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愛睡着了,直接在公司辦公室的沙發上睡着了。
徐兆瑞面目憔悴的坐在外面的臺階上,抽着煙。
他和顧小愛並沒有發生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會做。
即使是顧小愛有那種暗示,他也裝作不知道,拒絕掉。
徐兆瑞很累很累,公司裡的事情完全不想做。
顧小愛是吃完飯就睡下了。
徐兆瑞想走,走不了。
進去,也無法安靜下來。
他的腦子很亂很亂,心中也是很亂很亂,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怎麼做。
徐兆瑞覺得顧小愛非常可憐,也意識到了顧小愛的軟弱。
他的前男友各方面都不如徐兆瑞,這一點徐兆瑞也清楚。
昨天的時候,徐兆瑞輾轉難眠,不明白顧小愛爲什麼會選擇那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爲什麼要背叛自己。
但是直到顧小愛安靜的睡下,徐兆瑞才明白,顧小愛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夠陪伴在她身邊。
在顧小愛無助委屈的時候,自己沒有站在她那邊,這讓顧小愛在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沒有選擇自己。
徐兆瑞的心情是格外的沉重,他也不想接受這種事情,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可這種事情就是發生了啊!
小愛已經知道錯了,已經發誓和過去不再有關係,而且那個所謂男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小愛也清楚這一點。
現在那個人因爲以前犯了一些案子被抓進去,小愛就更不可能和他再有什麼關係。
徐兆瑞抽着煙,想着事情。
小愛以前的事情自己也知道,那個時候都說了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自己也不是沒有以前的經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趁着這個時候把事情都說清楚,互相正視對方的過去。
不……不也挺好的嗎?
可是這樣做的,心裡又感覺有些不舒服。
徐兆瑞想到了溫特,想到了那個始終陪伴自己的女孩。
溫特說過三天之內不要和她發消息,說不會理會自己。
徐兆瑞很不想這個時候打擾溫特,但是他現在真的想要和溫特說話。
徐兆瑞:溫特,你在嗎?
徐兆瑞:不在也沒有關係,若是我打擾到了你,可以開免打擾,我現在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徐兆瑞:今天小愛來找我了。
……
徐兆瑞:我也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原諒她,只是現在她沒有地方去,所以暫時就先這樣,讓我們雙方都冷靜一下。
徐兆瑞:謝謝你,我感覺好了很多。
*
在發送了最後一條消息後,徐兆瑞就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溫特那麼直接的性子,看到自己的話,肯定會罵自己沒骨氣。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又怎麼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明白的?
嘟嘟嘟……
徐兆瑞的電話很快就震動了起來,在嘟嘟嘟嘟的來電聲不斷響起的時候,徐兆瑞也看到了來電顯示。
來電人:衛玠
徐兆瑞頓時就冷下了臉色,他直接按了掛斷。
嘟嘟嘟嘟……
電話又想了起來。
徐兆瑞冷着臉按了接通,“別給我打電話了,這是最後一次,我現在就把你拉黑!”
衛玠:“不要這麼氣憤,我聽說了顧小愛的事情,醫院附近有護士住在那個小區,聽房東說了顧小愛的事情。”
徐兆瑞感覺更加壓抑了,“這是一場誤會,你整天關心這種事情,是不是有病啊你?!”
衛玠:“哦,生氣啦,那就請你繼續這樣生氣的和我對話吧,也請你保持當初看到那一幕的想法,之前我和你父母都說你和顧小愛不適合,現在你也應該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什麼時候回家和你父母好好說話?”
徐兆瑞攥緊了沒有握電話的拳頭,怒道:“滾!我和小愛的事情,是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愛!!”
“嗤~”衛玠毫不掩飾自己的嗤笑,冷笑着說道:“好吧好吧,你的愛既然那麼強,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件事情,和你的公司有關。”
徐兆瑞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很煩衛玠,但是很清楚衛玠在一些地方上的能力。
這個病牀上的千萬富翁,並不是吹出來的。
以前徐兆瑞還在家人朋友談論衛玠有關事情的時候譏諷兩句,自詡爲“明白人”,但是在衛玠和五大公司接觸之後,一些關鍵的問題就逐漸的顯現了出來。
也有關衛玠的投資方向,有關衛玠的個人能力,以及這陣子以來的各種操作!
越是瞭解,就越是能夠發現這個人的能力真的很強!
若不是身體殘廢的關係,這種人絕對能夠在任意一家大公司內成爲高層!
“你想什麼?”徐兆瑞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衛玠笑了笑,“我騙你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小愛的紋身是在屁股上哦!”
“你既然喜歡,就喜歡去吧,反正那東西洗不掉,洗了還會留傷疤,你以後就好好欣賞你老婆屁股上那個爲了她初戀男友紋的花蝴蝶吧!那可是顧小愛屬於別人的烙印哦!”
徐兆瑞大腦充血,歇斯底里,“尼瑪*&Y*&*&!”
只是電話那邊衛玠很快就掛斷了電話,並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時間。
徐兆瑞真的是有些歇斯底里了,儘管很清楚衛玠一直都在找自己麻煩,但從未想過那個人竟然這麼的下賤!
徐兆瑞不想去想一些事情,但是衛玠就是把一些事情,血淋淋的丟在他面前。
小愛身上有紋身,這點徐兆瑞感覺沒有什麼,還能夠平靜的覺得有紋身也不錯,很個性。
顧小愛從沒有和徐兆瑞討論過那個紋身,也沒有說過那個紋身的形狀和意義。
但是衛玠他把那個紋身的位置說了,還說了那個紋身的意義!
徐兆瑞坐在臺階上,雙手抱着頭,他快要瘋了!
他努力的不去想,可就是忍不住去想。
他在想顧小愛的屁股,想着那個顧小愛爲了初戀男友紋的花蝴蝶,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印記!
“她媽的!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徐兆瑞用壓抑的,憤怒的,不甘的,委屈的聲音,痛苦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