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默岑無語,想着反正也不急,也就等了。
眼見着水晶棺裡的女子就要醒了,尹默岑纔再次催促兩小走人。
小雪和喵喵都有些不捨,想看着人真的醒了再走。僵持間,之前水晶棺邊的那個男子開口了。
“謝謝你們救了貞兒。”男子的聲音很厚重,帶着絲沙啞。
小雪和喵喵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對方,顯然很意外,對方居然醒了,並且還能看到他們。
尹默岑也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淡淡的回道:“沒什麼好謝的。拿了你們的輪迴珠換了她活命,兩相抵消罷了。”
說完,不等男子迴應,尹默岑就帶着小雪和喵喵消失了。
後來,喵喵和小雪分吃了剩下的兩顆丹藥,就一起進入五階了……
“所以,箬伊並不需要擔心。雖然我們後面沒看到情況,但看那個人那麼厲害又那麼護着那個女子,肯定不會有事的!”喵喵最後安慰道。
嚴箬伊也鬆了口氣。能讓尹默岑都意外的存在,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並不肯定那個女子就是生母,但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嚴箬伊直覺的相信,水晶棺裡的女子就是她的生母。雖然不知道生母都經歷過什麼,但是她相信生母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她這個被遺棄的女兒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尹默岑人呢?去哪了?”不管尹默岑是有意還是無意,嚴箬伊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謝謝尹默岑的,想着這兩隻能跟着尹默岑同行幾十年,總是有些交情的,應該知道人去哪了。於是問兩小隻道。
但嚴箬伊註定失望了。
小雪和喵喵紛紛搖頭。
見嚴箬伊失望,喵喵更是壞嘴巴的道:“箬伊,他掐你了耶!你不會是被掐上癮了吧?以前你從來不問他,躲他躲得緊,怎麼這次被掐了之後。就老想他,老問他呢?”喵喵說着面上充滿了憂慮。
小雪聽了,也覺得喵喵的猜測靠譜,一臉擔憂的對嚴箬伊道:“主人。你要是喜歡被掐,小雪也可以的,保證不會傷到主人。”一臉的憂心忡忡。
很顯然,尹默岑那一掐,把這兩小隻都嚇到了,覺得尹默岑不是嚴箬伊的良配。再也沒有當初那種非要把兩人湊一塊的心態了。
嚴箬伊瞪着面前的兩隻,只覺得眼前發黑,手抖個不停。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以至於這輩子居然會養出這麼兩隻沒眼色的混蛋!
可這兩隻眼裡明顯的憂慮和擔心是那麼的真誠,以至於嚴箬伊完全無法說出譴責的話。最後嚴箬伊恨恨的一甩衣袖,回屋去了……
啞奴和媚兒還有安平三人同行了一路。這一個多月下來。啞奴和媚兒都忍不住對安平另眼相看。
安平樂觀、陽光的同時又睿智、博學,而且心思極爲細膩。
這一路在安平的插科打諢,體貼周到下,一個月下來,媚兒完全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一天。心情不錯的三人來到了秘域森林,遇上了一羣劫道之人。安平再次英雄救美了一把,還順便反劫道了一把。
媚兒還是第一次打劫別人,不由興奮的很。啞奴也是第一次幹這事,覺得頗爲刺激。
於是這個晚上,剛剛完勝了一羣不長眼的挑釁者們的三人在這羣山賊的老巢裡熱烈的慶祝了一把。
三人藝高人膽大,在安平佈置了一個防禦陣法後就放開了喝。開心的喝……
“啊……”
轉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毫無心理準備的媚兒當看清楚身邊的人時,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安平被吵醒了,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媚兒,只覺得好笑,一擡手又把她給壓了回去。被嚇到的媚兒只覺得驚恐。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她覺得疼、很疼,完全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安平並沒有給媚兒整理心情的時間。滑膩的手感讓他再次情動,高超的技巧讓本就蒙了的媚兒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再次得逞了……
媚兒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啞奴擔憂的眼。她身上早已看不出歡愛過的痕跡,若不是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她都會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啞奴,讓我想想,一個人想一想,好嗎?”媚兒的聲音裡都是祈求。她什麼都不想問,什麼也不想說,只想靜一靜。
啞奴點頭。昨晚他也醉了,並不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只是早上醒來開門後,就看到安平在院中中等他。他有些不解的走了過去。
“啞奴,我要和媚兒結爲雙修道侶!”安平很大聲的對他宣佈道。
當時的他大吃一驚。他很清楚,媚兒雖然什麼也不說,但很明顯,媚兒的心思還在林楠那裡。這時候的媚兒不可能同意和別人成爲雙修道侶。但拒絕並不是他的權力。他什麼也沒說的看着安平。
安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昨晚,我和媚兒已經雙修了!我喜歡媚兒,我要去找媚兒的師傅提親。啞奴,你知道師傅喜歡什麼嗎?忌諱什麼嗎?我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讓媚兒丟臉!”
安平說的誠懇而堅定。
啞奴是直接蒙了。這世界變化太快,深知媚兒性子的啞奴在再沉不住氣,推開安平跑去看媚兒。他需要知道媚兒的心意纔好迴應安平的問話。誰知,他到的時候,媚兒還在睡覺。
啞奴無奈,看着媚兒那蒼白的臉,他只能等待。卻不想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終究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啞奴對媚兒只有心疼。走到門口,啞奴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媚兒一聲。
“安平說,他要和你結爲雙修道侶!要去找你師傅提親!”啞奴轉過身,看着媚兒傳音道。
迴應給安平的是脆弱的一笑。
啞奴不再多言,把空間留給媚兒一人。
媚兒抱着被子,頭痛欲裂。她發誓以後再也不醉酒了!身上也很疼。她有些無措,發了會呆,然後就開始打坐,用靈氣修復身上的傷,緩解醉酒的痛。
只是運行了一週後,媚兒感覺到了異樣。她居然無聲無息的直接進入了築基後期。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想到林楠給她看的兩本功法,她有些明白爲什麼林楠要她走這條路了。她剛纔並沒有運行雙修或者採補的功法,可還是因爲那場歡愛修爲進了一步。若是選正確的功法,絕對會比現在得到的還更多。
想比較而言,以她的資質悟性走正路真的是太慢了,遠遠不如走雙修之路來的快!
可,就這樣以旁門左道的法子修煉,真的沒關係嗎?
媚兒突然很想見到師父蘇婉婉,問問應該怎麼辦?至於嫁給安平,她現在還沒這想法。
躲在某個角落用神識關注着媚兒的安平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他清楚的看到媚兒已經意識到了和他雙修的好處,可那迷茫的樣子是什麼意思?修真者不是一切都以修爲增加爲第一要事嗎?他安排設計了這麼多事,可不是爲了一夜歡愛。若不是爲了奪心,他又何必做這麼多事?
他知道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媚兒並不排斥他,今早的歡愛更是說明了媚兒是願意和他一起的。不過以媚兒的糊塗性子,儘管她的身體能夠誠實的接受他,可她的思想卻未必能意識到這一點。說不定還會想法子避開他!
可是,他並不想讓媚兒逃離他。
和媚兒雙修後,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修爲的變化。這和別的女子雙修是完全不同的。純陰之體果然非同一般。他需要這樣的一具純陰之體來幫他提升修爲。
是的,他需要最快速度的提升修爲。他要報仇,他不想再等了!他只有比嚴箬伊的修爲更高,才能爲母親報仇!
自從和空間綁定後,他的魔性被徹底的壓制,再也不可能通過吞噬他人來增加修爲,只能一步步走。而現在有了更好又沒有副作用的辦法,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安平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是一張和鄭安完全不同的臉。可他還是時刻記得自己是鄭安而不是虛構的安平!
他知道,在嚴箬伊死之前,爲了以防萬一,他都不能用鄭安的臉行走於修真界。安平心中有些不舒服,暗暗發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報仇,然後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之下!現在的他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的魔性,只要除了嚴箬伊,他再也不需要躲藏,隱姓埋名!安平對那一天的到來充滿了期待。所以,爲了他美好的未來,不管媚兒是怎麼想的,他都不可能放過她!
不知道媚兒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安平微微有些煩惱。他本是道魔同體,如今魔性被徹底壓制,只剩下道體,和純陽之體並沒有太多區別。媚兒和他雙修,就等於是純陽之體與純陰之體的結合,好處翻了好多番。相信媚兒的師傅知道這一點的話,應該不會反對他和媚兒的事!
這樣算的話,關鍵還是在媚兒身上。該怎麼讓媚兒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這個世界最難對付的從來就不是懂得衡量懂得取捨的聰明人。最難對付的是那些完全憑感覺做選擇的一根筋的人。偏偏,媚兒就是這樣一個一根筋的人。
安平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