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封住了她的記憶?”
“放棄吧!傑!不要再繼續了!再這樣下去,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你,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別忘了,我把那份文件交給你,是答應了你的交換條件,所以,不要和我說這些廢話,你只要做到你承諾的事情,那就可以了!”
司氏的迴廊盡頭,此刻正站着一人一狗,正在神秘的交談着。
遠遠的,初雪並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卻能看到卓翰晨的嘴在動。
“看起來他好像是在和由美說着什麼?可是,他真的可以和人以外的生物交流嗎?”
在卓翰晨的身上,初雪又一次的看到了他的詭異。
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男人快速的回頭,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初雪,你來了!”
“由美,我們該回家了!不過,你們好像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是嗎?”
“哈哈哈哈,這是我和由美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走吧!回家!”
無辜的一笑,男人率先走在了前面,由美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看着這一人一狗的背影,女人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驚恐的畫面。
畫面是那樣的模糊,卻讓她不自覺的感到了一絲冷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這天夜裡,初雪還是睡的極不踏實,夢裡,她看到了一張陌生男人的臉,正在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你……是誰?”
一個有着紅色眼眸的男子,就這樣詭異的站在她的牀邊。
初雪本應該感到驚恐的,可是她卻沒有,反而不斷的從心底的某個角落,一遍遍的傳來了錐心一般的疼痛。
“魔傑!”
男人的聲音冰冰冷冷的,似乎沒有任何的溫度,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他的眼神,看似複雜的注視着面前的女人,愛與恨在他的眼中不斷的交織着,分不出勝負。
“我們認識嗎?”
女人擡起頭,看向了男子異常特別的容貌。
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張臉,可是,爲什麼對他?自己卻並不感到陌生呢?
見男人並不回答,初雪執着的又再次問道。
“我們原來見過嗎?”
對於她的問話,男人依然笑而不語。
輕輕的拉動了一邊的脣角,他的眼底,覆蓋着一層冰冷的空洞。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了結我們的緣分!”
“緣分?什麼緣分?”
對他的話,初雪懵懵懂懂的,不明所以。
男人卻陰笑了一聲,緩步向她走來。
“了結……我們之間的……孽緣!”
“啊!……”
“姐姐!你醒醒啊!你做惡夢了吧!你快醒醒!姐姐!”
“東……東珠!是你啊!”
被夢裡伸出來的一雙詭異的手,嚇得驚叫着醒了過來的初雪,睜開顫慄的清眸,眼中依然迴盪着殘留的恐懼。
她先是擡起頭,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才把目光對準了面前這個,一臉擔憂的女孩。
“東珠,給我一杯水!”
“好的!”
“哎!還是不要了!你先在這裡陪陪我!”
拉住了轉身想要離去的女孩,初雪倒吸了口氣,胸部急促的起伏着,似乎還是沒有從驚嚇中平復過來。
“姐姐,你到底夢到什麼了?讓你這麼害怕?”
坐在了牀邊,女孩的眼睛閃了閃,難道……是少爺?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甩掉了腦中這可笑的想法。
怎麼可能呢?少爺只是失蹤了而已,現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他已經死亡了!
而且,就算少爺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他也不會回來嚇少夫人的,因爲,他以前是那麼的愛少夫人!
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女孩再次甩了甩頭,站起了身子,走到窗邊。
“窗戶怎麼開了呢?自己明明已經關好了的。”
“東珠,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關一下窗戶!晚上的風有點涼,所以姐姐你纔會做惡夢的!”
聽到了少夫人的呼喚,東珠再次疑惑的看了看窗戶,確定了自己這回真的已經把窗戶關嚴實了,這纔回到了初雪的身邊。
雖然,心中還在爲窗戶的事情感到可疑!但她卻沒有對初雪說什麼!
被惡夢嚇醒了之後,初雪就再也沒有睡意了。
就這樣直勾勾的坐到了天亮,臉色很蒼白,身子也有一些發燙。
曹東珠叫來了蕭子峰,爲初雪診斷了一下,發現她可能是有些着涼了,身子在發燒。
諸葛一凡得到了消息,讓她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一下。
說她可能是因爲昨天的事,心理壓力太大了,纔會生病的。
本來祝蕭蕭說要過來陪她的,但卻被她拒絕了。
自己纔剛剛在司氏裡待了兩天,就這樣嬌弱的病倒了,她怎麼好意思再連累一個回來?
吃過了藥,女人無聊的打開了電視,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司氏集團與政府的投標案,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在生硬的說那是暗箱操作了。
覺得沒意思,她又再次把電視關上。
“由美,你也很無聊是不是?”
看着和自己一樣被困在這裡的它,就那樣的趴在窗邊,對自己的話愛理不理的。
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的女人,對它的冷漠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在那說着。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一醒來,夢裡的畫面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知道司君浩是誰嗎?”
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由美的身子明顯一震,但那個女人似乎並沒有看到,只是繼續在那裡喃喃自語,一會皺眉,一會撇嘴的,一臉的煩惱。
“東珠說,他是我的丈夫,可是,爲什麼我卻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難道,我不愛他?所以纔會這麼輕易的忘了他?”
“傳言說,他是一個很冷酷的人,就連東珠都說很怕他!由美,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何必問我,只要你自己想起來一切,不就行了?”
聽到了聲音,初雪突然像是被雷擊到了一樣,攸的一下,從牀上蹦了起來。
“誰?誰在說話?到底是誰在說話?”
“你在和誰說話?”
“我在……”
順着聲音,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初雪四下望了望,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誰?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快出來!”
“是你讓我出來的!”
聲音突然消失,初雪屏氣凝神,看着自己的面前,憑空出現的一個紅眸男子。
頓時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又做夢了!”
“對!你又做夢了,惡夢!”
“爲什麼你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初雪真的相信,這只是在夢裡,所以,她除了剛纔有一點震驚以外,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什麼關係?你希望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
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男人一步步的向她的方向靠近。
女人看着他上了自己的牀,看着他把自己推倒,看着他一臉邪惡的將身子覆了上來,可自己卻是一聲也叫不出來,身上更是完全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開始慌了手腳,使盡全力的想要掙扎,卻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樣,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男人低下了頭,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直接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種真實的感覺,讓女人體會到,這似乎不像是一個夢。
終於,兩個冰涼的脣瓣,契合的碰在了一起。
那熟悉的觸感,讓女人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很多的畫面。
“君……君浩!”
她無意識的喃喃自語着,聲音卻發不出來,只是看着她的脣形動了動。
此刻的初雪,意識混亂神情恍惚,似乎遊走在現實與模糊的記憶裡,分不清真假,不停的徘徊着。
身上的男人,看到她現在的狀態,陰險的笑了笑,他的折磨卻依然在繼續着。
“無論過了多少年,我……依然想念你的身子!”
他的話,讓初雪疑惑的瞪大了清眸,雙眼澄澈,意識也越來越清晰。
這一切,好像真的不是一場夢。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現在誰來救救她?
“我……回來了!”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你了!”
再次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初雪的嘴一張一合的,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戒備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難道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裡話?
可是他說他回來了,又是什麼意思呢?
初雪努力的,想讓自己記起來她丟失的那段記憶,但是她的努力,似乎白廢了。
腦中依然是一片空白,沒有一丁點有關於這張臉的記憶。
男人不再給她多餘的時間,直接佔有了她冰涼顫抖的雙脣。
他的吻,帶着莫名的恨意,對初雪只有蹂躪,毫不溫柔。
男人的靈舌,在她的口中長驅直入,探索她異常生澀且堅固的城池。
“把嘴張開!”
那麼熟悉的命令,就在女人的耳畔迴響。
聲音依舊冰冷的,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
是誰?到底是誰?也是曾經這麼和她說過?
“姐姐,你睡了嗎?外面有人找你!姐姐!你睡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了曹東珠清脆的叫聲,初雪一驚,從牀上彈坐了起來。
她的意識異常的混亂,四下搜尋了一圈,卻發現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可是剛纔?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脣邊,似乎還留有那個男人留下的餘溫。
怎麼會?這一切怎麼會是夢?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會做這些亦幻亦真的夢呢?
她看了看窗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由美。
不自覺的伸手捂住胸口,平復自己突然異常跳動的心臟。
“姐姐,你睡了嗎?”
東珠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擦了擦頭上如雨的汗珠,初雪深吸了口氣,看來,她真的只是又做了一個夢而已。
“我來了!你等等!”
幾步走到房門邊上,打開了門,初雪看見年輕的女孩,臉色並不好看的站在那裡,手中,還端着一碗熱騰騰的中藥!
“你剛纔說,誰來了?”
讓開了一條路,初雪讓女孩將藥端進了自己的房中。
卻在她轉身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讓她恐懼的聲音。
“我回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你了!我會,先從蹂躪你的身體開始!”
“女人,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耳邊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帶着根深的恨意與怨氣,像是來自幽冥鬼府的招喚。
初雪怔忡的傻在那裡,對東珠稚氣的聲音,毫無所覺,只不過女孩,根本沒察覺到罷了!
她依然黑着一張臉,一肚子怨氣的在那裡唸叨着。
“好像是有一個叫卓心蘭的女人,說一定要見你,我爸爸都跟她說了,你生病了見不了客,可她就是死賴在那裡不走,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說一定要見到你,如果看不到你,她就一直等在那裡,你說怎麼還有這樣死皮賴臉的人呀?真是太討厭了!”
“姐姐!你在聽我說話嗎?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