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翰晨的身體非常的奇怪,那種火燒一樣的痛苦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但他卻還是擡起了頭,目光直視着面前的女人,艱難的說着:“他現在應該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吧?”
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件事情傅氏家族裡應該不會有人透露的啊?可是他……
“別管我爲什麼會知道?如果你想救他,就跟我來!”
看透了她的想法,男人痛苦的身影坐回了車裡,可是他現在的情況無法開車,於是,他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初雪來開車。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最後,她的憂慮戰勝了理智,初雪向前兩步坐進了卓翰晨的車裡,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啓軒,他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邊開車,女人一邊着急的問着,不過現在的卓翰晨,看起來異常的痛苦,雖然初雪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但她還是加快了車速,向男人指定的地方駛去。
來到了一片荒郊,女人首先下了車,這裡人跡罕至,十分的空曠。
初雪突然感覺有一點害怕,她回頭奇怪的望了過去,可是眼前的男人,那幽藍色的眸光即詭異又邪惡。
卓翰晨的痛苦好像消失了,他從車裡走了下來,大步昂揚的向自己走來。
女人警戒的後退,然後轉身立刻往回跑,卓翰晨只用了一隻手,輕易的就將她給抓了過來。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初雪瘋了一樣的掙扎,此時的這個男人不太一樣,看起來讓人膽戰心驚的。
一種危險的氣息就縈繞在她的周圍,女人一手甩上了卓翰晨的臉,留下了紅色的五指手印。
男人不動,陰測測的笑着,然後抓過了她,抱在了懷裡,低頭掠住了她的脣。
“卓翰晨……你……瘋了!”
女人艱難的咒罵着,眼前的男人讓她感到了無比的害怕。
“君浩!你在哪裡?君浩!”
男人殘暴的將她的身體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初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裡也傳來了一陣絕望,現在,還有誰能來救她?
……
曹麗打開了公寓的房門,讓幾個男人把傅啓軒擡了進來。
然後在他們的手裡放上了幾張百元鈔票:“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人透露出去說傅啓軒現在在我這裡,會有什麼後果你們應該清楚吧?”
“不會的,小姐,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
曹麗威脅的口氣,還有她城府的眼神,讓幾個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匆匆的點着頭,女人擺了一下手,他們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曹麗走回了牀邊,看着那個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男人,略微的皺了一下眉。
他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現在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要怎麼才能把他叫醒呢?
秘密的找來了一個醫生,爲男人檢查了一下,可是醫生給出的答案,卻是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異樣。
曹麗很疑惑,如果他沒有任何的問題,爲什麼會一直昏睡不醒呢?
坐在牀邊,她看着傅啓軒妖孽一樣的臉龐,不禁感嘆,這個世界果然就是這麼不公平,不但給他一張讓人嫉妒的臉,還給了他一個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的命運。
本來,他不應該過這種生活的,可是老天就非要這麼偏愛他……
趴在他的身邊躺了下去,女人將手撫上了他的臉,從上到下的摩挲着。
好滑啊!一個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皮膚?眉毛又黑又濃,眼睛,鼻子,嘴!
曹麗的手指,順着男人的五官一路摸了下去,卻在撫上他的脣時,停住了。
那裡冰涼的觸感誘惑着她,女人的身子向前靠了靠,低下頭,用自己的脣吻住了男人冰涼的脣瓣。
手卻更加的向下,在他的胸肌腹肌上來回的遊移着。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讓她着迷?
曹麗吻的渾然忘我,可是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無限的瞪大,看着面前這個放大了幾十倍的臉,而感到憤怒與困惑。
他快速的起身,將身上的女人推到了地上,並大聲的呵斥着:“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他突然驚醒,讓曹麗又驚又喜。
但是再一次被他推坐在地上,女人這回卻長了教訓,沒有忘記捂住肚子呻吟兩聲。
“啊!好痛啊!”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飛快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男人看了一眼這裡陌生的裝潢,詫異的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這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初雪人呢?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曹麗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索性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滿的瞪着他。
“你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只有這個嗎?阿姨住院了,叔叔還說要和阿姨離婚,難道這些,都比不上你心裡的那個女人重要嗎?”
“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在乎他有沒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生氣的噘着嘴,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傅啓軒幾步來到了窗邊,向樓下望去,這裡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區,看來,他已經回到國內了,可是他是怎麼回來的?初雪又在哪裡?爲什麼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他的表情,讓曹麗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那個司初雪,一肚子的委屈正想發作,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女人看到了上面的人名,立刻露出了一張笑臉。
“媽咪!”
“曹麗,你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啊?啓軒呢?他到底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媽咪,我正想帶他去見你呢!你就來電話了!我馬上就帶他過去!”
放下了電話,女人走到了傅啓軒的面前,晃了晃手機。
“阿姨住院了,她很想你,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男人從窗外拉回了視線,一臉凝重的望向了面前的女人,無奈的點了點頭。
聽她和胡心穎的對話,男人就已經明白了,他肯定是被這個女人強行帶回來的,這麼說,初雪現在就一定還在瓊島,他要快點想辦法回去把初雪帶回來。
“初雪,你等等我!”他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着。
……
醫院外駐紮了很多的記者,曹麗和傅啓軒的身影一出現,立刻引起了所有記者的圍追堵截,站在醫院裡的幾名保鏢看到了兩個人的身影,穿過了人羣擠了過來。
走過了重重的人羣,兩個人終於在保鏢的簇擁下,成功的進入了醫院。
幾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了那兩個人的出現,祝蕭蕭率先迎了上來,奇怪的在男人的身上巡視着。
“不是說你昏迷不醒了嗎?現在怎麼又恢復意識了?”
祝蕭蕭很是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他使的一個什麼手段?
昏迷?傅啓軒一臉的茫然,誰昏迷?他嗎?
上前了一步,司茹冰欲言又止,她警戒的看了曹麗一眼,便把傅啓軒拉到了一旁,小聲的在他的耳畔耳語着。
“初雪好像失蹤了!她說要來找你,沒等我們阻止她就跑出別墅了,等我們追出來的時候,她的人影就消失了,你有沒有看到她?”
臉色一白,傅啓軒揪着一顆心搖了搖頭。
雙手把住了茹冰的肩膀,力道不自覺的加重,男人傾身,壓低了身體,一雙不安的眸子直視着面前的女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初雪已經回來了嗎?是和我一起回來的嗎?”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昏迷了,是傅家的保鏢們強行把你帶回來的,所以初雪很擔心你,剛一回來就急着要跑來看你,沒想到卻失蹤了!”
湊近了男人的身體,茹冰擔憂的在他的身上摸了兩下,不安的問着:“你真的好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曹麗看到了女人的動作,不滿的暗自瞪了一眼,立刻走了過來。
“啓軒,記者們就在門外站着呢!這裡他們也能拍到,有什麼話,我們還是先上樓了再說吧!阿姨一直在等着你呢?”
攙扶住他的手臂,女人就想把他往電梯的方向帶,可是傅啓軒卻一手拉住了她,冷眼注視,一副質問的口氣。
“是你讓保鏢去瓊島把我帶回來的嗎?”
女人搖了搖頭,笑的純真:“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利?是阿姨讓人把你找回來的,因爲……叔叔說要和她離婚!”
電話又響了起來,曹麗拿起手機看着上面的人名,直接遞到了男人的面前:“你看!阿姨又來電話了,你接吧!”
猶豫了一秒鐘,傅啓軒最終也沒有接起電話,而是轉身向外面跑去。
曹麗追了幾步,臉色難看的大聲喊着:“啓軒,阿姨還在等你,你要去哪啊?”
茹冰和蕭蕭緊追着男人的步伐,同樣也跑了出去,醫院的大廳裡,只徒留下曹麗幽怨的身影,還有她漆黑的臉色。
手機停止了,又再度重複的震顫着,女人心裡一煩,直接拿下了手機的電池,扔進了包裡。
她拉着一張漆黑的臉色往外走,卻被悄悄走下樓梯的胡心穎看的真真切切。
藏在逃生梯裡,女人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將曹麗拆電話,摔電話,以及她臉上的那抹厭煩與不耐全都看進了眼裡。
“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變了這麼多?還是說,這纔是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