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猶豫,不過看在諸葛逸辰的份上,她還是勉爲其難的吃了一口,嗯!味道確實還不錯。
諸葛逸辰看到了她臉上的滿足,於是又在她的酒杯裡倒滿了紅酒,繼續說道:“你再嚐嚐這個,這是他們這裡的特色,他們自己釀的,配着這份牛排一起吃,最完美了!”
這一回,女孩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喝掉了一大口。
果然,入口那香醇的味道,一下子就把水滴給征服了,她把杯裡的剩餘喝光,諸葛逸辰在一旁站着,又爲她倒滿了一杯。
“那好吧!我們就吃完這一頓再走!你也坐下來吃吧!不用照顧我的!”
男孩順叢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
水滴擡起頭,疑惑的看着諸葛逸辰的酒杯,奇怪的問:“逸辰,你的酒怎麼會那麼紅啊?”
隨着男孩搖晃的手勢,水滴漸漸的感到頭暈眼花,難道這個酒勁這麼大嗎?只一杯就醉了?
她的眼前出現了許多的影子,諸葛逸辰的臉在她的面前不斷的晃動着,男人飲盡了杯裡的液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是她看錯了嗎?爲什麼從諸葛逸辰的臉上,看到了這麼詭異的表情?
水滴已經無暇去細想這些了,隨着眼前一黑,女孩的身影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卓晨矽在諸葛逸辰的身後一路尾隨,乘坐着出租車,他跟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隱秘的地方。
下了車,他擡頭望向這裡的建築,正前方赫然顯示了幾個大字,紫羅蘭私人會所。
男孩站在門口向裡面望了望,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裡面沒有一點的聲響,再看這裡的裝潢,更是極其的普通,沒有一般會所那樣的奢侈與奢華。
諸葛逸辰帶水滴來這裡幹什麼?男孩警戒的看了一眼,擡起腿向裡面走去。
輕易的就進入了會所的大門,這裡,甚至連一個保安都沒有。
卓晨矽懷疑的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正覺得奇怪呢!背後一記悶棍襲來,卓晨矽瞬間昏死了過去。
……
水滴在茫茫然中清醒了過來,她感覺頭部莫名的痛,是因爲宿醉的關係嗎?
習慣性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睛還未睜開,呼喚便已經衝口而出。
“媽咪,我的頭好痛,讓曹爺爺給我準備醒酒茶,媽咪!”
幾次叫聲都沒有人應答之後,女孩揉着太陽穴,睜開了眼睛。
進入眼簾的房間非常的陌生,根本就不是水滴的房間,女孩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瞪大了眼睛在四周巡視了一圈。
“這是哪裡啊?”女孩茫然。
隨着她坐起的身體,身上了薄被滑落,空調裡的冷意讓女孩瑟縮了一下,她這才低下頭,發現了自己此刻竟然赤,裸。
“啊!……”反手把被子拉到了胸前,水滴驚惶失措的大叫着。
她的腦中快速的回憶着,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想不起來!腦袋裡一片空白。
她用被包裹住自己,想要衝進衛生間,在她拉被的瞬間,卓晨矽赤裸的身體也露了出來,水滴用手捂住了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男人翻了個身,向水滴這邊靠了過來,女孩一驚,一腳就將他踹到了地上。
頭部撞擊地面,卓晨矽立刻清醒,他從地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了牀上的水滴,正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自己。
男孩沒有驚慌,而是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一身的赤,裸,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不是跟蹤諸葛逸辰來的嗎?後來,他被人打暈了,醒來後就和水滴赤,裸的躺在牀上,這些,是諸葛逸辰乾的嗎?
爲了陷害自己,他不惜拿水滴做餌?卓晨矽疑惑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一切真的屬實,那諸葛逸辰就真的太陰險,太無恥了!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女孩用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不安的眼神警戒的看着他。
卓晨矽拿起枕頭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從地上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向水滴。
他的腳步纔剛剛踏出一步,牀上的女孩就驚慌的大叫了起來:“你不要過來!不要走過來!”
停下了腳步,卓晨矽很無奈,他退後了一步,讓水滴保持冷靜,然後看了一眼周圍,這才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爲什麼會來到了這裡?”
水滴的眼神裡寫滿了空白,她不記得,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來這裡?怎麼會這樣?女孩懷疑的看向面前的他。
卓晨矽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也許眼前的情況讓你無法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你被人設計了!至於這個人的目的,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設計?誰?”
沉默了一秒鐘,卓晨矽堅定的回答:“諸葛逸辰!”
“哈哈哈哈!”水滴不屑的冷笑着,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鄙夷的眼神望向卓晨矽,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諸葛逸辰,他親手把我送到你的牀上?是你瘋了還是他瘋了?連這種無憑無據的話,你都說的出來?還想讓我相信?卓晨矽,你真是太無恥了!”
用被子嚴密的包裹着自己,水滴從牀上走了下來,想要去洗手間。
在她下牀的一瞬間,她的眼神立刻被白色牀單上的那抹紅色,給深深的吸引了,那是……
她陰狠的瞪視着面前的男人,是他!是他毀了自己,是他!
水滴的頭上有如五雷轟頂,她瘋了一樣的向卓晨矽衝了過來,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卓晨矽,你混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女孩泣不成聲,在卓晨矽的身上又踢又打的。
男孩的臉上,被她撓出了五道血痕,卓晨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水滴依舊用力的掙扎着,拉扯間,兩個人雙雙的躺到了大牀上。
兩個人身上的遮擋物,都在廝打間滑落到了地上,此刻的他們,是完全的赤,裸,相對,心貼心的沒有一點隔閡。
水滴停止了哭泣,愣在了那裡。
而此時的卓晨矽,也被身下這具軟玉溫香的身體,刺激的血脈僨張,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十八歲正值熱血沸騰的花下少年,又怎麼可能會對面前的曼妙胴,體,沒有一點的反應呢?
水滴明顯的感受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臉色一紅,全身顫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了他,並揚起手,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痛哭失聲。
“現在,你還想否認嗎?你還想把你的下流,推到諸葛逸辰的身上嗎?卓晨矽,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無恥!”她崩潰的怒罵着。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的一腳踹開,諸葛逸辰與凌峰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凌峰面無表情的看着,而諸葛逸辰則在看到了水滴的赤,裸,與牀上的血漬時,瘋了一樣的衝上來,給了卓晨矽一拳。
“你這個渾蛋!我要殺了你!”諸葛逸辰連踢帶踹的暴打卓晨矽,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直接奔着男人身上的要害而去。
水滴在一旁冷眼看着,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她不會原諒卓晨矽的,永遠不會!
凌峰走上前來,攔住了諸葛逸辰,一手將他給擋開,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哎!你還沒死呢吧!”
卓晨矽鄙夷的一笑,牙裡全是血,他看諸葛逸辰不打了,轉過頭來怒視着站在一邊的他,嘲諷的說道:“就這點能耐嗎?把自己的女人親手送到我的手裡?”
從地上站了起來,卓晨矽擦了一下嘴邊的血漬,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眼神:“知道爲什麼你打我,我都不還手嗎?”
諸葛逸辰冷着臉,瞪着他,卓晨矽卻挑釁的走近,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耳語:“水滴的味道不錯,就當是我上了你的女人的代價,讓你打一頓,也算值了!”
“你找死!”
諸葛逸辰推開了凌峰的阻攔,直接向卓晨矽又衝了上來,可是這一回,卓晨矽也不再坐以待斃了,他閃過了男人的一拳,擡起一腳,直接踹向了他的胯下。
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的扭打在了一起,凌峰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不再靠前。
水滴穿着洗手間裡的白色浴袍,從裡面走了出來,外面的兩個男人還在扭打着,女孩冷漠的看了一眼,站到了凌峰的面前。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我爸爸還在派你監視我嗎?”
連聲叔叔都沒叫,凌峰知道此刻的水滴非常的生氣,男人退到了一旁,低垂着頭,沉默不語。
他的這種反應,已經回答了水滴的問題,女孩擡起腳步向門外走去,在路過凌峰的身邊時,冷眼瞪了過來,語氣裡明顯的帶着鄙夷。
“既然要監視,爲什麼不監視的更嚴密一些?一定要等我被他強jian之後,你纔出現嗎?”
冷笑了一聲,女孩走了出去,但是她半嘲諷的聲音還是飄了進來:“你現在就是再監視,也沒有用了!”
跟在水滴的身後,凌峰走了出去,卓晨矽推開了諸葛逸辰糾纏的身體,兩個人各自分開,臉上全都不約而同的掛了彩。
諸葛逸辰再次衝了上來,抓住了男人的衣領,表情駭人的大聲咆哮着:“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你給我記住了!”
他的表情如此的激動,倒是讓卓晨矽一愣!諸葛逸辰推開了他,快步的走了出去。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所,在這棟建築物的頂端,一個閣樓的窗戶裡,私人會所的老闆娘羅蘭,正站在窗前,搖晃着杯裡的紅色液體,對着下面相繼離去的身影鬼魅的一笑,然後將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
“老闆,他們果然上套了!”站在女人的身後,一個隱身在暗處的男子,看着下面的人羣離去,陰險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