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如流水。
衛玠計算了一下,自己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花了兩百六十萬。
設備的錢、請私家偵探調查那個叫劉豔地址的錢、宣傳的錢、經營的錢、以及自己身體養護的錢。
這還不算是衛玠自己的工錢!
像是衛玠這種高級稀缺人才,在哪裡都是求着上班的,和那些只知道蠻幹的一般社員完全不同,是真正的核心技術人員。
那些重複性的工作當然不需要這種人來做,他們要做的都是不可替代的工作,所以時間反而是最不緊張的那種。
相比之下,身邊三個護工的工資錢反而是小問題了。
王阿姨準備回家過年,因爲衛玠最近的身體很不錯,譚心月又照顧的很細心,所以就提前請假回家。
衛玠並不清楚王阿姨家裡的情況,但應該是不缺錢的那種,所以也沒有挽留,反正過完年還會回來。
結算了工資,作爲年終的獎勵,就把這個月的工資也都給了。
王阿姨走後,衛玠就看向了水笙,他記得水笙的家鄉不是在這裡,距離這裡很遠,需要坐十多個小時的車才能到。
“你什麼時候走?”
水笙並沒有跟着請假,她還打算再幹幾天,多領幾天的工資,這一天天的可都是錢啊!
“還有二十幾天,王阿姨走了,我擔心這邊忙不過來,臨近過年再回去。”
衛玠聽到後也沒有說什麼,這裡是醫院,就算是水生不在,譚心月一個人也夠了。
水笙鬆了口氣,坐在一邊繼續用手機上網看一些新聞,順便喝點熱水。
譚心月看着繼續在電腦上和別人聊天的衛玠,坐在旁邊搭起了話。
“今天楊小姐沒有過來,肯定是你昨天惹她生氣了。”
女人和男人聊天,話題來來回回也就是那麼幾件破事了。
衛玠不在意的說道:“她不來更好,我這也清靜。”
衛玠專心和別人聊着天,楊素然每次過來都是有事情,衛玠哪那麼美國時間陪她聊啊!
他的用戶也不是譚心月這種小資女性,再說這些天數據也收集的差不多了,根本不想一個吵吵鬧鬧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亂喊亂叫的。
譚心月笑眯眯的看着衛玠,“楊小姐是女孩子,而且還在創業,你就不能幫幫她嗎?她現在壓力多大啊!”
衛玠冷笑,“壓力大?大氣壓力嗎?我覺得她承受的壓力應該沒我多。”
譚心月看着衛玠那不屑的表情,無奈的道:“你是體會到不到普通人的壓力,楊小姐和我說了,她父親總是說希望她繼承家業的事情,讓她創業失敗就回去繼承家產。”
衛玠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繼承家產?說的好聽!我等下就和楊伯父聊聊天,勸他看明白了一點,現在人活到七八十歲很正常,楊素然難道還能六十歲繼承家產不成?”
譚心月不明白,“肯定不能六十歲繼承家產啊!這個不是早點的好嗎?”
衛玠看着譚心月,“她爹又不是沒能力,也不是身體不行,憑什麼讓這個沒能力沒經驗的女兒繼承家業?”
譚心月焦急的說道:“可是她父親不是總是說讓她回去繼承家業的嗎?”
衛玠又看向了電腦,繼續打字聊天。
“回去幫她爹幹活和回去繼承她爹的家業,你覺得是什麼區別?”
譚心月想了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衛玠,“有什麼區別?”
在譚心月看來,這兩個說法有些區別,但又沒有多少區別。
“別問我,自己想。”衛玠正忙着呢。
譚心月想了想,慢慢的就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楊小姐就算是回去繼承家業了,其實就是在公司裡做普通員工,當家做主的還是她爹?”
衛玠沒有回答。
狗屁的回家繼承家業,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不論國內外都是如此,說着什麼不願意繼承家業,其實就是耗不過他老子罷了。
人均壽命的提高,讓頂尖層次的資源有了更強的競爭性。
人走茶涼的道理誰都懂,所以很多人不死不放權,這個不是道德問題,是最合理的自我保護機制。
楊素然一生中最光輝的時候也就是現在了!
她名牌大學畢業,意氣風發,年輕銳氣!
但二十多歲的時候她若是不能從老楊那裡接管伐木場,讓老楊把家產都放心的交給她,自己和老婆旅遊享福,那麼之後就沒機會了。
年齡越大,老楊就越是不可能把家產交給楊素然。
當然,衛玠就沒有這個問題了,他只要身體好了,和父母說一聲,那麼廠子就歸他。
歸根到底,還是能力問題。
依照衛玠的估計,老楊的耐心也就是這兩年了,之後就會把重心寄託在還不存在的孫子身上。
直接隔代培養接班人,還是那種從小養大的那種親孫兒。
楊素然這號已經快廢了。
譚心月很快就從衛玠的角度想到了問題,此時就對着衛玠說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幫幫她啊。”
衛玠淡淡的說道:“我父親和他父親是好友,我覺得楊素然的表現不是壞事,而且那女人也不是特別蠢,在家教孩子或者在自家廠裡管賬還是可以的。”
譚心月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以?”
衛玠冷笑,“怎麼不可以,我覺得讓她創業纔是對她不好,難道爲了她幾天的高峰享受,把家產都敗光了,纔算是可以嗎?”
水笙看着衛玠的表情,很快就湊上來笑着說道:“我看是老闆你太懶了,不願意多管閒事吧!”
這廝說中了!
衛玠就是不想多管閒事,就是不願意助人爲樂。
“一個二個的每天就知道煩我,就不知道我多忙!”
衛玠惱羞成怒,怒瞪着譚心月和水笙。
“非要我讓你們在前面表演跳舞扭屁股,你們才知道賺錢不易是不是?”
“是不是閒的屁股癢了坐不住了?!還是覺得在廁所裡賺錢不舒服了是不是?!”
譚心月和水笙頓時就不敢說話了,兩人窘迫的陪着笑,再也不敢打擾衛大老闆忙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