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剛說的那麼激昂慷慨也不完全是爲了宗門,他其實也有一點點自己的小心思,要知道,越是在這種危難的時候,就越能凸顯一個人的品質。
今天他白善諾在這裡激昂陳詞的訴說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再過個兩天可能就會被別人記住,到時候只要有人想起來他白善諾這麼個人,任誰不得挑出來一個大拇哥啊?
白善諾一想以後自己在自己的者者居里面吃飯,對面坐着的兩個修士正在談論他的事蹟,他就要笑出聲來了。
“蘇兄啊,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邀請你來這個地方吃飯嗎?”
“哦?這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過,還請黃兄爲我解惑啊。”
“你看看,蘇兄啊,你有孤陋寡聞了吧,這間店的老闆,白善諾,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字號,在咱們的總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人二話不說就制服了一個拒不受管的惡徒 ,然後又激昂慷慨的陳詞一番,英雄氣節一時無二,不知道讓多少人爭相談論啊。”
“啊這,這時間竟然真的有這種真豪情的真漢子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不管了,不管你是不是在騙我,我今天都要金丹期修士見識一下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猶如你說的這麼厲害,告訴我沒這個人現在在哪裡,我頂要結識一番。”
“哈,蘇兄,你這可就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你看看你身後的那個人,那個人不就是我青陽門鼎鼎有名的修士白善諾嗎?”
然後就是這兩個人說完,帶着酒纔來到了白善諾的這一桌,刻意的和白善諾解釋了一番,然後又開始推杯換盞一番,最後再誇白善諾幾句英雄好漢,最後再各自散去。
這樣一來,不但帶動了白善諾生意的發展,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好聽的名聲,又給這些閒的發慌的修士帶來了談資,這可是一件一舉三得的好事情,只不過有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就不知道了,畢竟陳實在人,謀事在天。
當然了,除此之外,白善諾做出這些事情也不完全是爲了自己的私心,他多多少少是希望青陽門的修士是可以以青陽門爲榮的。
他也希望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多多少少可以煽動一些心底有着一些熱血的青陽門修士,畢竟不管在什麼時候,總容易被煽動的還是年輕人,而在他這裡吃飯喝酒聽書的人,一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至於他爲什麼主動自縛雙手,讓那個西廠的是修士把自己帶走,也是有着他的理由的,雖然他的隱藏身份是兩廠廠督,但是明面上他還是一個廚子,所以他選擇主動賣自己一波,把自己先買進去然後再和東西兩廠的廠主細細商量。
他現在急需知道這個宗門到底是怎麼了,他必須要得到第一手的情報,然後才能做出最爲理智的推斷,現在的他可是處於一個剛剛說了幾天書,別的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之中。
現在的他對於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的不解,但是白善諾相信,就是僅憑這他後世的毒辣眼光,在外敵入侵的時候,做出一些基礎的判斷是沒有問題的吧,能做多少是多少,反正不會給宗門丟人就對了。
白善諾想到這裡,腳步不禁更加堅定了幾分,他承認,他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地方了,青陽門這個地方。
不僅僅是因爲他在這裡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有了一份屬於自己的產業,第一次在事業之上取得了成功。
更多的則是因爲他在這裡遇到了對他來說亦師亦父的四爺;對他極好,破格收錄他爲親傳弟子的師傅;溫良謙和給了他很多東西的李師兄;武力無雙三戟破敵的趙師姐;當然了,也少不了可可愛愛的孫菁菁和可可愛愛的杜蕊蕊這兩個小丫頭。
他現在的左右手左善左惡,自己新收的徒弟任紅衣,自己的四個廚子,一打小夥計和一打女侍者,對了,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師兄師姐。以及經常在他這裡吃飯聽書的客人,前一陣子站出來給他主持公道的那幾個師兄師姐。
這些人對他都是極好的,這些好他都記得,不管這些人是爲什麼對他好,他自己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但是這些人對他很好是不爭的事實。
他真的有點喜歡這裡了,不僅僅是因爲他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不是那種在一個待了很久之後所產生的那種熟悉的安全感,而是因爲他喜歡上這裡的風土人情了,這一羣有好的人。
他沒有忘記曾經想要弄死他的負孽堂,他也沒有忘記想要陷害他的執法堂的前任堂主,但是這不過是很少的一部人罷了,真正對他不友好的人其實並不多。
雖然這些人的斑斑劣跡都是卻是存在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個青陽門,還是對他好的修士更多一點,而且他相信,自從他來到了之後,他已經去除了負孽堂和原本的執法堂這兩個組織。
他相信沒有了這兩個東西的青陽門會變得越來越好,就像是一個生病的人一樣,也許暫時會很虛弱,變得偏激而誇張,但是隻要治好了他之後,這個人會繼續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
白善諾這麼想着,一直走在他的前面的那個有什麼話想說卻不敢說的那個修士終於鼓起來勇氣開口說話了。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啊?”
“嗯?怎麼做?”
“就是,當衆打這個修士,和在你的飯店裡面演講的那些事情。”
白善諾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修士笑了,這個修士實在是太可愛了,竟然會問出來這種不需要答案的問題。
不過看在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在向他虛心請教之後,他又覺得自己笑出來好像有一點點太過失禮了,所以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覺得我做那種東西很不可思議嗎?”
“也不是不可思議,就是沒有必要罷了。”
“可不是沒有必要,這件事情很有必要,因爲我想要那麼做,所以它很有必要啊。”
“因爲,你想要那麼……”這個修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至於他是怎麼想的,別人不知道,白善諾也不知道,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