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站在大軍面前,喝道:“你們都看着了?此人乃是軍中叛徒,今日被捉拿回來明正典刑,也是爲了諸位的安全,爲我們死去的士兵們報仇!”
說完,江淮特意停頓了一會兒,瞥了秋興發一眼,看到秋興發已經低下了頭,不由得繼續道:“我就問你們一句話,這種人應不應該斬首!”
聞言,一衆軍士不由得羣情激奮,呼喊着要把秋興發明正典刑,秋興發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江淮看了一眼,微微點頭,情勢跟自己想得差不多,那就好辦了。
過得了一會兒,江淮來到秋興發麪前,看着跪倒在地、低沉着頭默然不語的秋興發,江淮咳嗽一聲,問道:“秋興發,可知罪?你可有餘願未了?”
秋興發頭也沒擡,道:“罪將罪該萬死,乞望將軍繞我一家老小,雖萬死亦無悔!”
江淮冷哼一聲,道:“說的倒是好聽!”隨即不再多言,也不去管秋興發,自顧自的走到一旁。
衆人離得遠,又不敢肆意使用神識,這樣顯得十分不恭敬,所以衆人並不知道江淮在秋興發麪前說了什麼,就算是修爲高一點兒的將軍們也不過是勉強能聽到一點兒而已,卻也是聽得模模糊糊,不明所以!所以衆人頗爲好奇!
江淮走開之後,親衛們給秋興發戴上了一個頭套,這頭套十分寬大,好似一個面口袋,套在秋興發頭上顯得極爲鬆垮,只是口兒極小,把秋興發的脖子嘞的緊緊的,好不難受!不過秋興發也是將死之人,哪裡還會在乎這些?
這頭套上面畫滿了十分詭異的符咒,當然,這符咒並不是江淮畫的,而是軍中早就準備好的,就是爲了處罰俘虜或者是叛徒用的,這符咒可以殺魂滅魄,讓秋興發難以超生!若是秋興發僥倖沒有魂飛魄散,那也得不了好處,到了九幽地府,也很難繼續投胎,非得過得無數歲月修持之後,補全了魂魄才能繼續投胎轉世,再世爲人!不是罪大惡極的人,很少會遭到如此懲罰!
說起來這也是一件極爲殘酷的刑罰了,但是江淮初上位,雖然指揮了一場戰鬥,但是還是要藉助這個時間來樹立自己的威嚴!秋興發如此下場,也是爲衆人敲響了警鐘!
江淮看着衆人慢慢安靜下來,不由得嘴角一勾,道:“我軍雖壯,然竟不能以一敵十,蒼崖山一戰,我軍損耗一千二百三十四人,今日,本將軍就戰殺此獠,爲我軍中戰死的衆兄弟報仇,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斬!”
話音剛落,之間親衛手持長刀,應聲而落,好大一個頭顱沖天而起,但是卻是詭異的並沒有了落下來,而是漂浮在半空中,散發着詭異莫名的光芒!
不僅如此,那黑色的頭套剎那間也是變得鼓鼓囊囊的,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球!隨即就是慘烈的哭嚎,只不過痛苦之劇烈,連秋興發的聲音都失真了,好似野獸在怒吼一般!喊叫聲之慘烈,已然是非常人可以忍受,又不少人不由得轉過頭去,卻是看不下去了!
江淮也是有點兒心底裡發寒,但是自己乃是十萬大軍的首領,無論如何也不能露出半點兒膽怯的意思!不由得硬挺在原地,一聲不吭!江燕則是比起江淮來更加不如,早就躲到一旁,不忍再看,她卻是想不通,江淮哪來的如此怨氣,何必如此動怒!竟然使用了這種殘酷的手段!
遠處劉宏和被關押在籠子裡,眼睜的看着秋興發被殺死,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語,他心底裡知道,秋興發本來不必死的,甚至可以有一個十分幸福的家庭,是自己一手毀滅掉的,秋興發最恨的人,就應該是他了!更不要說當日裡就是他劉宏和親自派人抓捕的秋興發一家,雖然計劃並不是劉宏和指定的,甚至劉宏和還反對過,但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劉宏和是一個執行者,他就是殺死秋興發的劊子手!
正當劉宏和翻楞的檔口,那包裹住秋興發頭顱的黑色頭套突然間爆裂開來!化作無數粉末,飄散向四周!隨即親衛就把秋興發的屍體帶走,不久不知道就扔到了何處,想必是山間斷谷、江中流水吧?
至此,秋興發作爲一個叛徒,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挫骨揚灰!真是要多悲慘有多麼悲慘!劉宏和看在眼裡,渾身一個激靈,隨即低下頭去,久久不語。
江淮也是暗地裡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說了一些鼓勵衆人之列的話,隨即就命令軍隊散去,半個時辰後啓程!
江淮騎在馬上,林長峰和葛長清二人跟在一旁,在就是江燕還有幾個親衛,被大軍層層疊疊包圍在中間,顯得密不透風。
突然間,林長峰揮手結下一個結界,隨即說道:“少爺,屬下以爲咱們應該加速行軍,以目前的速度很難解了雲峰之困!”
江淮聞言一皺眉頭,江燕聞言也是疑惑的很,既然蒼崖山的山匪並沒有阻攔住江淮的大軍,爲什麼還是不能解了雲峰之困呢?他們是非常的明白。
江燕不禁問道:“難不成憑藉咱們的軍力,還是不能幫助雲峰擊潰來犯之敵嗎?”江燕說話間十分疑惑驚訝,畢竟十萬大軍不是小數,竟然也解救不了雲峰,這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除非是這十萬大軍沒有戰鬥力,但是蒼崖山一戰已經確定了這些新兵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
葛長清聞言一嘆,拱手道:“啓稟夫人,那劉宏和適才情緒激動之時曾說過‘不過十萬援軍而已,算不得什麼,等我朝廷大軍一到,你們才真的是必死無疑!’這樣的話!所以,我們有理由認爲,其實敵人也增派了援軍,要不然他不會有如此自信!而且,這是情緒失控之下才說出來的,應該是可以做的真的,而且急行軍對我們也沒有壞處!”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江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