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那該死的善念作祟,你如今早已是魔中之王,以你的才智,你我聯手,不!只要你釋放我,你一定能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那魔影漸漸地清晰起來,五官依稀可見,卻是江淮的模樣,卻是比起江淮來好似更加俊秀一些,有一種莫名的誘惑力。
就好像是一個身着薄霧輕紗的美女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前大跳豔舞,教人如何把持得住?就算有定力,可是,人家真的想坐懷不亂嗎?
江淮聞言,身子一抖,渾身的光芒愈加的黯淡下去,似乎隨時就要被黑暗徹底吞噬一般,就好像是無邊黑暗中的一個火柴,終究是要滅掉的,縱然拼死抵抗,可是依然迴天乏力。
“來吧,把你的靈魂交給我,讓我們一起打破這個世界,讓世間萬物都臣服在你的腳下!誰說心魔都是壞的!這都是他們爲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和權勢而創造的謊言,來吧,讓我們打破這謊言!”魔影的“諄諄教誨”一絲不拉的落入江淮的耳中,似乎就要被徹底同化了。
魔影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清晰,俊秀的五官上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就好像是要吞噬諸天的黑淵惡魔,在不斷地引誘世間無知的人墮落!
可是,江淮手中的靈光雖然十分微弱,甚至是與沒有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可是,那一抹微不可見的靈光就是頑固的搖曳在江淮的手指尖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就是不消失,這可是令魔影十分的惱怒,好話說了一籮筐,江淮就是不鬆口,真是個腦子不開竅的人!
“你真的能實現我的願望,讓我得到我所祈求的一切,滿足我無窮無盡的慾望?”良久,就在魔影忍不住的時候,江淮突然開口了,雖然江淮說話十分的鄭重,但是魔影隱約之間卻是聽到了一抹戲謔,這令他十分不解,但是隨即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從根本上擊潰江淮信仰的機會!也就顧不得這許多。
“這是自然,魔!乃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強大的生靈,沒有什麼是魔做不到的,權勢、美人、財富、實力,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等什麼,速速皈依,以後你就是一個實力超脫的魔了!”魔影苦口婆心的引導江淮,最後還露出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甚至江淮都差一點迷失其中。
但是江淮灑脫一笑,道:“權勢?我有!美人?我還有一個月,就也有了!財富?有了權勢,財富還會少嗎?至於實力,我有道種傍身,將來得道成仙,不知道要比成魔逍遙多少?你說,我何必要捨近求遠?況且,你也不可能滿足我的一切願望!”
魔影被江淮說的惱羞成怒、面目猙獰,對江淮喝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願望,是我不可以滿足的?!”
“我想回家,你可以滿足嗎?”江淮一反認真的模樣,轉而用一種戲謔的語氣道。
“那有什麼!你此刻不就在江家,你有了實力,三山五嶽儘可去的!”魔影還是不放棄,儘可能的要引誘江淮,只要他吞噬了江淮完整的神念,控制了道種,他就可以仙魔同修,到時候......
“我說的是什麼,你很清楚,何必在這裡跟我裝瘋賣傻!”江淮一翻臉,登時就是一道金光打了出去,這是江淮的智慧靈光,又有禪經加持,威力不可思議,直接就把毫無防備的魔影給打了一個趔趄。
“你....你原是在耍弄我!”魔影惱羞成怒,惡狠狠的道,只恨不得一口吃了江淮,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哦?你才知道?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不需要!請問,心魔先生?你有何用?”江淮說起話來雖然是慢條斯理,但是卻是句句戳中魔影的內心深處的痛點,當然,這也是江淮內心深處的痛點。
“哼!既然你這般不識擡舉,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沒有你的完整神念,本座也能吞噬了你!哼!你想修煉分神法,嘿嘿,打錯算盤了!”魔影知道引誘江淮不得,當下也不再掩飾,直接就動手,“既然你想讓我幫你修煉,那我就讓你死在你自己精心策劃的修煉之中!”
魔影陰測測的道,聽得江淮一陣心悸,要不是江淮一直有禪經加持護體,江淮哪裡敢如此弄險,現如今把魔影徹底惹怒了,江淮也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成敗在此一舉了!成,則自己修爲更進一個臺階,保命搏殺的手段也會增加許多,一旦失敗,那代價可就大了,靈魂受傷還在其次,一旦傷勢過重,或者是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就此命喪黃泉!
說話間魔影已經徹底凝結成實質,所有的力量凝結成一片,真的好似一柄飛劍,看到這漆黑黑的“飛劍”,江淮不禁無語,這哪裡像是智慧之劍?
不過不論江淮怎麼想,這一柄利劍已經挾持着不可力擋的神威,轟然而下,不殺死江淮誓不罷休,剎那間江淮念動經文的速度越來越快,渾身金光化作實質,圍繞在江淮周圍,甚至在金光之中還有一抹微不可察的綠色光芒一閃而逝,當然,這些不是用來增強防禦的,而是保持江淮靈魂不滅的,要是被這一劍直接殺死,那也就不用修煉了,可以直接投胎換一個身體了。
不過江淮準備完全,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絕非貿貿然就動手的,江淮有的時候雖然很魯莽,但是關乎自己生命的事情,江淮還是十分認真的,畢竟只要他不傻,那就不可能自己傻乎乎的送命,況且江淮還是精明的出油兒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置於過於危險、九死一生的境地!
似乎是過了一剎那,又或者是過了一個無量量劫一般的悠久,那一劍順勢而下,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好像是初晨的第一抹陽光,銳利非常、無可阻擋,撕裂就好的精神就像是撕裂一張紙一樣簡單,沒有生息、毫無預兆的,好似那一抹劍光從未出現過,就好的“身體”慢慢的裂作兩半,就好像那本來就是兩半一般,十分和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