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來她在他心目中什麼都不是

就在柳氏受刑快要支撐不住而要暈厥過去之時,南宮睿忽然一拍桌子,似乎失去了冷靜一般大聲叫道:“停!”

南宮商覺得有些突兀的看了他一眼,但沒說話,面上還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表情,顯然是覺得南宮睿這時候停止行刑是正確之舉。

他卻不知,南宮睿叫停行刑並不是因爲柳氏承受不住,而是那個飄靈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幾乎就要化作一道青煙散去一般,讓南宮睿的心頭大怵。

與此同時,大堂外箭一般的竄進來一道黑色煙霧,捲起了快要散形的苗採瀟,同時,對着柳氏的胸口射出一道黑煙凝成的利箭。

柳氏的身體裡頓時傳出一聲痛苦萬分的悶哼,緊接着,一縷青煙從柳氏的鼻孔中躥出,飛快的想要往大堂內其餘人身上鑽去攖。

奈何在場的人除了柳氏,都是陽剛之氣充裕的青壯年男子,青煙根本無法佔據他們的身子。

而黑煙即便是卷着苗採瀟,卻依然能夠步步緊逼着青煙,讓它無處遁形,只能再想往柳氏身上鑽償。

不說黑煙不會讓它再靠近柳氏,便是此時的南宮睿,又豈會再讓它作祟,手中一道透明咒符搶在它之前貼在了柳氏的身上,青煙才碰觸到柳氏的身體,便發出了一聲哀嚎,再也不管外面陽光如何毒辣,狼狽的逃竄了出去。

此時凝聚成形的黑煙,也就是秦堯,與南宮睿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示意,他便抱着苗採瀟追了出去。

暗中的驚心動魄自然沒有驚動陽世間的其餘人,南宮睿的視線從外面收回,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汗溼了一片。

沒有了惡鬼附身的柳氏完全的痛暈了過去,南宮睿收回桌面上的手,暗暗擦去手心裡的汗水,繼續冷漠無情的吩咐道:“潑醒她!”

“是!”護衛應聲,一盆冷水將柳氏整個澆透,受了刺激的柳氏頓時醒來。

在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柳氏忽然整個人魔瘋了一般哭爹喊娘,大哭大叫,卻是連南宮睿,南宮商都不認識了。

南宮商性子溫和一些,看到這種狀況,不免擔心的看着南宮睿,尋求主意道:“二哥,這下怎麼辦?萬一父王責怪!”

南宮睿卻冷冷一笑,根本不在意柳氏的裝瘋賣傻,冷哼道:“柳氏,別以爲你用這一招便能矇混過關,你使用醉相思一事,卻是你親口對父王說的,父王既然將你交給了本世子與三弟審問你,便是對你早就沒有了半點情誼!你若識相,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便趁早如實招來!

若是還想要打着南宮騫的算盤,以爲他會想辦法爲你開脫,我勸你還是省點心吧!”

“南宮睿,你什麼意思?”柳氏一驚,已經顧不上裝瘋賣傻裝失憶了。

提到南宮騫,南宮商看着南宮睿的眼神中也帶着幾分揣測。

南宮睿不去管南宮商會懷疑的視線,繼續對着柳氏道:“你的事情,想必自己知道得最清楚!那麼,你就沒想過,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也同樣會發生在南宮騫的身上嗎?”

“不可能!”柳氏尖聲叫道,拔高了嗓音,以至於都喊破了聲,尖銳的有些刺耳,“騫兒他的房中,我都……”

“都”字之後,柳氏卻再也說不出什麼,只看着南宮睿的眼神中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此時,她好似忘記了手指的疼痛,忽然起身想要撲到南宮睿的身邊去,卻只動了一下身子,便被左右兩個護衛同時壓住。

又幾乎在同一時刻,二人分別拉緊了繩子,拶子陡然收緊,幾乎將柳氏的手指截斷。

“啊……”柳氏慘叫了一聲,卻目眥欲裂的瞪着南宮睿,眼珠子好似雖是都會從眼眶中脫落出來一般,看起來有着無以名狀的恐懼之感。

南宮商以爲柳氏必定再會辱罵南宮睿,怕她火上澆油,當真到最後不可收拾的完全得罪南宮睿而不好收場,正要開口解圍。

那柳氏忽然一改恨不得吃南宮睿的肉,啖他的血的怨恨,撲倒在地,聲淚俱下的懇求道:“世子大人,我求求你,你放過騫兒吧,你想要知道什麼,賤妾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你保住騫兒一命!”

這樣的神轉折,不說南宮商十分的意外,便是兩名至始至終都不動聲色的護衛,都忍不住變了變顏色,只不過並未表現得太過明顯而已。

只有南宮睿,彷彿早就知道她會求饒,面色不改,冷漠道:“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既然如此,本世子便要看你的誠意夠不夠換南宮騫一條命了!”

柳氏渾身一顫,眼神閃爍着想要逃避南宮睿的視線,卻被南宮睿冷冷的笑了兩聲之後,面如土灰,跌倒在地,沉重的吐出兩個字:“我說……”

——

外書房中,南宮棣雲翻看着柳氏寫下的供狀,嚴厲莊肅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南宮睿與南宮商兄弟二人道:“你們辛苦了,退下吧!”

“是!”南宮睿也不去問南宮棣雲將如何處置柳氏,因爲他知道,南宮棣雲若是下手,只會比他更冷漠殘酷。

走出外書房,南宮商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明明秋老虎的季節還很燠熱,但他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

猶豫了好久,終於在即將要與南宮睿分開時,忍不住問道:“二哥,你真的相信柳姨娘說的話嗎?”

她爲了自己的地位,而跟一個惡鬼做了交易,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那樣的不真實而玄幻呢?

可偏偏,二哥好像信了!

連站在皇上一邊不信鬼神之說,並抵制玄門的父王也信了!

這讓他有種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生活在謊言中的感覺。

“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南宮睿莫測高深的也擡頭看着天空,似自語,又似在告誡他,“端看父王是將信轉爲不信,還是將不信轉爲信!這一切,不過是父王心中一杆秤下的衡量而已~”

“二哥的意思是……”南宮商心頭一怵,不由回頭看了看外書房的方向:父王的權衡嗎?

——

外書房裡,南宮睿兄弟二人離開之後,有兩道魁碩的身影靈巧的閃身進內,恭敬的跪地行禮:“王爺~”

“如何?”南宮棣雲一臉沉肅的問道。

“世子除了命令我等上拶刑之外,並無異動!”左手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答道。

南宮棣雲沉默了片刻不曾說話。

要說靖王府中人各的想法,各有各的選擇,那麼,他親自挑選並培養出來的刑院的這些壯年卻是隻會效忠於他一人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那商兒呢?”許久之後,他才問道。

左手男子遲疑了一下道:“屬下愚笨,除了看到三公子的表象溫和有禮善良之外,並未能看出更深的東西!”

“溫和善良麼?”南宮棣雲扶額輕嘆了一聲,“南宮家最不需要的便是善良了!”

二人低頭默然不語,他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其餘的事情聽見了也會在片刻之後自動消失,不會將主子的事情放在心裡那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良久,南宮棣雲似乎整理好了情緒,略顯疲憊的道:“柳氏那邊,便讓她風光的去吧!”

“是!”二人毫不質疑主子的決定,堅定的服從命令。

——

苗採瀟醒來時正好聽到文宇在跟南宮睿彙報刑院那邊傳來的消息——柳氏自覺愧對南宮棣雲,羞憤撞牆自盡。

而南宮棣雲也感念她不過是太過在意自己,纔會鬼迷心竅的錯了這一生,特允許南宮騫爲她守孝三日,雖不如入南宮家祖陵,但也會全南宮騫的面子,另擇一處風水之地埋葬柳氏。

“他對柳氏倒真是寬厚!”南宮睿冷笑了一聲,道,“就是不知南宮騫可會承這個情!”

文宇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世子英明,您還真是太瞭解大公子的爲人了!”

“他去父王那裡大吵大鬧了?”

“這倒是不敢!”文宇道,“只不過在柳氏的院子裡,他大吵大鬧着非說柳氏不是自盡,而是被逼死的!”

“呵!”南宮睿冷笑了一聲,“他被寵壞了,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仗持的後臺了!”

“那是!柳氏一走,他再也沒有根基,若是不能早日認清這一點的話,勢必會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南宮睿卻搖頭道:“就怕狗急跳牆!你還是要時刻注意着點那邊的動靜!”

“是!奴才明白!”文宇立即應聲,又問道,“對了,那秦侍妾那邊……”

南宮睿眉頭微微一動,淡然道:“任她去吧!”

“是!”

“一有狀況記得及時彙報!”

“是!”

“下去吧!”

文宇一走,南宮睿就看向了倚在休息室門邊正在發呆的苗採瀟。

看着她慘白的臉色,驚悸未消的神情,以及茫然而慌亂,沒有神采的眼眸,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痠疼:嚇壞她了吧!

“瀟瀟,過來!”他低聲道。

苗採瀟卻像是忽然被什麼嚇了一跳的驚跳了起來,轉身就神魂不定的穿過牆壁飄了出去,她甚至連頭都不曾回過來看他一眼。

“瀟瀟!”南宮睿心頭一揪,身形一動便追了出去。

苗採瀟正值失魂落魄之時,沒有注意到南宮睿是怎麼出來的。

隨時候命的文宇在看到南宮睿非常態的出來之後,暗自心驚了一下,身子略動,想要跟上去,卻在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又識趣的隱在了暗裡。

南宮睿一把抓住了失魂落魄的苗採瀟,低聲再喚了一聲:“瀟瀟!”

“你放開我!”苗採瀟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般,驚叫着想要甩開他的手。

奈何他力道恰好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

“瀟瀟!”他再喚,語氣中帶着些許歉意。

但她不要他的歉意,這種歉意在她受了那樣大的驚嚇之後,顯得異常的蒼白。

黑煙捲走她之後的記憶,她雖然因爲驚厥了過去而不記得,但是之前的所有記憶,她能夠清清楚楚的記得。

她哀求他救自己時的絕望,以及他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絕望,卻那樣冷漠的注視旁觀,讓她的心跌至谷底深寒一片。

這個男人的狠戾陰冷,不止表現在對待敵手的方面,連她,他都能爲了勝利而毫不猶豫的犧牲。

呵呵!不!這話還不能這樣說!

因爲,她算什麼呢?

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依附的無主遊魂而已,是她自己太過自大,太過自以爲是,以爲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纔像傻子一樣,一頭紮了進去,直到生死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來她在他心目中什麼都不是!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醉酒究竟是怎麼得救,並再次睡在了他書房的休息室中的,但遭遇的過程足以讓她心寒心冷,直至死心。

想透了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也不掙扎了,只冷漠的看着他,與他的視線平視,完全忽略他深邃的眼眸中的點點歉意,聲音冰冷的道:“放開我!”

南宮睿的手微微一顫,雖然還不曾鬆手,但是眼眸中卻閃過了受傷的表情。

“瀟瀟,我可以解釋!”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急切,與他沉穩淡然冷漠的性格似乎有所出入。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不想聽!”她冷淡的垂下眼眸,落在他握住的手腕上,低聲道,“我知道你做事有你自己的原則和避諱,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你不出手救我纔是最明智的決斷!”

“既然……”南宮睿心口一鬆,原來她還是能夠明白的。

沒錯,他絕對不是真的沒有看到她被附身在柳氏身上的惡鬼的力量束縛並拽了過去。

而且,他比她還要清楚她的存在不管是對修煉的人類,還是鬼類的吸引力有多麼強大。

但是,那時候,在周圍都是父王的眼線,以及在南宮商的眼皮子底下,他只能冷漠的武裝自己的擔憂,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受困和絕望。

而他不動手,也是因爲有秦堯在暗中相助,不然他如何會讓她跟在身邊,讓她暴露在惡鬼的視線之內。

或者,真誠一些來說,正是他掌握了柳氏身上有惡鬼作祟,而苗採瀟是絕佳的誘餌,他纔會讓她跟着,只爲引出那個老奸巨猾的惡鬼來。

他以爲事情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定會十分的順利。

只要利用她引出了惡鬼,隱藏了氣息守在刑堂外的秦堯便能一舉將惡鬼擒獲。

卻不知,秦堯那邊竟然遇到了一點意外,遲來了許久,才讓她受驚不小。

當然,給秦堯製造出的那個意外,他時候必定會讓某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既然我只會成爲你的絆腳石,那麼,現在請你放開我,任我自生自滅了吧!”苗採瀟打斷了他未竟的話,搶先道。

“瀟瀟!”南宮睿的聲音梗在了喉間,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在她冷漠的視線下,緩緩的鬆開了手,然後低聲道,“我知道你在生氣,此時我再怎麼解釋,怎麼道歉,你也未必能夠聽得進去,那就先讓你冷靜一下吧!”

手腕上的溫度退去,看着他的修長細膩,骨節分明的手指離開自己的手腕,苗採瀟卻忍不住眼眶一熱,有一股熱流差點就要噴涌而出。

明明是自己的要求,但他真的鬆手放開她了,她的心卻爲什麼會這麼痛,這麼難受呢?

頭一偏,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失控的情緒,一轉身,立即飄出了圍牆,以致不曾聽到他後面的話語。

南宮睿目送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之後,才收回目光,垂首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轉身正常的從院門走了出去。

——

蘊秀園中,秦可蘊臉色有些泛白的倚在牀沿閉目小憩,聽到腳步聲,才睜眼看向了來人:“你可算是來了,快點給我吃顆藥!”

南宮睿掌心一翻,手心裡便多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到了他的面前。

秦堯二話不說便取過仰頭吞下,面色才稍許好看了一些,精神也恢復了一些,但依舊慵懶的靠着牀柱,拋了一個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道:“真看不出來,你府中還真是臥虎藏龍,明面上叫着不信怪力亂神之說,實則卻養了那麼多的鬼物!”

“是不是養的還不好說!”南宮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吟的問道,“你確定將那鬼物收拾乾淨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秦堯不甚高興的瞪眼道。

秦可蘊本就妖嬈嫵媚,她這樣一瞪眼一嗔目,當真是風情萬種,叫男人看了心癢難耐。

唯有南宮睿冷冷的投去平靜無波的一眼,冷然道:“別跟我裝瘋賣傻,我要聽真話!”

“好吧!”秦堯立即偃旗息鼓,正色道,“那個鬼物其實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雖然被你以苗採瀟引誘了出來,但它知曉的東西並不多。只交待了說在柳氏剛隨着你母妃嫁進王府時,便有一團黑影指引了時常被同類欺負的它附身在了初次露出貪婪之色的柳氏身上。之後,便使了各種小手段,最後上了你父親的牀,再然後也就跟你揣測的差不多了!”

“那它並不知道那黑影是什麼了?”南宮睿問道。

“看情況是真不知!我出現之時,它還以爲我就是當年找它的那個黑影呢!”秦堯道,“而且,它每次接收對方交代的任務,都只見黑煙不見真面目,連氣息都被掩去,它說它甚至是猜不透是人還是鬼類,你說好不好玩?”

“你說——什麼?”南宮睿陡然從座上起身,逼到了秦堯的面前。

秦堯一愣,暫時沒明白他激動什麼,媚眼一拋,妖嬈道:“哎呦,世子大人這是想通了要和妾身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鬼打架麼?”

南宮睿卻是一臉正色,深邃的眸子反射出逼人的光芒,冷聲道:“別貧嘴,你將你方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秦堯撇了撇嘴角,露出不以爲然之色道:“我說了那麼多話,你倒是要我重說哪一句?”

心中卻忍不住腹誹,小樣,要不是我功力差你一點點,按照我當年的風姿,如何肯就這樣爲你所用!

“最後一句!”南宮睿皺眉道。

“哦,鬼打架那句嗎?”秦堯不怕死的又貧了一句。

“秦堯!”南宮睿警告的低聲喝道。

“切,你這人真是無趣得很,人生一世苦短一生,這樣正經冷漠有意思嗎?還不如當年我……”

“那你不也死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了!”南宮睿直逼他痛處。

氣得秦堯一口氣差點沒回上來,只能怒目瞪視。

南宮睿卻視而不見他的怒火,再問道:“你方纔說了,那惡鬼連那團黑影的氣息都分辨不出,甚至連是人是鬼都無法分辨對嗎?”

“你不是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嗎,還要我重複做什麼?”秦堯沒好氣的嗔目道。

南宮睿不理會他的嘟囔,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

斂去了氣息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那也就說明不一定是鬼物在暗中支配這一切了。

若是人,那麼會是誰?

靖王府中還有誰的本事高深莫測的連他都不曾察覺到?

還是說,有外面的高人潛了進來,避過了他的耳目?

在南宮睿沉思之中,外面有人稟告,說是南宮騫的貼身小廝文良來找。

“這可真是太明目張膽了一些!”秦堯掩脣低笑,調侃的看着南宮睿。

南宮睿自是知道南宮騫的膽子還沒大到這個程度,不過是他來時太過隱秘,不曾被人發現而已。

“南宮騫那邊,你最近走得勤快一些吧!”南宮睿不理秦堯的戲謔,對於秦可蘊這個女人,他早就知道不過是秦家的一顆棋子而已,因此從未碰過她,那她與誰有染,都不足以在他心中產生分量。

“你的意思是,準備收網了?”秦堯眼睛一亮問道。

南宮睿不語,只點了點頭。

秦堯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並看了看佔據的這具身體,一臉遺憾道:“這身體其實還蠻好用的,捨棄了還真有點可惜!”

南宮睿立即側目道:“你要留着也行,腐爛了再別找我!”

“哎呦,我不過隨口一說而已,你怎麼就這麼頂真呢!”秦堯一邊說,一邊起了身,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確定沒有任何的漏洞,才風情萬種的撩了撩散落在耳邊的碎髮,道,“那我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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