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水滴幽幽的轉醒,她感覺自己的頭好痛啊!
女人伸出右手,按住了額頭,發現那裡溼溼黏黏的,她的手拿了下來,昏暗的月光下,那抹鮮豔的紅色分外的耀眼。
水滴想起來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蔣奕勳走後,她幾次從男人的房間裡走出去,在那個迷宮裡繞來繞去,最後,都只能無奈的回到最初的那個房間。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來,水滴怕這個機會錯過,於是,她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就是把牀單綁成繩子,從二樓的房間爬下來。
可是,這裡的別墅比正常的別墅要高,女人能找到的牀單就只能綁到半空中,她以爲,就算跳下來也沒事的,因爲那只有兩層的距離,沒想到,竟然會摔暈了,甚至還受了傷。
水滴感覺自己的眼前,被三個人影擋住了淡淡的月光,女人擡起頭,第一個進入眼簾的,就是那張和卓晨矽一模一樣的臉。
蔣奕勳,他還是回來了,自己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手中。
而站在他身後的,是水滴熟悉的盛夏,她不是失蹤了嗎?已經找回來了嗎?
還有盛夏身邊的那個男人,雖然很陌生,不過,他的眉宇之間長的很像盛夏,他是那個女人的弟弟或是哥哥嗎?
水滴一手按住地面,從地上站了起來,除了有一點頭暈之外,自己好像沒有受到別的傷,這已經很慶幸了。
蔣奕勳眼急手快的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在盛俊與盛夏的面前,他還不能表現出什麼?
不過,水滴體內的寒氣還沒有驅除乾淨,她頭上的血,也在繼續流着,這讓蔣奕勳的心裡很着急,臉上卻是一副風平浪靜。
“只要盛夏安全,她要去哪裡散心!那都是她的自由,我不想幹涉!”摟住水滴的腰,蔣奕勳轉身往別墅裡面走。
他的話,說的看似明理,實則冷酷,盛夏的心又再一次的被揪疼了,而盛俊的眼神則冷了冷。
“太晚了!我就不請你們進去坐了,明天去帝國聯盟,我們再說吧!”
蔣奕勳摟着水滴消失在別墅的門口,他把自己冷漠的背影留給那對死裡逃生的兄妹,盛夏的眼淚滑落,盛俊二話不說的拉起她轉身離去。
五年前,當盛夏第一次看到蔣奕勳時,她就愛上了那個男人,五年來,他一直對盛夏若即若離,五年來,他一直讓盛夏傷心流淚,五年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絕情撕扯着這對兄妹的心。
原本,盛俊爲了自己的妹妹,想要永遠閉嘴來的,可是,蔣奕勳現在選擇了其它的女人,那他,還要爲了盛夏而顧忌那個男人嗎?那個有可能是自己殺父仇人,羅蘭的兒子?
……
水滴又被蔣奕勳強行的拉進了自己的別墅,女人一邊掙扎着,一邊生氣的大叫。
“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啊?就算我答應和你結婚,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嫁給你,你想要監禁我到什麼時候?”
不管水滴如何的掙扎,如何的尖叫,男人都無動於衷的拉着她,直到把她甩在了牀上。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爲了從這裡逃不出,不惜從窗戶跳下去?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摔死?還是說,你就是故意的想要摔死在這裡?你想讓你們司氏從此在世界上消失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不用這麼費事,直接和我說一聲說行了!”
蔣奕勳的心裡很生氣,剛纔,當他看到水滴的身體躺在花叢裡時,心就莫名的停了一下,那時候的他,是多麼怕自己救不回來這個傻女人。
如果她真的摔死了,自己就是回天乏術也無法讓她起死回生的。
拉扯着自己的領帶,男人一步步的向浴室裡走去。
蔣奕勳的臉色很冷,語氣更是嚴厲,水滴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的呆坐在牀上,瞪大了眼睛瞅着他。
自己死不死的,他爲什麼那麼生氣?難道他是怕影響帝國聯盟?剛剛聯姻就死了未婚妻,這的確不是什麼好的新聞,可是,那也不至於讓他像是要吃人似的吧?
女人正想着呢,蔣奕勳又再次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並且,是光着身子。
水滴恨不得啊的一聲大叫出來,她攸的轉過了頭,從頭紅到腳,臉也快速的瞥向了一邊。
蔣奕勳來到了牀上,直接把她攔腰抱起。
“你要幹什麼?”女人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晃動着腿,她又拍又打的像個瘋婆子,水滴不禁在心裡悲哀的感嘆,爲什麼現在的自己會變成這樣啊?啊!媽媽,救我!
蔣奕勳來到了浴室的門口,女人卻抓住門板死活不鬆手。
“把手鬆開!”蔣奕勳警告了一聲,瞪了她一眼,女人搖了搖頭,還是不鬆手。
“你在怕什麼?怕和我上牀?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現在在給我玩欲擒故縱嗎?快鬆手!”
蔣奕勳的話,戳中了水滴心裡的那道傷口,她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把手拽的更緊了。
“我那是被你強……”
“強什麼?”
“我是諸葛逸辰的未婚妻,但是,我卻被你弄髒了,所以,我選擇嫁給你,不止是爲了司氏,也是因爲我愧對我的未婚夫,覺得自己骯髒配不上他,除此之外,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更不用提什麼欲擒故縱了!”
“我很討厭你碰我!真的很討厭!所以,即使我嫁給了你,我也希望我們僅是合作關係,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水滴的話說的很傷人,蔣奕勳冷笑了一聲,眼神裡掀起了一股風暴:“我碰你,那只是對女人的需求,你不要想太多了!對於我來說,你和其它的女人沒兩樣,所以,你還是做好你的本分!把你的自尊收起來吧!”
一個用力,蔣奕勳強抱着水滴進入了浴室,而女人的手,也因爲那用力的一扯而劃出了一道血痕。
“啊!”水滴忍不住一聲痛呼。
蔣奕勳毫不溫柔的把她扔進了浴缸裡,水滴被水嗆着,快速的蹦了起來。
男人的身體隨後踏了進來,他知道怎樣驅除水滴體內的寒氣了?比起他的手,他的身體效果會更好。
蔣奕勳在女人還沒有穩住自己的時候,就直接抓起了她,強制性的吻住了她的脣。
“蔣奕勳,你混蛋!你快放開我!”
水滴被吻的幾乎窒息,男人短暫的放開了她一下,又再度的低頭,在她的全身肆意的掠奪。
“骯髒嗎?那你就繼續骯髒下去吧!”
蔣奕勳沒有前戲的直接進入,水滴叫的聲嘶力竭,眼淚順着眼角滑下,她咬住了下脣,閉緊了眼睛。
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惡夢,只要她快點醒來,只要她快點醒來就好。
何睛坐在蔣奕勳的臥室裡,盯着浴室的方向,笑的無比詭異。
快了!就快了!蔣奕勳,再過不久,我不光可以擁有水滴的靈體,同時,我也可以真正的擁有你了!
……
司家的別墅裡,此刻的司茹冰,正認真的坐在傅啓軒的書房中,盯着電腦屏幕上的影像發着呆。
凌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的妻子呆愣在那裡,他好奇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兒子的房間嗎?茹冰爲什麼要在兒子的房間裡裝監控啊?
“茹冰,你這是……”
“噓!”電腦上有動靜了,司茹冰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並對凌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你不睡覺,坐在這裡盯着兒子的房間幹什麼?”凌峰看着畫面上的兒子,起牀去了衛生間,不禁皺着眉,一臉不解的對司茹冰說道。
司茹冰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兒子從衛生間裡出來,又乖乖的上了牀,繼續睡覺,女人疑惑的挑着眉,身子向後靠進了後背椅。
“怎麼會這樣呢?爲什麼兒子一點異樣都沒有?難道是她想多了?不過不可能啊!雖然生完兒子以後,她的感應能力的確是差了很多,可是那一天,她的確是感覺兒子的房間裡有一點不對勁!”
“之前,那個卓心蘭在卓晨久失蹤後,因爲從二樓的房間裡失足滑落,所以摔死了,但是茹冰相信,她體內的光騰還在,只是,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出現過,他是隱藏起來了?還是徹底消失了?這一點,茹冰就不是很清楚了!”
傅啓軒曾經和她說過,如果一個魔物,同時把自己的魔血過繼給兩個人,控制他們的靈魂,那麼,那個魔物自己也不會完好無損的,而光騰,在他把魔血同時過給諸葛逸辰,還有水滴之後,現在,他應該也是自身難保了吧?
兒子的事情,真的只是她多疑嗎?
凌峰見屏幕上的兒子再度進入了夢鄉,他直接關掉了電腦,把茹冰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別再疑神疑鬼的了!基地那邊來了信,好像有一凡的下落了,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但願這次是真的!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被凌峰摟在懷裡,女人對於這一次的尋找,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在那麼多次失望之後。
原本在牀上熟睡的司宇,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擡起頭,斜眼看了看頭頂上那個隱藏的監控,眼中的藍光一閃,砰的一聲,監控直接炸開。
司宇的嘴角輕輕的向上拉扯,露出了一個和他的年紀極不符合的陰笑,而窗邊,一個透明的影子漸漸的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