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相隨 分節 30
秦黎忽然有些不想用手中的鞭柄做接下去的事,作爲技術高超的S,首先會的必定是控制自己的慾念。他本有意不予寧非**,只享受這種過程。然而到了此時,他發現他的理智在潰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腦海中忽然浮現這段話,有種深刻的體會,如果做了這次就沒命估計他也不想自控。無奈地脫起自己得衣服,將早已硬挺的分身狠狠地插入那處蜜穴,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思緒,他好像將什麼重要的事忘了。
等到他從無盡的迷霧中醒來,發現自己置身馬車中,骨碌碌的車輪聲表明此時馬車已在路上行駛。動了動身,暈眩的感覺很明顯,身後被人塞上一隻軟墊,他定睛一看,面前俯身扶着他起身靠坐的正是寧非。
“主子怎麼樣?”雖然眼中是滿滿的關心,然而秦黎還是看得清男人臉上明顯的堅硬之色。“我怎麼了?”“主子,聖醫說您的身體耗力太過,需靜養數日。”寧非徒然拔高的聲音讓秦黎瞬間反應過來,這男人在生氣?“你生氣了?”
“屬下不敢。”寧非偏頭死死盯着馬車的木壁,那樣子分明就是生氣了。爲男人難得一見的脾氣感到一絲訝異與有趣。秦黎暗暗一想,看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與昏迷前在做的事,一聯繫就不難知道應該又是縱慾過度?他終於有些想起來那會忘記的是什麼,寧非因體內的血玉散發的藥性沉迷情慾,而自己竟然就着藥液與血玉便拿自己的寶貝**去攪,不難想象兩個人最終都沒理智的做做做,最後精疲力竭昏睡過去。還是寧非醒來將一切打理好,也沒誤了行程。
“非,抱歉,是我失誤。你還好吧。”秦黎湊上前將下巴靠在寧非肩上微微表達了一下他的歉意。“屬下不敢,主子的身體最爲重要,請主子保重,否則屬下萬死不辭。”寧非仍然硬邦邦地回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當他第二天醒來,發現睡在邊上一動不動的秦黎,心跳都停了一拍,急匆匆將聖醫找來看過才知又是縱慾過度。主子長這麼大從沒因爲縱慾誤了事,卻屢次因自己破例,他何德何能,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成爲炎修宮的罪人了。其實這事秦黎自己也有些懊惱,一遇上寧非就成了二逼青年,跟個頭一次談戀愛似的,成天想膩在牀上莋愛做的事。倒是忘了今時不同往日。其實在此之前,他從不認爲自己是個貪慾之人,對待曾經每一任情人都是遊刃有餘的,可是對於寧非這個顯然已在他掌中的男人居然新鮮感絲毫沒有因得到而消退,而是日益愈深。
“我以後會注意的。保證身體痊癒之前不碰你了。”秦黎勾脣一笑,暗想這話說說而已,我不碰你,但你可以碰自己呀,現在嘛先哄哄這個男人爲好。“屬下是主子的,隨便怎麼玩都可以,還請主子務必先考慮您的身體。”寧非聽着耳邊示弱的話語,再也繃不住臉,只無奈地小聲說道,身體也漸漸鬆懈下來,沒意識到摟着自己得男子在身後笑的滿含莫名深意。
怎麼玩都可以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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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一想寫肉就激情滿滿,一回到劇情就鬱悶抗拒,╮(╯▽╰)╭於是劇情進展緩慢,肉末卻灑了滿地
此番去南疆路途遙遠,時間又緊迫,他們也沒了遊山玩水的興致。有時也不進城直接官道過了,這番趕路七八天,饒是秦黎坐的是最舒服的軟墊也被顛得想吐了。寧非見他臉色不好,就吩咐下去就地休息一晚。下了馬車,就見衆人訓練有素地各自牽馬搭帳篷尋食物井然有序,這到讓秦黎想起來到這個世間不久的時候,心中頗有番感慨。
“主子,水。”秦黎坐在溪流邊的樹下休息,寧非灌了乾淨的溪水走至他身邊,將手上的幾件東西依次擺開。秦黎定睛一瞧,見是一套非常迷你的茶具,才三寸高,一尺不到的長度。寧非取出一個鉢子將內裡的碳渣撥了撥,不到片刻就燃起火苗,將底部大小恰到好處的茶壺擱在鉢子上燒。然後將白玉茶杯洗淨擺好。默默看着他忙前忙後的身影,秦黎目光變得悠遠柔和,這個男人……
“非,你看你像不像與丈夫出遠門的小妻子。”秦黎忍不住打趣道,寧非聞言耳尖開始泛起薄紅,裝沒聽見地取來一個食盒,取出幾小碟精緻的糕點。之後便跪坐在一旁專注地盯着絲絲冒氣的茶壺,彷彿少盯一眼就漏了什麼。秦黎見此也不介意,只似笑非笑地粘起一塊綠色糕點,慢條斯理地咀嚼。
鼻尖呼吸得是輕輕的青草香,耳邊流水潺潺聲伴着蟲鳴鳥叫聲清脆悅耳,比神秘園的樂曲還動聽,只見一瞬間天邊晚霞落下,美的如夢似幻,,見之俗事皆忘。這一刻讓他腦中浮現一個段話,不自覺也念出了口:“終身所約,永結爲好,琴瑟再御,歲月靜好……”寧非聞言心中一震,擡頭向秦黎望去,只見男子絕美的臉面因揹着晚霞顯得更爲深邃,明明視線開始模糊,卻又清晰地看到那雙翦水秋瞳,裡面是滿滿的笑意與柔色。寧非不自覺得也勾脣一笑,待反應過來看到秦黎加深得笑意便懊惱地低頭。
“怎這麼容易害羞?再羞人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嗎?”秦黎促狹得悄聲說道。
“主子……。”寧非別過臉,這次是真的紅遍了整張俊臉。
“哎?非,你不是總冰山冷酷的樣子的嗎?我還當你是不懂七情六慾的仙人呢。”
“怎會……主子莫再笑話屬下了,屬下給您烤幾條魚來吧……。”寧非有些承受不住地起身要走。
“別急着走,坐一會。”
“是。”掙扎了一會,寧非還是敵不過骨子裡順從秦黎的慣性坐了回去。
“夫人,爲夫手痠,勞煩你代爲動手呢。”秦黎眼睛掃了掃桌上放着的糕點,對寧非笑的一臉盪漾,整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寧非一臉黑線,他算是漸漸適應下來秦黎多變的樣貌了,無奈地心底暗暗嘆了口氣,裝沒聽到話中的稱呼,怕又被秦黎借題發揮地調戲,將表情調整到最爲自然的樣子,修長骨節勻稱的手指輕輕拿起一塊糕點送到秦黎嘴邊,眼神卻只敢看秦黎嘴巴的位置。秦黎眼中盡是笑意,不再做聲地張開櫻色紅脣將糕點銜了一角,緩緩吞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粉色的舌尖探出口掃過脣上將碎末捲入口中,留下一層溼潤晶瑩的透明**,寧非眼中的鏡頭似乎放的更慢,情不自禁地呼吸粗了一分,察覺自己得異樣,他立即將視線下移,有些摸不清是否又是主子的捉弄,他只能保持僵木的樣子舉着糕點,一塊吃完送上一塊,有時候慢了,那軟舌就會掃到指尖。常拿暗器的手指尖有着薄繭,更感到時不時觸碰到的東西溼軟滑膩。有種瘙癢從指尖溜到了心底,又往下腹走去,終於受不了地蜷起手指緊緊扎入手心,試圖用微痛的感覺改過這難耐的麻癢,匆匆起身扔下一句“主子贖罪,屬下內急稍離片刻。”聲音分明是暗啞低沉,帶着慌張無措。
秦黎噗嗤笑了一聲直至爽朗大笑,到讓那個落荒而逃的男人腳下一絆幾欲摔倒。這是尿遁?秦黎笑的打顫,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愛。
這邊是春意濃濃,另一邊倒是怨氣滿滿。本想上前攀談的邵殤想起幾日前被莫名其妙地胖揍一通,心裡又是氣憤難平又不敢上前自找罪受,只能遠遠地歇在一處。看着那處嬉笑的情景,襯托着自己形單影隻,那些侍衛根本不會搭理自己,他不禁更加深了怨氣。如果不是這些人,自己何以會落到如今這地步,獨自灰溜溜地回去,想起當初意氣滿滿地揚言要將中原攪地天翻地覆,必定拿下衆勢力爲他所用,如今慘敗而歸,那男子到時還不得狠狠嘲笑自己,族中自己的嫡系估計也會失望,暫且忍耐這兩人一段時間吧。等借他們的勢回去掩蓋住自己的落敗,將那位置搶到手,還怕收拾不了這兩個人?到時,加註在自己身上的侮辱與傷痛,一定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尤其是那個寧非,他一定一定要敲碎他的傲骨,將那張滿含鄙夷蔑視的臉狠狠踩入泥裡。
想起昨日那男人來讓自己出發時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別以爲他沒看出來,這個男人轉身離去的身體帶着一絲僵硬,尤其是臀部的位置,他常浸晴色豈會看不出來這是被人狠狠幹過的樣子呢。修長筆直的雙腿有些不穩,無法完全合攏,走路時腳步都沉重了幾分。就算是如以往一般冰冷麪無表情的模樣,眼角眉梢的春意掩都掩不住,顯然是剛從誰的牀上下來。如今看來,分明是爬了他主子的牀,這個賤人,等他日落到了我手上,一定要將他扒光操碎他的自尊,讓他冷漠的臉上全是痛苦求歡的模樣,然後再扔給族中最骯髒低賤的奴隸們玩弄。邵殤的眼神越來越陰沉,眸中忽冷忽熱,帶了嗜血的施虐欲。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陰冷,秦黎若有所感地回頭看向邵殤的方向,捕捉到他急忙收起的一絲狠毒之色,臉上神情一冷,眼神帶着警告與寒徹入骨的殺意,讓邵殤心中一顫,若無其事地低頭吃着乾糧,手心滿是冷汗,那一瞬間他有種被對方察覺自己腦中情景的錯覺。
秦黎見邵殤避開自己的視線也收回了目光,心想這人不能留,到了南疆用完他就得殺了勉留後患。他從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瘋子一樣不懂權衡自斷後路的對手,顯然邵殤就是這樣的人,都說相由心生,邵殤的臉五官奇異又帶着一點妖豔,與柳欺生春色無邊的多情不同,邵殤的臉只讓人產生陰暗的感覺,這是一副陰險小人的模樣。寧非把他揍了一通的事他有所耳聞,現在看來,顯然被這個人記恨上了,如果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被他鑽了空子可就不好了,他一向喜歡將不穩定因素扼殺在苗子裡。給敵人喘息的時間就是給自己未來涉險,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得更惜命纔是。
到了晚上,柴火在寂靜黑暗的樹林裡‘吡嚗’作響格外清晰,秦黎好不容易可以躺着睡一覺早已鑽入帳篷中睡去了,獨留寧非抱胸靠在一旁樹下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微風吹過草地嘩啦啦作響,這個夜非常寂靜,蟲鳴鳥叫聲都停了,寧非半眯的眼中火光明滅,因着之前被秦黎半強迫半誘哄地拖入帳中躺了片刻,此時其實格外清醒,事實也需要他必須保持清醒,因爲在他的耳邊,不易察覺的沙沙聲越來越近。
帳篷中的秦黎似有所覺地睜開了雙眼,然而印在帳篷門上的人影一動不動,穩若泰山,他安靜地翻了個身再次閉上了眼。
寧非瞳孔輕轉,感受了一下身後帳篷中的聲息,悄然起身往黑暗的樹林中緩步行去,烏黑束成一束垂在修長高碩的背後隨着步伐移動輕輕晃了晃,讓融入黑暗中的身影有些扭動,像黑暗中捕獵的夜妖魑魅,危險卻帶着極度自負才有的漫不經心。
一瞬間,似所有聲音都靜了下來,連風都緩了行程。寧非走了一段路後停住了腳步低垂的眼靜默了一會忽然擡起,眼中在月色的映照下閃着利刃一般鋒利危險的光芒,周圍幾十道黑影簌簌縱至半空,與夜色融爲一體不易辨認,隨後像離了箭的弦往包圍圈中的寧非射來。
“叮!”一聲利器相碰的尖銳聲音似開啓了這場血色戰舞的開關,在包圍圈外圍的地面上飛縱出幾十道更加迅速的黑影,與中間那道戰成一團,那羣先來的黑衣蒙面人察覺到身後的殺氣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眼中燃起更狠的殺意,堅毅決絕。一時間叮噹兵器交接的聲音亂作一團,不時便有利刃劃過皮肉的輕微‘噗嗤’聲。第一批黑影倒下後,卻又來了另一批,戰舞聲持續到凌晨,寧和的樹林才漸漸靜了下來。留下的黑衣人再次隱去了身影,留下一些處理滿地的斷肢殘體與血跡,寧非轉身往帳篷方向行去,看到帳篷還一如離開時那般安然平靜,眼神一閃,偏離方向徑直走至溪水邊,天仍舊漆黑,他快速扯下身上的衣物撲入水中。
秦黎其實並沒有真正睡着,不遠處兵刃交接,然而他想起那男人之前望向自己的眼中有着堅毅,自信,與無聲的祈求,祈求自己相信他。他知道他的男人戰鬥力非人,然而若不是他的堅持,秦黎真的想與他並肩作戰,然而最終妥協了,因爲男人說起那些刺客時的蔑視不屑,彷彿自己若是加入了,就是侮辱了他的能力。也罷,偶爾也要滿足一下愛人的保護欲,只是他也一直凝神注意着戰況,從一開始就掌握着戰鬥起落的韻律,捕捉着那個男人所在的方位與每一步落下或者飛縱的力度判斷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