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平時,齊國皇帝一定不會對百姓如此嚴厲,可如今他明明知道這幾個百姓有問題,卻又拿他們沒有辦法,不禁怒火中燒。
“回皇上的話,草民這是再替太子殿下和九王妃抱不平啊,自從知道此事與太子殿下還有九王妃有關係,草民幾個就恨死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了,只以爲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辜負了草民幾個的一番信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死士早知道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會惹齊國皇帝生氣,所以立刻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替玉璇璣還有蘇緋色抱不平的模樣。
而他都這麼說了,齊國皇帝還能說些什麼?
如今在衆人的眼中,這幾個百姓和他們一樣,只不過是普通的百姓而已,既然是普通的百姓,他又怎麼能責怪他們替玉璇璣和蘇緋色抱不平呢?
就算他們剛剛所用的方式錯了,他也不至於責罰吧?
想到這,齊國皇帝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卻又不能多說什麼,只得輕擺了擺手:“罷了,罷了。”
齊國皇帝說罷,這才轉頭又朝官員幾個看了過去:“對於剛剛朕的判決,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齊國皇帝這麼問的目的,是想聽官員供出這幾名死士,可......
官員剛剛纔被死士警告過,如今又怎麼敢說出貊秉燁呢?
所以齊國皇帝的話音落,他們皆是猶猶豫豫的搖了搖頭:“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不敢不認,皇上有此判決,微臣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是......微臣真是被人矇騙,真是......”
一看官員的這副模樣,齊國皇帝就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讓這幾個百姓鑽空子了,不禁眉頭猛然皺起:“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被人給矇騙了,那你們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人矇騙了你們?”
“這......”官員只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支支吾吾好半晌,這才緩緩開口:“皇上,微臣幾個要是知道是誰矇騙了我們,我們早就說出來了,又怎麼會一直忍到現在呢?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是啊,皇上,微臣幾個也不過是受害者而已,又怎麼能知道那麼多呢?”
畢竟是死到臨頭了,官員們皆是紛紛開口爲自己求情,希望齊國皇帝可以改變心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是誰突然就開口了:“對了,譚濟不也是這件事情的證人之一嗎?皇上,您不如問問譚濟,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對對對,譚濟,還有譚濟......”官員一聽這話,眼底皆是亮了起來。
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能說,但譚濟可以啊。
他們供出貊秉燁會死全家,但譚濟......
譚濟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就算譚濟不供出貊秉燁,就他出來作證,替玉璇璣和蘇緋色洗脫清白這件事情,他也逃不過一死吧。
想到這,官員幾個就立刻心安理得的送譚濟去送死了。
聽見這話,齊國皇帝也立刻想起了譚濟,趕緊轉頭便朝譚濟看了過去:“譚濟,那日來找你寫信的那個人你可還記得?”
“回皇上的話,就這麼幾天的時間,草民自然是記得的,不過......那人面生得很,草民從未見過,而且......看那樣子,應該是有權勢之人的手下,專門替權貴辦事的。”譚濟說道。
因爲貊秉忱並沒有讓他供出貊秉燁,只讓他幫忙證明玉璇璣和蘇緋色的清白,所以......
“哦?有權勢之人的手下?專門替權貴辦事的?此話怎講?”齊國皇帝問到。
“也就是一種感覺吧,那人的武功高強,盛氣凌人,而且說話的時候,一口一個主子,很明顯是替人跑腿辦事的,若是普通的人,又怎麼能讓這樣的人來替他跑腿辦事呢?更何況,此次被貪污的物資數量如此龐大,若是普通的人,又怎麼敢貪污那麼多呢?就算敢,怕是也沒有這個本事吧?”譚濟回答到。
而他的話音落,百姓們皆是點頭表示贊同。
幾十萬兩的黃金啊,要是換成他們,別說是貪污了,就是摸都未必有膽子摸。
可......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
有什麼人敢一下子貪污那麼多的黃金呢?
百姓們議論紛紛,齊國皇帝的眼眸則瞬間幽深了幾 分,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
見齊國皇帝遲遲沒有開口,官員就趕緊開口了:“皇上,您看,譚濟都已經證明了此事是與權貴有關,微臣幾個不過是小小的地方官,又怎麼扯得上是權貴呢?皇上,您一定要替微臣幾個做主啊,微臣幾個縱然有錯,可罪不至死,若是您因此就把微臣幾個給殺了,那公道何在啊......”
“是啊,主謀未明,被騙的幫兇反而死了,這......”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官員不敢供出貊秉燁,卻也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替貊秉燁死了,所以只得不斷的朝齊國皇帝求饒。
見譚濟說不出要他寫信人的線索,而官員又不願意供出指使他們的人,齊國皇帝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
一個不知道,一個不肯說,也就是說,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可......
“父皇,兒臣認爲這幾個大人說得不錯,如今主謀未明,若是直接就把他們給殺了,也實在有些不妥,不如......就先把他們押人天牢,等查明瞭主謀以後再一併降罪。”就在齊國皇帝苦惱此事應該如何處理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的貊秉忱就突然開口了。
先把他們押入天牢,等查明瞭主謀以後再一併降罪?
對對對!
剛剛那個百姓擺明了是和這幾名官員說了什麼,這幾名官員纔不敢開口供出幕後主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