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魔傑的惡行,初雪只是怒瞪着他,並沒有說什麼。
他的身份,儘量還是不要讓茹冰與蕭蕭知道,更不能讓她們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但是這些看在蕭蕭的眼裡,就像是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一般,讓她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已經有人來照顧你了,那我們就不在這裡礙你的事了!”
“蕭蕭,你又怎麼了?”
祝蕭蕭的生氣,全都寫在了臉上,只有瞎子纔會看不出來。
茹冰上前拉住了轉身要走的她,對東珠點了點頭,讓她先出去一下。
女孩正好也想出去避避風頭,所以沒有猶豫的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也是好心的想讓初雪吃藥,你又生什麼氣啊?”
“我沒生氣,但是你不覺得咱倆在這裡有點多餘嗎?反正我是不想在這裡當電燈泡!”
強硬的甩開了茹冰的手,蕭蕭快步的走出了病房,並大力的甩上了房門。
“那好吧!君浩,你好好照顧初雪,我去看看那個愛生氣的女人!”
“哎!茹……”
剛想要出聲叫住她的初雪,卻已經晚了一步,茹冰已經快速的追了出去。
這可怎麼辦呢?
女人的身體不適的動來動去的,臉也很難看的糾結在了一起,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東珠!東珠!”
實在是忍不了了,初雪向着門外大聲的呼喊着,可是她們似乎都已經躲的遠遠的,沒有人能聽到她的叫聲。
男人的眼睛向上挑着,修長的手指在牀邊滑動,臉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手,不斷的在初雪的被上畫着圈圈,有時會碰觸到她裸露在外的腿,讓她更加難受的全身一緊,臉部扭曲。
啊!真的不行了!
“想幹什麼?說出來!”
男人擡起了眼睛,陰笑着看向她。
他的表情已經告訴初雪,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隱疾,正在故意的耍弄着她。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穩定一下思緒,希望這樣會有一點效果。
但是不行,感覺肚子越來越脹,似乎,就要憋不住了!
“難道,你想尿在牀上?”
男人不在和她玩猜謎遊戲,直接點出了她現在的窘困。
牀下,就是一個簡易的尿盆,她現在別無選擇的,只能暫時使用它。
這幾天,一直都是東珠在照顧自己,雖然有點尷尬,但慢慢的,她也已經適應了。
畢竟人吃五穀雜糧,都會生病,這時候也沒法計較其它的問題了。
只不過,現在周圍只有這個男人站在這裡,而且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這讓初雪怎麼能在他在面前小便?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簡易的尿盆裡?
憋着,憋死也不求他!
魔傑陰險的笑了笑,從牀下面拿出了那個尿盆,將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輕輕的向下倒去。
初雪瞪大了眼珠子,瞪的通紅,此刻她的表情,恨不得能吃人。
本來就已經憋的很難受了,再聽到這種嘩嘩的水聲,她簡直快要崩潰了!
蕭蕭,茹冰,東珠,你們快回來呀!
她的祈禱,似乎已經沒有用了。
身體雖然是她的,但是這種忍耐,卻是初雪控制不了的。
她終於受不了的擡起頭,臉頰憋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爲對這男人祈求的窘困?還是因爲生理上的忍耐實在是讓她受不了?
此刻的初雪,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刺激會讓她忍不住!
“請……請你幫我拿……”
“拿什麼?”
男人根本就沒想過就此住手,他手中的水繼續向下嘩嘩的流淌着,讓人窒息的挑了挑眉,對初雪露出了一張愛莫能助的臉。
“忍的很辛苦吧!”
他的手,危險的靠近了初雪的小腹,在女人絕望的瞪視下,用力的一按。
“既然忍不了,那就不要忍了!”
“啊!……”
一聲痛苦的驚吼,初雪想死的轉過了頭,不去看男人那張無恥的臉。
她的下身一片溼漉漉,在男人陰險的陷害下,她實在是忍不了,控制不住的將一片沼澤,全都宣泄在了牀上。
她真的感到了欲哭無淚,感到了躺在牀上,原來是一件這麼無力,這麼悲哀的事情!
這是初雪從出生到現在,最讓她感到痛苦與丟臉的事情,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坐在旁邊,一臉陰笑的男子。
“院長讓你使用一下這臺,國際上最新型的治療儀,這是醫院裡剛剛引進的,效果很好,對你的腰椎恢復有好處!”
“咦!這裡沒有人照顧你嗎?”
之前站在門口,對初雪有所敵意的那個小護士,拉着一張大黑臉,沒有敲門就直接不耐的走進了病房。
看了看病房裡空無一人之後,糾結的皺了皺眉。
“難道還要我給她抱起來不成?”小護士在心裡不滿的嘀咕。
而初雪則詫異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爲什麼這個小護士看不到他?
“如果我不讓她看見我,她當然就看不見我嘍!”
男人邪笑着,身子向後退去。
小護士已經來到了初雪的牀邊,想起了下身一大片的溼地,初雪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不!不用了!我不用這個機器!”
“這是院長的一片好意,現在還沒有人用過它呢!是從美國新進的一臺設備,效果是經過驗證的,對你的恢復非常有好處。”
女孩覺得她太矯揉造作了,臉上顯得很厭煩。
如果不是院長的命令,誰願意來伺候她啊!
“不!我不是不相信……”
“難道你不想快點好嗎?”
打斷了她的話,小護士已經明顯的變了臉色。
她怎麼可能不想?如果能動,她也不會落的如此難堪的地步。
再一次的瞪向了魔傑,他的笑,讓初雪全身的血液都顫慄了起來,真想直接把他送進鬼門關。
“我真的不用,你去告訴席飛揚,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冷起了一張臉,初雪沒有辦法的只能這麼做了。
她寧願讓別人說她傲慢無理,也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此刻的窘境。
她的態度,已經讓小護士氣的臉色鐵青。
女孩站在原地看了她良久,這才用冰冷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是你自己不想用的,如果院長問起來,請您實話實說,不要說是我沒有給你做!”
原來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傲嬌而已,現在卻看她越來越面目可憎。
小護士收拾好機器,悄悄的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退出病房。
初雪挑釁的看向了魔傑,眼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想要將他碎屍萬段般的憤怒。
“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得逞的!”
她在心裡倔強的想着,而且,她知道那個男人可以聽到她的心聲。
可是男人卻沒有因爲她的挑釁而生氣,反而得意的對着她陰險的一笑。
女人心底一沉,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呢?
一陣突然的狂風,吹開了病房裡的窗戶,甚至,將初雪身上的棉被,直接刮落在了小護士的腳邊。
已經走到門口的女孩,被這陣詭異的陰風嚇了一大跳,然後回頭就看到了這個散發着某種異味的棉被。
她的臉上有着不解,有着厭惡,但還是無奈的拿起被來,看了看上面的水漬。
突然,女孩的眼睛放大的擡起頭來,這股味道似乎讓她明白了什麼,她反射性的鬆開了手,將被子又扔回了地上,並噁心的不斷擦拭着手心。
就在這時候,又再度回家換了一件衣服的東珠走了進來。
沒有了汗味,神清氣爽的女孩高興的走進了病房,卻看到了眼前這奇怪的一幕。
小護士不斷的擦拭着手心,地上的棉被上沾染上了大量的水漬,小姐的尷尬和這個女孩厭惡的眼神形成了對比,頃刻間,就已經讓她知道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剛來的是嗎?”
曹東珠撿起了地上的被,將它放在了一邊,又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牀備用的棉被來,爲初雪蓋上了她的窘困。
“有什麼事嗎?”
不直接回答曹東珠的問話,無論是對她,還是對牀上的那個女人,小護士都有一種無比排斥的感覺。
她的眉毛藐視的向上挑起,對她的問話不屑一顧。
“事倒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你可以改行了,護士這行,你做不下去了!”
諷刺的一笑,小護士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不是有什麼病?和她家的小姐一樣,可能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
“這個,好像不用你操心吧!”
“不過我倒是要奉勸你一句,既然你家小姐生活不能自理,就連大小便都失禁,那你就一步也不要離開她身邊,省的她自己難堪,別人也覺得麻煩。”
本來她是想說噁心來的,不過,現在的她,還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後臺的小護士而已,還不敢這麼張揚。
等到有一天,她在這裡釣上了一個金龜婿,你看她還會給這些人好臉色看,更不用說是給她們整屎整尿了。
那天進來這裡的那個男人就很好,又帥又有型,看樣子也很有錢。
只不過,他的眼光太有問題了,竟然盯上了這麼一個殘廢的女人,長相平凡不說,還這麼噁心,看來那個男人也是沒有什麼品味。
本來當初來到這個醫院,就是聽說這裡有很多鑽石王老五,又帥有型還有錢,所以她纔會屈就在這裡當一個小小的護士。
那個席飛揚,竟然對她的美貌一眼也不甩,一天到晚只會盯着那個目空一切的季語嫣,這已經讓她很嘔了,沒想到今天,那個男人會讓她來伺候這麼一個大小便失禁的惡人,她現在滿肚子的怨氣與晦氣,還不知道要找誰發泄呢!
現在,竟然連這麼一個家奴,都敢在她的頭頂上拉屎了!
她傲慢的瞥了東珠一眼,一臉鄙夷的轉身走到了門口
“我要去用消毒液好好的洗洗手,免得讓其它患者聞到這股異味,會覺得噁心!”
“你就乾點符合你身份的工作,把你的主人清洗乾淨了,醫院裡頭,可是最重視衛生的!”
女人明明白白的,送給了初雪與東珠一個鄙夷厭惡的眼神,她尖酸挖苦的話,讓東珠暗自生氣。
女孩就這樣看着她,囂張的走出了病房。
初雪並不是對她的話沒反應,而是她現在所有的思緒,都被面前這個陰險的男人佔據了。
“姐姐,我帶你去洗澡!”
那個女人,早晚都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給小姐清洗一下。
曹東珠一邊想着,一邊上前就要扶起初雪。
而初雪本人,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緊盯着她前方的某一點,一語不發。
“我給你洗澡!”
“不用!”
魔傑邪惡的聲音,東珠雖然聽不見,可初雪那聲憤怒的不用,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知道小姐可能是因爲剛纔那個女人生氣了,曹東珠低下了頭,不停的責怪着自己。
“爲什麼要回去換衣服?把小姐一個人扔在這裡,讓她無端的被別人侮辱,難怪她會這麼生氣!都是自己該死!”
知道東珠可能誤會了,初雪剛想說點什麼來安慰她一下,卻聽到了面前那個無恥的男人,更加陰冷的聲音。
“現在馬上讓她離開,由我來給你洗澡,或者說,你希望我把她直接順着窗戶扔下去!這樣會更快!”
他的話,讓女人無語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