就笑着道:“嫂子,坐。”

一句嫂子,暗藏警告。

男人眼底興味更濃。

不知爲何文浣浣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種野獸的氣息。

是一種沉斂的動物,像獅子和豹的融合體,只看外表便可窺探出他不一樣的能力。

“嫂子?”男人脣舌吞吐,慢而咬字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文浣浣剛瞪了詹遇宸一眼,腰間便多了一隻大手,頭頂響起一抹清淡卻帶着重量的笑語:“我們來遲了。”

文浣浣扭着身子剛想掙扎,就被腰間的手掐了掐,她擡頭瞪他,他便偏下頭來對她笑,完全不在意包廂內有別的什麼人。

鄭凜敘半抱半拖地帶着自家小辣椒在男人身邊坐下,他落了在主位,便把文浣浣放在自己身邊。

“好久不見了,凜敘。”男人的聲音低沉地像是年代最遠的美酒,帶着些危險的醉意。

鄭凜敘眯眼笑了:“的確很久了。”

他轉身朝文浣浣道:“他就是我的那個朋友,薛皇玄。”

“這位就是你的那個……寶貝?”

薛皇玄舌尖一轉,眼神放沉,看着坐在隔着自己一個位置的文浣浣。

文浣浣不躲不閃地迎上去,伸出了手:“不敢當。”

薛皇玄眼底一閃而過情緒,隨即笑了,這次再無之前的危險:“不必謙虛,他很少有機會求我,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

他們這邊兩個強大的男人在聊着,旁邊被晾在一邊的三個男人都沒怎麼說話。

紀若白有些恍惚,一向冰山的面容此刻有着斷裂的跡象,文浣浣也聽鄭凜敘說過好像是爲了什麼……女人?

文浣浣搖頭,冰山也會爲女人煩心?應該不可能,恰巧回頭,便看到詹遇宸眨着一雙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由撲哧一笑。

頓時回他一個挑釁的笑。

因爲昨天鄭凜敘突然請假,蕭桓又被鄭凜敘那麼巧地發配到了s市那邊的分公司主持大局,所以昨天一整天的大事小事都是詹遇宸處理的,一貫懶散的他昨天一天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老四那傢伙也是個沒人性的,昨個兒一整天手機關機,他求助無門,只能認命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到後來累得連動動腳趾都沒力,更別提去混女人堆了。

對於文浣浣這種小氣搞報復的行爲,詹遇宸是鄙視的,但是卻敢怒不敢言了。

明明他是爲大哥抱不平,人家不領情倒算了,還幫着那個女人去欺負他,他無話可說,心灰意冷……

這時包廂的門被再一次打開。

終於,那個文浣浣想見卻因爲多次意外而不能見面的鄭家老五露面了,懷中還帶着一個妖豔動人的女人。

說是妖豔不爲過,一頭波浪卷配着那張不施粉黛便能傾城傾國的臉,在她面前文浣浣頓時覺得自己平庸了,路人了,風中凌亂了……

老五言厲是個特種兵上校,負責c市特種軍區訓練,職位只低於軍區最高指揮官,他一身堅毅和常年征戰沙場的戾氣讓文浣浣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就是不知道他功夫怎麼樣……

文浣浣果然還在爲那天誰的戰鬥力最強的問題糾結着。

鄭凜敘叫他們坐下,在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看着自家五弟發呆,便微笑着撫着她的臉問她怎麼了。

文浣浣囧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

老五帶來的女人據說是言厲一直愛了五年多等了五年多的女人,c市政治大家葉青華的私生女,當年葉青華不惜被處分也要與葉辛越相認,曾經轟動一時,她自然也聽說過。

但是文浣浣頻頻觀察,葉辛越的面容有些僵,她直直地看着與自己隔了一個位置的薛皇玄,不知道在想什麼。

氣氛在言厲和葉辛越的加入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直到吃完了飯,文浣浣還是覺得吃得不痛快。

鄭凜敘正和言厲說話。

還是壓縮成兩章吧,敲定週一週三更了,字數會比平常多一點=v=。

薛boss跑了一章龍套,嘛,不過也是一個強大的龍套~老二很護短嘛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