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灑向大地的時候,萬物彷彿是復甦了一般,庭院中窸窸窣窣的練武聲和打鬥聲早已劃過天際。
太陽還未來得及普照大地,蘇家院子早就已經沸騰起來了。所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一日之際在於晨,所以蘇家的兒郎們個個早就在習武練功,吸收着這一日之際的朝氣,用着朝氣來滋潤着自己的身體,鍛鍊自己的身體。
書謙自然而然出現在蘇家的庭院中,雙眼緊閉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書謙此刻的心神卻是在翱翔天地,與那花香,鳥語,蟬鳴和流水聲混爲一體,深深感悟着大自然的和諧二字。
而蘇家的兒郎們早就已經做完晨練,他們的晨練十分的簡單,卻十分有針對性。每個人都有自己適用的鍛鍊方法,可謂是因材施教。
雖然書謙雙眼緊閉,但是書謙的六感卻沒有關閉。所以,書謙從蘇家兒郎的練功的窸窣聲,和空氣溫度的變化中,可以感受得到蘇家這些兒郎身體素質都十分的棒,但是,書謙卻知道這些完全不是蘇家的精英弟子。
何謂精英?精英就是要與衆不同,而且都要有自己獨特的地方,不然抿爲衆人還能稱爲精英嗎?
雖然,這羣人的身體素質不錯,但是也只是停留在不錯的境界罷了,最多算得上是好苗子,至於精英二字完全是打不上邊的。
忽然,書謙的眼睛突然睜開,而且瞪得大大的。單手做出鷹爪狀,向天空擊去,一道破空聲孜孜作響。
“怦怦”
書謙的手中徒然多了一把飛鏢,這把飛鏢渾身由黑色的精鐵製造而成,十分的堅硬,而且十分鋒利,如果在皮膚上輕輕的劃過,那麼皮膚自然而然就會被割裂,可謂十分的兇猛。
“出來吧,敢做出偷襲的姿態,就應該有種出來面對。”書謙對着天空喊道。
蘇家的子弟們完全不明白書謙到底在囔着什麼,每個人用十分不解的眼神望着書謙。
“真的不出來嗎?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出來了。”書謙嘆了口氣道。
“窣”的一聲,書謙把剛纔從空中接下來的飛鏢望身後一扔,那飛鏢就嗖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蘇家弟子們都只看到飛鏢化作一道流星向着一顆樹射去。
一聲悶響,那棵樹竟然被這飛鏢轟炸成粉碎,一個妙齡少女從樹中間跌了出來,手臂上還插着書謙剛剛射出的飛鏢。
“唉,自己出來不就好了,偏要我動手。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書謙對着那女子嘆息道。
“姓白的,你別那假惺惺,就你們理學門派還跟人講什麼斯文,一個個都是衣冠禽獸。”那女的破口大罵。
蘇家子弟看到那個跌在地上的少女,眼睛都快蹦出來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麼在這邊啊,還得罪了白少啊。”一個貌似管家的中年男子趕緊趨步快跑到那少女的身邊,拿出金瘡藥,把飛鏢拔出後,趕緊抹上。
“白少,這是蘇家的三小姐,也是蘇家主的孫女。叫做蘇雪。”那管家趕緊對着書謙介紹道。
“哦?原來是蘇家的三小姐,名字叫做蘇雪啊,嗯,名字取得倒是不錯啊,不過,這個性格嘛,跟那純白潔淨的雪都八竿子打不上邊了。”書謙冷笑道。
“看來,你們蘇家是不歡迎我的到來啊。竟然蘇家小姐連暗算這種手段都用的上了,那麼就別怪白某無禮了。”書謙假裝生氣的樣子,從鼻子中冷哼一聲。
“白少,這是蘇家的不是,還請白少原諒啊。”蘇打兵趕緊從房間跑出來,顯然是有蘇家的弟子去通知蘇打兵了。
雖然,書謙和蘇打兵已經相認,但是,在蘇家人面前還是要裝模作樣的。自然而然,蘇打兵還是要裝作那種癟三的樣子。
“蘇家家主,看來,你們蘇家還真是不歡迎我啊。行,我這就走,明天我再帶一些人過來幫我收拾行李吧。”
書謙自然而然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行李,所謂的派遣一些人來收拾行李不過是替書謙出口氣罷了,收拾收拾下蘇家的人,把蘇家鬧的天翻地覆罷了。
“白少,還請見諒。這件事情,確實蘇家的不是。”蘇打兵冷汗直下,蘇家的人哪裡聽不出書謙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孽畜,還不趕快給白少請罪。”蘇打兵飛過去把蘇雪提起來,就像提起一隻小雞一樣仍在書謙的面前。
當然,在扔之前,蘇打兵用真氣把蘇雪給護住,不讓蘇雪受一點點的損傷,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我偏不,爲什麼這個就可以這樣欺負蘇家,爺爺,你不是法力高強嗎?幹嘛不一掌把這小子給拍死,還要我來道歉,沒門。”蘇雪嘟着嘴巴,生氣的道。
“姓白的看什麼看,信不信本小姐等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蘇雪看到書謙正大量這她,氣打一處來。
“看來,蘇家還真是不喜歡我啊。而且蘇雪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不多看幾眼還真是可惜了。只是這扔飛鏢的伎倆太過於低下了吧,果然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啊。”書謙暗諷道。
“孽畜,還不趕快道歉,你想蘇家上下的人全部都陪你一起去死嗎?”蘇打兵十分生氣,用力的扇了一個耳光。
“來人,把這孽畜押到思過堂,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把她放出來。不準給她任何吃喝的東西,明白嗎?違令者斬。”蘇打兵下達命令,而且聲言令下,任何都感覺到蘇家家主是真的生氣了。
“爺爺,爺爺。”蘇雪聽到蘇打兵要懲罰她,趕緊求饒。
家法嚴明,雖然蘇打兵平時很疼蘇雪,但是,該懲罰的時候,肯定是不會手軟的。
“爺爺,爺爺。”在蘇雪的叫喊聲中,家丁把蘇雪給帶去了思過堂。
“白少,都怪我平時太過於疼愛她了,纔會造成這蘇雪沒大沒小的,不懂禮數,還請白少見諒啊。”解釋道。
“哼”
書謙完全不理蘇打兵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在場的各位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啊。沒辦法,人家背景十分的強硬啊,完全不是一個蘇家能夠抵抗的。
蘇家,思過堂中。
“雪兒啊,你可怪爺爺啊。”蘇打兵現在完全沒有一個家主的威嚴,就像是一個和藹的老爺爺一樣。
“爺爺,哼。”
“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下的錯是多麼大。一個不慎可是要把整個蘇家推向死亡的邊緣啊。”蘇打兵嘆了口氣道。
“爺爺,難道那個姓白的背景真的這麼強硬嗎?三番五次的侮辱我們蘇家,難道我們蘇家就奈何不了一個毛頭小子嗎?”蘇雪十分疑慮。
“毛頭小子?毛頭小子就能看破你的隱身術,還能接下你的飛鏢進而傷到你?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現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蘇打兵冷哼一聲。
聽到蘇打兵這麼一說,蘇雪覺得剛纔確實十分的驚險,蘇雪自認爲做的天衣無縫,而且飛鏢是從空中射發出去的,完全沒有聲音,爲什麼那姓白的可以接到,接到還不算什麼,更可怕的是,那姓白竟然可以算出蘇雪的隱身之地,下手又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麼一想想,蘇雪覺得一陣冷汗直下,不禁的後怕起來。
“爺爺,雪兒知錯了。”
“唉,罷了,罷了。這姓白是理學門派副門主的弟子,一身強硬的武功而是在所難免的。千萬不要被他的心丹境界給矇騙了。唉,你還真是太嫩了,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蘇打兵溺愛的摸了摸蘇雪的頭。
“什麼?那傢伙竟然是那該死的理學門派,那他真的是十分該死了。”蘇雪氣的大叫。
“是啊,他確實是該死,但是,我們蘇家又能怎麼辦呢?唉。”
這下子,連蘇雪也靜下來了。雖然她是刁蠻沒有錯,但是她確實十分的懂事,不會無理取鬧。
“我先走了,你就在這好好反省下吧。不然,我也不好對那姓白的交待。”蘇打兵嘆息後走出思過堂。
但是,一走出思過堂臉上掛滿了笑容。“雪兒啊,被你的表弟整怎麼樣呢?再刁蠻,哈哈,碰到對手了吧。”蘇打兵心中正樂着呢。
“白少,老夫來請罪拉。”蘇打兵故意拖着長音調,讓每個人都聽得到,都以爲蘇打兵真的是要去請罪,好麻痹那些暗哨的耳目。
“請進。”
蘇打兵進到房間後隨手佈下一個結界,任何人都不知道里面是在講什麼,做什麼。
“外公。”書謙起身作揖。
現在沒有外人在,書謙自然是以本來的身份出現,自然是要把禮數做足來。
“謙兒啊,今天做的不錯啊。教訓了那刁蠻公主,嘿嘿,老頭子我這幾天耳根要清淨了。”蘇打兵壞笑的看着書謙。
“我說外公啊,怎麼這個表姐就這麼野蠻啊。一個看人不爽就要砍人的啊。”書謙搖了搖頭道。
“嘿嘿,都怪老夫太寵她了,不過還好你來了,自然要幫我磨磨她咯。”蘇打兵看着書謙道。
“我的天啊,怎麼把這可怕的任務交給我。”書謙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