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勳快速的轉動着方向盤,驚險的和這個逆向行駛的大貨車擦身而過,在離大貨車不遠的前方,蔣奕勳吱的一聲剎了車,水滴驚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可是,危機,似乎還是沒有解除。
他們回頭,看見追隨在蔣奕勳身後的幾輛車,因爲躲避不及,都不約而同的撞了上去,後面的車撞向前面,前面就繼續向前撞去,就像串串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撞上去,現場發出了幾聲巨響,就在蔣奕勳與水滴的面前,發生了這麼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
索性,高遠的車及時的避開了,可是他卻被這些車擋住了面前的路,和蔣奕勳他們,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高遠拿出手機,直接播通了蔣奕勳的電話:“一會會有交警過來,也許,還會招來很多的記者,你和水滴小姐先離開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甜心和你在一塊嗎?”水滴知道高遠一直跟在蔣奕勳的身後,剛纔在會場上,她強行的被這個男人拉着走,一時也忘記了還有諸葛甜心,現在想起來,她立刻搶過了蔣奕勳的電話,心急的問着高遠。
“她和我在一起呢,水滴小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她的!”
“我用你照顧?”
那邊,傳來了諸葛甜心不滿的聲音,聽到了她的聲音,水滴這才放心的又把手機還給了蔣奕勳,男人冷着眼瞟了瞟她,這才把手機拿回去。
“司家的別墅外,現在一定擠滿了記者,你們結婚的消息一公佈,必然引起一陣風潮,我看,你們還是去哪裡避一避,等這陣風過了再說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冷漠的點了點頭,蔣奕勳直接發動了車子:“我會帶她先離開,這邊,就暫時交給你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你要帶我去哪裡?”水滴聽着這兩個人的對話,好像聽出了一點眉頭,她奇怪的歪着腦袋,疑惑的問道。
“你想去哪?”蔣奕勳掛斷了電話,轉頭問她。
“我想回家!”水滴瞪大了眼睛,表情超萌超萌的。
“不行!現在還不能回去,如果一旦讓記者抓住什麼把柄,知道了一切,那我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蔣奕勳突然拉下了臉,否決了水滴的想法,他開着車子快速的轉了個彎,向高速的方向駛去。
“不能回家,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水滴看着這個離家越來越遠的方向,聲音也一瞬間提成了高八度,她不要單獨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她不要!
蔣奕勳不再說話了,他沉默不語的開着車,水滴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身子癱軟在椅背上。
所有的車子,都被那輛大貨車堵在了那裡,蔣奕勳一路暢通無阻的開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進入了別人的圈套範圍內。
“水滴還在車上,你想要幹什麼?”不遠處,諸葛逸辰生氣的拉住了鱷魚的衣袖,男人的身邊,站着幾個面色冰冷的黑衣男子,他們看到了諸葛逸辰無禮的動作,就想要衝上來,鱷魚對他們擺了擺手,看着諸葛逸辰淡淡的一笑。
“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不敢下手,所以,只好我自己親自來了!”
諸葛逸辰知道他指的,就是白天,他和水滴蔣奕勳三個人站在江邊的時候,鱷魚讓他那時候,利用蔣奕勳沒有防備的瞬間,一次性的瞭解他。
可是,諸葛逸辰卻並沒有這麼做,因爲,他不想讓水滴看到這些,會讓她恐懼,或是傷心的畫面。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會解決他,我就一定會做到的,你又何必這麼着急?你越是這樣着急,我反而更加的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纔會這麼怕他?”
諸葛逸辰陰險的一笑,看到鱷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就只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了,其它的,你不用知道!”鱷魚轉過了身體,背對着這個男人,他的雙拳不自覺的握緊,眼裡也劃過了一抹殺意。
“照你的話去做?爲什麼?哼!我可不想聽從任何人的命令!”諸葛逸辰嗤之以鼻,轉身就想要離開。
他答應和這個男人合作,純粹只是怕他會傷害水滴,不過,現在看來,也許他的選擇是錯的。
“如果你傷害了水滴,我不但不會替你解決掉蔣奕勳,反而會和他合作,一起幹掉你,現在,到底要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
諸葛逸辰不想再被他牽着鼻子走,男人冷漠的轉身,這無情的警告就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想辦法把水滴從他的身邊引開,這樣的話,我就會替你把那個男人解決掉!”
鱷魚看着諸葛逸辰的身影高傲的離開,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全身泛起了一股冷寒。
“老大,他太猖狂了!我們要不要……”
鱷魚的手下,生氣的走了上來,對着鱷魚義憤填膺的說道,並在脖子上比了一下一刀切的動作。
鱷魚抓住了男人的衣領,瞪紅了眼睛,嘴角陰邪的拉扯了一下,聲音也是陰測測的:“你覺得,你能殺的了他嗎?”
“不……不能啊!”
比起諸葛逸辰,男人覺得此刻的鱷魚要更加可怕的多,他的衣領狼狽的抓在鱷魚的手裡,眼神更是閃爍不定,一臉的膽怯。
果然,有勇氣的人,不會順從他,而最終留在他身邊的男人,都是這些狐假虎威的無膽匪類而已!
鱷魚一把甩開了男人,重重的呼吸,然後又把視線看向了諸葛逸辰消失的車子。
“那我們還要不要……”
趴在地上的男人想問,之前他們佈置的那些打手們,還用不用去對付蔣奕勳了,可是鱷魚一眼瞪了過來,地上的男人立刻就噤了聲。
原本,鱷魚就只是打算,用這些人來逼迫一下諸葛逸辰而已,既然有人能用,又何必讓那些無能的廢物去丟人現眼呢?更何況,單憑那些廢物,又怎麼可能殺的了蔣奕勳,就連上次那麼精密的設計都讓他給逃脫了!
鱷魚拿着望遠鏡,站在一處高地上,看着蔣奕勳的車子快速的駛出了他們的埋伏範圍,他放下了望遠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剛剛站起來的男人。
“找人盯緊了蔣奕勳,看他要去哪裡?千萬別給我跟丟了,不然的話,我可找你們算賬!”
將手裡的望遠鏡交到了男人的手裡,鱷魚大步的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把蔣奕勳的位置告訴諸葛逸辰,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比起讓我動手,會更有意思的!”
鱷魚陰笑了一聲,便開着車子離開了,剛纔的那個男人不滿的啐了一口,奸險的三角眼用力的瞪着,要不是狼仔非讓自己盯着他,他才懶得待在鱷魚的身邊伺候呢!
“你就等着吧!你能撒野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
……
不知道蔣奕勳的車子到底開了多久?水滴只知道自己,已經累的睡着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擡上了飛機。
這是要把她空運走嗎?女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周圍。
從機艙上的窗戶向下望去,只有漆黑的一片,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吧?女人想着。
聽到這個房間裡有動靜,一個漂亮的空姐快速的走了進來:“水滴小姐,你有什麼需要嗎?”
這位美麗的空姐,笑容溫暖,聲音甘甜,她禮貌的向水滴行了個禮,並反手關上了機艙的門,走到了水滴的面前。
“蔣總交待,讓我們好好的照顧您,所以,你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你餓了嗎?”
蔣總?指的是蔣奕勳嗎?果然,就是他綁架了自己,自作主張的做了結婚註冊不說,現在,還要把她綁去哪裡呀?
“那個綁架犯現在在哪呢?”水滴陰冷着面孔,生氣的問道。
綁架犯?她的稱呼,讓美麗的空姐感到無所適從,要知道,蔣奕勳在她們的心裡,那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可是,到了這位被蔣奕勳自稱爲妻子的水滴小姐眼裡,怎麼就會變成綁架犯了呢?
水滴也覺得自己太無聊了,知識與修養告訴她,當你遇到了像蔣奕勳這種神經病的時候,就算你再生氣,再吵再鬧,對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的。
水滴清了清嗓子,改變了語氣,她先是勉強一笑,這纔對着這位漂亮的空姐溫柔的問道:“我是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位蔣總,現在人在哪裡?而我,這又是要飛往哪裡呢?”
水滴的這個態度,這位美麗的空姐還算是能接受,她也回以了女人一個溫柔的微笑,立刻高興的告訴她:“蔣總說有一些公務需要處理,不許人打擾,不過現在,他本人就在您的隔壁,而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美麗的富饒之地,迪拜!”
“什麼?”水滴臉上的驚詫,和空姐臉上的夢幻憧憬,形成了最強烈的對比。
原來,她們不是要去什麼別的城市,而是要去阿拉伯那麼遠的地方,這怎麼可以?司氏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而諸葛逸辰人在哪裡水滴也不知道?那邊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在等着她,水滴又怎麼能走呢?
怒氣衝衝的從牀上蹦了下來,水滴一副想要吃人的臉,橫衝直撞的就衝着門口衝了出去。
她一定要讓蔣奕勳把飛機給開回去!一定!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要去拼命的表情啊?”空姐看着水滴的背影,一臉的不解,迪拜這樣的美麗勝地,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結婚場所,蔣總說要帶她去那裡舉辦婚禮,如果是別的女人的話,一定會幸福的暈過去。
可是這個女人,她的精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空姐撇了撇嘴,立刻追了出去。
“水滴小姐,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