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還是躲不掉!”把頭又轉了回來,魔傑無聲無息的繼續向樓上走去。
曹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身子還是依靠在沙發上,心跳加速,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姐姐回來了嗎?由美找到了?”
來到客廳,曹東珠奇怪的看着爸爸,不明白他的臉色爲什麼突然這麼難看?剛纔不還是好好的嗎?
“你怎麼了?爸爸,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沒事!”
一向不會口吃的曹植竟然也會這麼失常起來,這讓年輕的女孩真的感到擔心了:“爸爸從來不會這樣的。”
“你到底怎麼了?爸爸,你生病了嗎?”
“我沒事的,東珠,不要擔心,小姐說她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你就暫時不要上去打擾她!”
“我就上去看一眼,不會打擾小姐的,而且她也不會生我的氣。”
父親沒病,小姐也很健康,這讓小女孩感覺異常的幸福。
無視父親的警告,女孩吐了吐小舌頭,俏皮的就要向樓上跑去。
“我叫你不要上去打擾小姐,如果沒什麼事,回你的房間裡待着去。”曹植突然在身後,對着自己的女兒嚴厲的大叫了起來。
他突然的大吼,讓這個小女孩莫名的嚇了一大跳,心裡也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已經跑到樓梯中央的曹東珠,委屈的回過了頭,看着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這麼大火的父親,一臉的驚恐。
“爸爸,我……”
“我讓你回房間,你沒有聽到嗎?還是你想從司氏裡出去?”
她的眼淚就在眼睛裡打着轉,曹植的又一聲呵斥,終於讓它化成了水,流了下來。
可是男人卻狠下了心腸,對她淚眼汪汪的臉視而不見,而是轉過了頭拿起了電話。
“我讓你媽來接你,我看你也不太適合在這裡工作!”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曹東珠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委屈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着女兒離去的背影,男人的心裡一陣絞痛。
從來都沒對自己的女兒如此兇狠過,讓東珠這麼難過,他的心裡又怎麼能好受?
只是……小姐身邊的那個男人……讓曹植感到了異常的不安!
放下了電話,他又向二樓的方向看了看:“剛纔看到的那一幕,要不要告訴道敬少爺呢?”男人猶豫了,無比的糾結。
……
沒有拿到獨家,祝蕭蕭灰心喪氣的回到了名人錢線,已經做好了被炮灰的準備。
她剛一踏進雜誌社,一個偌大的箱子便向她飛了過來,箱子裡的一些文件,有棱有角的刮壞了她的臉。
一陣刺痛,祝蕭蕭摸到了臉上的一條血絲。
周圍是一羣幸災樂禍的女人們,陰險的笑臉。
和她走的最近的茶水小妹段遙遙,幾個小碎步跑了過來,衝着她一頓擠眉弄眼。
“段遙遙,你是不是沒事幹了?還不快去複印?”
朱錢的一個獅吼,被稱做段遙遙的小女孩突然一顫,對着祝蕭蕭一個苦笑,便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主編髮瘋了!你小心一點!”
臨走前,她在祝蕭蕭的耳邊小聲的耳語着,這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小女孩的眼中更是對這個朱扒皮的恨意。
但是窮人,總是爲了錢會對惡勢力低頭,無論是祝蕭蕭還是段遙遙,她們,都是無從選擇。
朱錢的臉色綠的又油又亮,腦袋上冒着青煙,一步一步危險的向女人靠近。
“這是《都市麗人》給丘承怡做的專訪,全城的獨家,報道了卓氏集團遺囑紛爭的進展,我想請問你,你的獨家呢?”
“我!……”
“讓你採訪司初雪,你不知道去向,讓你採訪諸葛一凡,你更是一無所獲,還讓我們的競爭對手,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拿到了一個獨家,你覺得我還可能要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廢人嗎?”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陰冷,身子不斷的逼近,祝蕭蕭低垂着頭一步一步的後退,平時的那副囂張,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副耗子見到貓一般的窩囊,爲了能夠自力更生,爲了繼續吃這碗飯,她在極力的忍耐着。
朱錢的口中散發着難聞的異味,咆哮中,還不時的口沫橫飛濺到蕭蕭的臉上,這些,她全都忍了下來。
見她不言不語的只低垂着頭,朱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百荷,看着她收拾東西,讓她趕緊給我滾!”
“又讓我幹這種事情!”
不情不願的聲音傳來,一個打扮妖豔搖頭擺尾的女人,先是瞪了祝蕭蕭一眼,這才撒嬌一般的看向了男人。
“人家今天剛做完喬氏伉儷的專訪,你又讓人家幹這個,不累死我你不甘心啊?”
“行了,寶貝,快去吧!”
對她擠了擠眼睛,朱錢一臉陪笑的警告着她,讓她在這裡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這個男人有一個老婆,是他的原配,給他生了一兒一女,現在被他扔在了老家。
而這個叫做百荷的女人,在這個雜誌社裡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就是朱錢在這邊養的小老婆兼小秘。
女人撅着嘴瞪了他一眼,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站在祝蕭蕭的面前:“走吧!快一點,我還有事呢!真是麻煩!”
不滿又蔑視的看着她,女人顯得很不耐煩:“本來今天約好了和之前的情人約會,趁現在這個老男人忙的不可開交之時,偏偏這個討厭的女人要給她找事,真是煩人!”
“主編,對不起!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一定會拿到一個獨家的!”
臉上的傷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周圍女人們看好戲的笑聲,百荷眼中的蔑視,朱錢像是看到瘟疫一般的厭煩,這些,蕭蕭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現在,她一定要保住眼前的飯碗,絕對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女人死纏爛打的抓住了朱錢的手,苦苦的哀求着,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可憐她,更沒有人願意爲她說一句好話。
朱錢甩了好幾次手,都沒有甩掉她的牽制。
他隨手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文件夾,就衝着祝蕭蕭的腦袋砸了過來。
“啊!”
一聲殺豬般的尖叫,朱錢的手腕被諸葛一凡死死的抓住,嘎嘣一聲,所有人都聽到了骨折的聲音,百荷更是驚恐的看着朱錢慘白色的臉。
“你幹什麼?”
回頭看到了諸葛一凡,女人抓住了他的手,想要將他和朱錢分開。
可是男人眼中散發着她從沒見過的殺意,兇狠無比,神色駭人。
“你要幹什麼?還不快放開,你要鬧出人命嗎?”
“原來你只會對我囂張,對這樣老鼠一樣的人渣,你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嗎?你沒有尊嚴的嗎?”
男人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在諷刺,祝蕭蕭臉色一黑,鬆開了他的手,憤恨的瞪視着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和你這種可以繼承幾千億身家的大少爺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平民,上一天班掙一天錢,這樣我纔有飯吃,尊嚴?哼!那我不是我們這些窮人可以要的起的東西!”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自己掙錢吃飯了?我養不起你嗎?”
“我爲什麼要讓你養?我可以自己養活我自己!”
紅着眼睛,蕭蕭怒目瞪視着面前的男人。
是,她從小就是這麼長大的,沒有背景,沒有依靠,沒有人可以來幫她,從小她就一直是靠自己的奮鬥,靠這種沒有尊嚴的忍耐掙來的每一分錢而活過來的,這種不知疾苦的大少爺,又能懂得了多少?
“你再不放開他,我就要報警了!”
“你報!看看我會不會有事?”
陰冷的一笑,男人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朱錢痛的翻着白眼,而剛纔圍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女人們,現在卻沒人敢上前一步,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就怕招惹到面前這個像是來自地獄的男子。
“諸葛一凡,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管我的事!”
祝蕭蕭和諸葛一凡旁若無人的互相瞪視着,四周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男人厭惡的推開了那個膽小怕事的人渣,站在原地狠瞪着面前的女人。
“一凡少爺,我叫百荷,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在這裡見面,晚上,我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推開了祝蕭蕭礙事的身體,雖然女人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剛纔的暴力有一點害怕,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個諸葛一凡,現在可是身價暴漲啊!要是能釣到他,自己的下半生可就不用愁了,怎麼說也得試一試。
鄙視的看了祝蕭蕭一眼,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諸葛一凡不會是愛上了她了吧!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要緊,憑自己的魅力,怎麼可能輸給那個沒有氣質的潑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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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她這麼不自量力我們不用理她,我們……要不要出去談一談!”
百荷的手放浪的滑過男人的胸前,在他裸露的肌膚上畫着圈圈,誘惑的意味已經相當的明顯。
她的聲音又甜又膩,眼神還一挑一挑的故意勾着他,嘴角略微上揚,身體弓出了一個S型。
朱錢躺在她的腳邊生氣的指着她,氣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女人一腳踢開了他的手,送上了一個厭惡的眼神。
要不是因爲你是這裡的主編,我能伺候你這個又老又醜的男人這麼長時間,不要礙我的事,有多遠滾多遠。
女人的心裡話,已經傳到了朱錢的感觀裡,從她的眼耳口鼻,朱錢都看到了她今天的真面目。
諸葛一凡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低頭看着女人明目張膽的手,冷笑了一聲。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你說呢?”
女人將身子貼了上去,笑的更加嫵媚了。
“這裡人好多哦!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地方說話?”
諸葛一凡擡起了頭,挑釁的看着祝蕭蕭眼中的怒火就快決堤,他摟住女人的脖頸,將頭……慢慢的壓了下去,脣角掀起了一個神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