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芸搖搖晃晃地離去,悠草坐在‘牀’上沉默着,眼中帶着淡淡的憂傷。秦炎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着她剛醒身體虛弱趕緊拿了些小米粥端過來。
望着還冒着熱氣的小米粥,悠草知道這一定是秦母熬得。因爲她曾經喝過,味道比外面買的香,而且還會放些小紅棗。
“其實我真不應該再麻煩你和大媽了。”或許因爲燒已經退了的緣故,悠草感到飢腸轆轆,真有些餓了。
秦炎柏平日裡很少下廚房,更別提照顧人了。所以本想喂悠草喝粥的,結果笨手笨腳險些倒在她的身上。
悠草趕忙接過去:“自己來吧。”
望着悠草憔悴的模樣,一場大病讓她臉‘色’發青,眼圈都是黑的。那雙剪水雙瞳,如今也失去了神采。秦炎柏心裡隱隱難過,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來安慰她。
悠草喝了一半像是有點累,將碗遞給秦炎柏,又緩緩躺下。
“你回去吧,以後也別再來。”悠草背對着秦炎柏,此刻脆弱且疲憊的心,似乎多看他一眼就會涌上無法割捨的情愫。
“我只是想照顧你。”秦炎柏望着悠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替她撫平頭上的‘亂’發,“何況程先生……”
“如果是程谷元喊你來的,那真的可以走了。”
“他是行動不方便,但我很感謝他能叫我來照顧你。”
“哼,你傻嗎?”悠草的聲音悠揚而深遠,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你來照顧我得不到任何好處。”
“可我不要任何好處。”
“學雷鋒?我這裡不需要。”
“可是我需要。”秦炎柏似乎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澎湃一把將悠草拉了過來,雙眸灼熱地望着她,似乎溫度再高些就能把人融化。
悠草同樣望着秦炎柏,只是她深鎖眉頭,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漠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我,可是我當初的那句喜歡你絕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傻嗎?”悠草重複着剛纔的話。
“我哪裡傻?喜歡一個‘女’孩就是傻?”
悠草無奈地搖搖頭,試圖轉過身去。可惜她被秦炎柏牢牢地抓着肩膀,絲毫動彈不得。
“你當然傻!”眼下的情況,如果悠草不說些什麼,肯定擺脫不了的,“我沒有學歷、沒有工作、曾經做過三年牢,現在無父無母還拖着一個殘疾的男朋友,請問你喜歡我什麼?這張臉嗎?如果我是個醜八怪,你還會喜歡我嗎?”
“可你不是醜八怪,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小龍‘女’。”
“哼,小龍‘女’。”悠草忽然笑起來,那笑中盡是嘲諷之意,“拜託你看清楚點好嗎?小龍‘女’是在古墓裡待了幾年,而我進的是監獄。小龍‘女’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而我爲了生存能做任何卑微的工作,哪怕是給那些老頭們擦身換護理墊。”
悠草笑着笑着竟哭了起來,似乎傷心的無法再多說一句話。秦炎柏趕忙從旁邊‘抽’出張紙巾,小心替她擦去眼淚。
“別哭,都怪我害你傷心。”
“不用憐憫我,”悠草一把將秦炎柏的紙巾打落,“我不是洋娃娃,爲了錢我早晚會出賣自己……”
悠草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到雙‘脣’被柔軟的東西堵住了。秦炎柏猛然俯過身去,牢牢‘吻’在了她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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