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易水微微一笑,向着林天開口淡然說道。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林執事,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朝扶京都。”王濤看着易水離去,這才向着林天微微躬身行禮,沉聲說道。
“那就麻煩王執事了。”林天笑了笑,向着王濤看了一眼,又接着開口說道:“王執事是留在智殿還是與我一同前往朝扶京都?”
“這就要看林執事您的了。只要您願意我隨您前往京都,我自然在所不辭,如果你覺得我連累你了,那我也可以不去。”王濤笑了笑,淡然的望着林天,似乎是在等待着林天回答。
“怎麼可能不要你這個高手陪着我呢?我可是出了名的怕死。不帶着你,我連朝扶最著名的清河橋怕是都不敢去看看啊。”林天愣了愣,忽然間開口笑了出來,望着王濤開口大聲的說道。
“清河橋兩岸盡是煙花巷柳之地。林公子若是願意,我倒是有不少熟識的地方,可以請你一觀。”王濤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對着林天說道。
“你還喜歡去這樣的地方?”
林天愣了愣,原本是調侃王濤的話,這一下反倒是被王濤將了軍,讓林天愣在那裡一時半會竟然無言以對。這一下才是真正的讓林天知道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王濤這樣貌似忠良的男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而且竟然是有不少熟識的地方,這讓林天覺得世界觀又一次得到了刷新。
“爲什麼不能去?聖人也有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等勤讀聖賢詩篇,自然也要在閒暇之餘放鬆一下。到了清河橋上,只要是報上我王濤的名字,通通都能夠打個八折。”王濤向着林天望了一眼,眼神中也有些怪異。這麼簡單的事情到了林天那裡怎麼就變得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其實這也怪不得林天或者王濤。
林天雖然在自己的時代的時候同樣的*不羈,洗浴桑拿洗腳房也沒有少去。但是這種事在那個時代畢竟不是什麼太過光彩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三五**在酒後隨意調侃。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的。
況且王濤的身份也不是林天的那些**啊?
他可是整個乾元大陸三國殿試共同所推選出來的狀元之才,朝扶智殿的銀牌執事,當着林天的面說出這番話來,已經足以讓林天覺得頭暈目眩。
而在王濤看來——醇酒美人,不過是詩詞歌賦的附屬品。
況且乾元大陸也算得上是民風開房。儒生們進出青樓,包幾個花魁暢談人生,那是常有的事情。自己十來歲就隨着長輩去喝過花酒。這似乎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怎麼看林天的臉色自己就好像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壞事一般?
“對,對。沒什麼不能去。正所謂食色性也。沒想到王兄也是同道中人,別的不說。就憑你有不少熟識這件事上,那就是我的偶像。等到了京都之中還需要王兄你好好的照顧我。”林天只不過是瞬間的失神,立刻便興奮了起來,連忙拉住了王濤的手,就差淚流滿面了。
“那你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會準備好馬車,我們一起去京都。估摸着也就十天的路程便能夠趕到京都。到時候只怕你想睡個好覺都成問題了,今晚上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王濤笑了笑,向着林天淡然道。
林天點了點頭,也是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王濤說的不假,如果到了京都之後,各方勢力匯聚京都。到時候各種陰謀陽謀定然是滾滾而來,林天想要脫身只怕都要很費勁。所謂的清河橋怕只能夠在想象中渡過了。不過好歹有個念想,也免得林天一想起所謂的京都來,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林天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想,第二天一早便被王濤給叫了起來,翻身隨意的洗漱了一下。這才上了王濤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馬車之上。這一次前往京都,王濤只帶了那個叫做安偉的大學士,其餘的人一個都沒有帶着,三個人安靜的向着京都的方向前進。
“昨天晚上有五個忍修神神秘秘的想要進入智殿,不過都被山下的護衛給攔住了。他們似乎說是要找你,也虧了他們沒有亂闖,不然的話只怕直接就被打死了。”王濤遞給林天一杯熱水,這纔開口輕聲的說道。
“這麼明目張膽的找我?是要單挑麼?”林天愣了愣,有些納悶的向着王濤問道。
“不清楚,不過我能看出來他們分別屬於金木水火土五個系的忍修,配合起來就是五行皆全。這樣一組的忍修可是極品,他們的主人一般不會捨得把他們放出來去和別人單挑吧?”王濤頓了頓了,有些遲疑的向着林天說道。
“我擦,他們人呢?”林天一愣,旋即便反應過來王濤說的不正是自己那五個二愣子五彩忍者麼?不是說好了在京都見面,這五個傢伙怎麼跑到智殿來了?幸好他們只是二愣子還不傻,沒有在晚上的時候直接摸進智殿,否則的話現在只怕讓林天哭都哭不出來了。
五個忍修,如果一口氣丟了,對於林天的打擊那就是太大了。想到這裡,林天不由得想起了南軒準備送給自己的那幾個南蒙巫士。聽過了霍雲鵬的解釋,林天覺得這個巫士一定很了不得。現在林天對於這天下三國的三大神秘力量是充滿了好奇。大夏欽天監、朝扶忍修、南蒙巫士。三股勢力孰強孰弱,又怎麼會成爲三大皇族的附庸?這一切都讓林天無比的好奇。
“他們今天一早就跟上來了,在後面。我雖然弄不清楚你是怎麼收服了五個忍修的,但是我可以確定,你的確是他們的主人,所以我纔將他們帶在了後面的車上。主人與忍修之間不能夠隨意見面。這讓被有心人看多了,會影響忍修日後的行動。所以等到了京都之後,你在召喚他們吧。”王濤看着林天那一副緊張的模樣,忍不住搖頭笑道。
“那就好。王兄,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還想請您幫我解惑。”林天沉默了良久,看着坐在車廂之中沉默不語的王濤,忽然開口說道。
“林兄有話儘管說,只要我知道的,當然能夠告訴你。”王濤愣了愣,開口向着林天道。
“我曾經聽人說過,天下三國皇族自有其隱秘的力量。朝扶忍修、大夏欽天監、南蒙巫士。忍修我見得多了,這南蒙巫士與大夏的欽天監究竟是個什麼所在,王兄能否爲我解惑一二?”林天想了想,開口向着王濤問道。
“你怎麼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王濤愣了愣,沒有想到林天竟然是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沉默了良久,這才擡起頭來向着林天反問道。
“好奇而已。忍修我見過很多次,的確是有他的長處。至於大夏國的欽天監,也不怕你笑話,我倒是見過那麼一兩次,不過都是遠遠地看着,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有什麼長處。至於南蒙的巫士,則是隻聞其名,從未見過。所以我纔會好奇。”林天想了想,咧嘴一笑,向着王濤開口問道。
“忍修你見得多了,甚至就連千柳家都已經和你有了瓜葛,我就不再多說了。至於巫士,其實是南蒙多年流傳下來的一種信仰。”王濤想了想,向着林天開口說道。
“信仰?我人族三國都是信仰儒道,以聖人詩篇傳家。這巫士在南蒙傳承了近萬年,南蒙接受儒門信仰纔多少年?南蒙只不過是我們的稱呼,他們對於自己的稱呼是大蒙。如果非要分個不一樣的話,南蒙所指不過是大蒙南朝,而北蒙就是北朝了。整個大蒙,也就是在南朝這一半以儒門爲尊,北朝依舊還是以部落家族爲主,他們信奉的是天。並沒有一個具體的信仰,所以他們沒有聖人,只有對天地的信仰。這樣的信仰是可以存在的,你不覺得麼?”
王濤笑了笑,看林天的眼神有些玩味。
“對天地有所敬畏,纔會對聖人之言有所感悟。大蒙之人信仰天地,不可能人人都來讀聖人之書,能夠有些巫士來幫助他們生活,想必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林天想了想,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錯,大蒙浩大,都是茫茫草原。我們儒殿也不可能掌控全境。至於巫士,並沒有一個完整的組織。只是通過家族代代相傳的巫醫。在他們之間都是血脈相傳,行走於茫茫的大蒙草原之上,爲人民治病,傳授一些對付野獸的本領。漸漸地也就有了傳承,有了一些神奇的力量。”王濤想了想,開口輕聲說道。
“有了神奇的力量?神奇的力量是什麼東西?”
林天愣了愣,看着王濤有些怪異地眨了眨眼。
林天原本以爲這樣就完了,可是王濤突然冒出來個神奇的力量,這讓林天頓時覺得有些鬱悶,無奈地只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