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兵可高興不起來,他看到玉瓏的胳膊傷,心裡非常難過,他又去看了其它人的傷員,那幾個傷的更重,本來這一仗,他計算會是零傷亡。“唉。”他輕嘆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對他們說。
老獵人看到屈兵唉聲嘆氣的,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說:“這就不錯了,鬼子死了那麼多,我們只是傷了幾個人。”
“要說是不錯了,可大叔我們這裡連個醫生都沒有,他們這傷,我們只能看着他們——”屈兵說不下去了,他說不出只能看着他們死。
“我們在想辦法吧?”老獵人讓屈兵這麼一說,心裡也酸酸的,看着他們在那裡呻吟,他心裡也不好受。
“你是屈兵嗎?”這時玉玲帶着一個人來到屈兵面前。
“是的,請問你是。”屈兵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人,面前這個雖然穿戴不算好,但是從他的舉止中他看出一些儒雅之氣。
“我叫方儒。”對方自我介紹的說。
“好名子,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屈兵問。
“是這樣的,我是個軍醫,是在濟南被鬼子佔領時我逃出來的,看到這裡有傷員,我就過來了。”方儒看着地上的傷員說。
“太好了。”屈兵激動的說:“那我怎麼謝謝你。”屈兵說話都有點口吃了。
“我是中國人,我逃出來就是想找一個打鬼子的部隊,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正規軍,只要打鬼子就行——”說到這裡方儒流下了眼淚。
“你這是——”屈兵不知道他爲什麼流淚,他緊張的問。
“鬼子進濟南的時候我的兒子在街上玩,被鬼子用刺刀給捅了,還把孩子挑在了他們的刺刀——”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說了。”屈兵聽到這裡咬着牙強忍着淚水,安慰着方儒。
聽到方儒遭遇的都氣的咬牙切齒。如果他們面前有一個小鬼子,他們一定撲上去撕碎他們。
“如果是我們的部隊能抵抗的話,他們也不會死,我恨透了國民黨,我幾天前來到的土城,本來想殺幾個鬼子,他們都在軍火庫裡,我進不去,就在那裡尋找的機會,在飯館裡我聽說了你們,幾次你們和鬼子交手都是零傷亡,我佩服你們,就想殺了鬼子後就投奔你們,誰知道就在我找機會的時候,就看到你們進了那個院子,還看到了兩個姑娘,我想那一定就是飛天女俠了。”說到這裡他指了一下玉玲說。“他們的伸手真的太好了,看到你們打下了軍火庫,我就跟着你們一塊過來了。”方儒就想見了親人把他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來。
“謝謝你的信任。”屈兵緊緊握住了方儒的手說。
“客氣話我也不說了,我要給他們做手術了。”方儒這時輕鬆了好多。
“好吧,需要什麼你說就行。”屈兵誠懇的說。
“不用了,我一個人吧,你們打下軍火庫的時候,我就到了鬼子的醫院把需要的東西找全了。”方儒邊說邊把做手術用的工具拿了出來。
“方醫生這麼細心。”玉玲看到方儒把手術工具拿出來說。
“我們走吧玉玲,在這裡會打擾方醫生的。”說着屈兵他們離開了,他們來到這批新加入的人中間瞭解他們一些情況。
過了沒有多大會兒,石勇就回來了,他一進洞口就大聲的叫着:“屈司令這一仗打的真痛快。”
“你小子亂叫什麼呀?”屈兵有些不自在的走上去說。
“怎麼了,你看我們這麼多人了,讓你把官當大一點了,在濟南的時候那麼多的部隊,他們打死的小鬼子也沒有這麼多,你是當之無愧的司令。”石勇嘻笑着。“在說了我也可以升爲副司令了。”
“你小子私心這麼重呀?”屈兵邊和他並肩向裡走邊說,他知道這不是石勇的私心。
石勇聽到了只是笑了笑繼續問:“你們那邊怎麼樣?”
Wшw ✿ttκa n ✿c○ “玉瓏受傷了。”屈兵低沉的說。
“怎麼回事?”石勇感到吃驚的問。
“這麼一回事——”屈兵就把事情的經過給石勇說了一遍。
“是呀,玉瓏有時是有點衝動,他不如玉玲穩重。”石勇邊走邊看着進來的新人。“那幾個重傷怎麼辦呀?”石勇這時想起了那幾個重傷員問。
屈兵又把方儒的事對石勇說了一遍。
“是他呀?”石勇吃驚的說。
“你認識他?”屈兵看到石勇吃驚的表情問。
“是呀,我說在土城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來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走我去看看他。”石勇聽到是方儒催促着屈兵。
他們來到方儒做手術的地方,這時方儒已經給他們做完了手術,看到屈兵和另一個人走來,他怔怔的看着石勇。
“方醫生還認識我嗎?”說着石勇走向前握住了方儒的手問。
“你是?”方儒推了一下他的近視鏡說:“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你來了。”
“我是石勇呀,是某某團的偵察連的連長呀,還能想起我來嗎?我當時讓土匪打了一槍,是你給我動的手術。”石勇提示着。
“對是有這麼一會事。”方儒顯的有些木納的說。“你怎麼到這裡了?”
石勇就把他到這裡的經過說了一遍。
“太好了,那你幹什麼去了。”方儒看到石勇剛回來問。
“我又打了鬼子一個措手不及。”石勇就把屈兵的安排對方儒說了一遍。
“真是神機妙算呀。”方儒佩服的看着屈兵。
“是呀。”石勇接過方儒的話繼續說:“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看我們的屈司令就不同了,那是儒將。”說完石勇大笑着。
“你小子老是起鬨。”屈兵不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