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永生來到醫院時,正好賀玫在醫院門口與人聊天,一看到永生的到來,立即奔上前來,笑道:“昨天我和小鑫還說起你呢。結果小鑫就說,等你回來了,要請你一起去吃飯呢。沒想到,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呀。”“小姨,今天麻煩你了,幫張鸝檢查下身體,給她治下病。”永生在簡要說了情況後,賀玫點頭:“我已經聽超遠說過了。這個你放心,既然是你媽的妹妹的女兒,我會更加照顧她的。小黃!”當被喚的小黃一過來,永生大喜,這竟然是當初岳母的徒弟黃醫生。
“黃醫生,還記得我嗎?”永生問道。
“啊,你不就是章永生吧?我師傅的女婿!”黃醫生笑道。“的確是,今天恐怕要麻煩你了。”“麻煩什麼,既然是師傅的親戚,我會更加關注的……對了,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情嗎?”“暫時還沒定……啊,忘記介紹了……這是永慧的姨,這是姨的二兒子張思睿,這個是姨的女兒張鸝,旁邊那個是張鸝的丈夫。”
黃醫生看了一眼張鸝,悄悄地向永生招了招手,輕聲問道:“看樣子,她得病有多年了吧?”“嗯,事情是這樣的……”聽永生說過後,黃醫生猶豫了下,這才找到賀玫,說道:“賀院長,我看張小姐要住院,因爲她的病可能……”
“不,不,我沒問題!”張鸝急忙說道,似乎生怕花錢一樣。“鸝鸝,聽醫生的話,住院就住院,咱們治好病後,就跟娘回家,到家,娘給你們做好吃的。你也知道,患病忌忌醫,要是你身體不好,娘也不會好受的……”張荷勸道。
“可是,錢……”“錢,你不用考慮,有我在。”永生說道,“這也算是對岳母的一次回報吧,畢竟你們是岳母的親的外甥、外甥女。”“可是,讓你花錢我於心不忍……”張鸝還是不大情願。
“姨,你看,張鸝還是把我當外人,你勸勸她吧。”永生無奈只得對張荷說。後來在張荷的勸說下,張鸝這才同意住院。大約過了十天後,檢查結果出來,張鸝的病的確不是很重,而且只是因爲這幾年思念母親而哭得過多,再加上吃得東西較少,因爲虛弱,這才讓黃醫生誤認爲她得了腎病什麼的。當看到結果時,黃醫生無奈地搖頭:“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失敗,竟然差點誤診。要是師傅在,就好了……”因爲沒有什麼大礙,黃醫生也沒有給開藥什麼的,只是叮囑張鸝回家後好好吃飯,要把身體變胖點,這纔對身體好。
當從醫院回到家裡後,張荷怎麼也坐不住了,總想着要回家,看望自己的大女兒和二媳婦,還有自己的那些孫女、孫子及外孫女、外孫子。後來在永慧的安撫下,看到永生因爲在醫院家裡來回奔跑的情況下,覺得永生很累了,這才同意延遲三天後回老家。
三天後,正好趕巧是臘月二十三,永慧一早起來就奔向超市買了點吃的,讓姨捎回去,隨後又給從未見面的外甥、外甥女和侄女、侄子各買了點書本,說是要讓他們好好
學習。因爲永生他們一回來,就讓小梅和胡伯回老家過年了,畢竟,過年是要回老家的。可是,在永生要送他們時,永慧卻發現因爲多了一個人,如果被交警看到,會罰款的,就說要不要讓韓勇他開車幫忙送,畢竟,她也想去送,還有兒子也要去。
就在思考時,永生竟然接到金海的電話,原來金海正好有事要到柳下村一趟,好像是公司上的事情。一聽這個,永生急忙問道:“金叔,你車上有座位嗎?永慧的姨想回家,可是我的一輛車最多帶上司機只能坐五個人。”“有,有,至少還有三個人的位置!”“正好,我姨的家也是柳下村的,那就麻煩你到我家接一趟,如何?”“好,不麻煩。”金海應了下來。也許這就是,需要什麼來什麼,這真的是及時雨呀。
二十分鐘後,車來到了永生家,咦,下車的人竟然是金海的女兒金萱。“永生哥,永慧姐,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嗎?”“還可以。你要去做什麼?”永生詫異道。金萱笑而不語。金海倒是先說話了:“永生,你不知道嗎?萱兒在柳下村當老師了。”
“當老師?”永生一時沒有醒悟過來,倒是金萱衝父親一瞪眼:“給我透露出來做什麼,說過要給永慧姐和永生哥驚喜的。這叫什麼驚喜呢!”後來在金萱的解釋下,永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金萱是一次遊玩中來到柳下村可是看到那裡孩子們都沒學上,便說要當老師,要教他們認識字,不能浪費他們的美好時光。
張思連一聽笑了:“怪不得上個月,我小女兒說要上學,說是個美女老師,還真的是呢。”金萱臉色一紅,不再說話,而是低下了頭。“別說話了,咱們要辦正事要緊。”於是,張荷、張鸝、焦奇上了永生的車,而張思連、永慧抱着兒子、張思睿上了金海的車。兩輛車,就一前一後,向柳下村駛去。
在路上,思連和思睿在用方言聊天時,不料金萱也突然說了一句話,而且也是方言,這讓永慧吃驚不已,她迷惑道:“金萱,你怎麼也懂這個方言呢?”金萱還未說話,金海又是爭着說話了:“萱兒姥姥家就是哪裡的。”原來是這樣。一聽金萱姥姥家也是柳下村的,張思連一連用方言問了好多話,金萱也果然都一一說了出來。
也在這時,宜鋒聽見後問道:“媽媽,姥姥跟奶奶有什麼區別?”張思睿回答道:“就是你媽媽的母親,那就是姥姥。”
“可是我一直喊媽媽的母親喊奶奶的呀,就連媽媽的姨,我也是喊奶奶的。”聽宜鋒這麼一說,張思連和張思睿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望着永慧,一臉不解。此時,永慧臉上滾燙滾燙的,她真得想找個有地縫的地方鑽進去。
金海看出來了,笑道:“其實,這個無所謂,姥姥、奶奶都是同樣的關係。”“那可不行,要不怎麼證明是自己家孫子,要不如何傳宗接代。”張思連立馬開口說道。“我倒覺得無礙,無論怎麼叫,血緣永遠在哪裡呢,想賴也是沒法賴掉的。”金
萱笑道,“可能,你們也不知道吧,就算將來我有了孩子,我也不一定叫孩子叫我爸爲姥爺呢,而是叫爺爺。”“你想得太簡單了,叫爺爺,男方那邊會不樂意的……”張思睿說道。
張思連想了下,突然問道:“孩子是不是姓柳?”永慧並沒有回過神來而是機械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永生原來是入贅的。怪不得那麼年輕就會有這麼多別墅!這也是孩子不叫姥姥、姥爺的原因。也就是咱們說的上門女婿!”最後一句,是給思睿說的,用的又是方言,思睿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了,又繼續與思連討論起來其他事情……
而在永生的車上,張鸝、張荷、焦奇三人在用方言聊着天,說着話,永生倒是一直沒有說話,因爲他不知該如何插言,再加上他又不懂,只是默默地聽着。大約將近三個小時,這纔來到柳下村村口,因爲路比較窄,永生也不敢再往裡開了,怕到時易進難出,尤其是怕卡在過道上。這才讓張荷他們下了車。
本想去看一眼張荷的家,可是永生又擔心自己的車放在這裡不安全,畢竟這車是很貴的,張荷看到這種情況,就說:“下次吧,下次你們來時,再去看我家。到時候,乘車來就行,不用開自己的車,也不會有這種擔心。再說時間也有點晚了。”永生和永慧點頭,於是,在給張荷告別後,永生和永慧開車駛往回家的路上,金海因爲要辦事,所以留在了柳下村裡,他要晚一天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永慧把兒子放在後座上,給兒子蓋好毯子,稍微沉默了下,這才說道:“永生,把兒子的姓還是改回來吧?”“爲什麼?”永生有點詫異了,他沒想到妻子竟然還掂記這個姓。“剛纔在金叔的車上,張思睿用詫異的目光盯着我,讓我心裡很毛……也許……當初就該聽你的就好了。”永慧強笑道。“永慧,別人說什麼不用介意。雖說改名字也是可以,但是,就怕到時候要問爲什麼改名字,當初爲什麼不叫這個名字……正如你爸當時說是很麻煩的樣子……還有,戶口的事情,如果改了名字,孩子的戶口還能不能落在這裡……永慧,我看,既然大家都已經習慣宜鋒這個姓和名字了,也無所謂了。”“可是……我真的覺得太尷尬了,畢竟剛纔在金叔的車上……”永慧說到這時,嘎然止住,她突然想起來,思連的最後那句話:“永生原來是入贅的,怪不得那麼年輕就會有這麼多別墅!”她怕說出來再刺痛丈夫,隨即點頭道:“那就隨你吧。”永生於是一家三人啓動車,向家駛去。
柳下村口,當張思連剛剛把永生是柳家的上門女婿時,還未說別的,倒是被張荷喝責道:“有本事,你也搞個倒插門,能讓我享個福!別站在這兒說風涼話!再說了,永生是倒插門又如何,只要人家過得好,管人家做什麼?”可是,張荷怎麼也沒說到,竟然讓她一語成讖。當然,這是後話,此事,往後再說。張思連被母親這麼一說,也只有笑了下,隨後擁着母親向家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