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一羣留着大鬍子的男人,一個個看起來無比健碩,一身黑袍從頭蒙到了腳。
而另一邊,祝蕭蕭這個纖弱的女流,一個五歲的孩童,再加上一個身上有傷的蔣奕勳,他們的組合,讓對方的帶頭男人不屑的冷笑。
“找了一天了,終於有點收穫,你們就是在這裡做惡的那些惡靈嗎?”
兩夥人員全都拉開了陣式,大有一副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那邊帶頭的男人,手裡拿着一個十字架,它在對向司宇的時候,不停的閃啊閃的,男人的厲眼一瞪:“果然,那個小孩是個妖靈,快抓住他!”
一羣人立刻向司宇衝了過來,蔣奕勳擡起一腳,先把第一個衝上來的男人給踢飛,緊接着,他又左右開玫的和第二個衝上來的男人廝打在了一起。
祝蕭蕭也沒閒着,抓過來了一個男人,連拳帶腳,連抓帶撓的,打的那個男人嗷嗷直叫。
司宇在一個男人衝向他的時候,突然隱身,然後便快速的在男人的後腿上一踢,男人向前倒去,司宇的身體顯現了出來,騎在那個男人的頭上一頓猛敲,不一會,那個男人就被打迷糊了,眼珠子向上一翻,失去了意識。
那邊帶頭的男人,看到司宇突然消失的那一幕,立刻就朝着他走了過來,他手中的十字架,在靠近司宇的時候,閃爍的更厲害了!
小司宇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向自己走來,立刻就想要隱身起來。
可是,那個男人手裡的十字架,對他的魔性有抑制作用,司宇不但不能隱身,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無力的癱倒。
蔣奕勳踢開了面前的男人,擋在了司宇的面前,對方的十字架,一瞬間就沒了反應,那個帶頭的男人正奇怪呢?爲什麼蔣奕勳會干擾十字架?
蔣奕勳快速的擡起一腳,想要踢飛這個男人,不過,這個帶頭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輕鬆的一個閃身,輕易的就避開了蔣奕勳的這一腳,緊接着一個反踢,蔣奕勳用手一擋,卻因爲對方的力度而後退了幾步。
就算此刻的十字架不再閃爍,但是小司宇卻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祝蕭蕭紅着眼眸向他跑了過來。
“先把他帶進別墅,這裡的人交給我!”蔣奕勳一邊與這些人廝打,一邊對着祝蕭蕭大聲的咆哮着。
女人點了點頭,抱起小司宇就想要往別墅裡面衝,幾個男人跑了過來,祝蕭蕭踩着一個男人的後背,騰空飛起,直接壓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上,他當時連喊都沒有喊出來,就雙眼一翻,躺下了!
又有一羣男人衝了過來,祝蕭蕭雙手抱住司宇,無法用手還擊,一個男人踢中了她的小腹,祝蕭蕭痛的皺眉,輕輕的呻吟了一聲,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
蔣奕勳被那個帶頭的男人纏住,只能看着這邊乾着急,卻無法擺脫那個該死的男人。
眼看着祝蕭蕭節節失利,一步步的後退,別墅裡的三個女人都要着急死了。
水滴說着就要往外衝,諸葛甜心也瘋了一樣的想要跑出去,司茹冰一把拉住了她們:“你們兩個都懷孕了,現在出去,是想找死嗎?”司茹冰的厲眼一瞪,威力無窮,從沒有見過茹冰阿姨如此暴怒的她們,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見她們兩個都安靜了下來,司茹冰的紅眸這才緩了緩,女人又來到了窗口,看着窗外的情形,現在,她又何嘗不着急呢?司宇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的心都快要跟着兒子飛出去了。
可是,司茹冰很清楚,就算她們現在跑出去,對蔣奕勳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成爲連累。
女人給凌峰打去了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女人都快急死了,她瞪着腥紅的眼睛,看着一羣男人把祝蕭蕭與司宇圍在了中間。
祝蕭蕭被一個男人踢在了地上,她懷裡的司宇,已經陷入了昏迷,女人看着那羣圍上來的男人,瞪大了腥紅色的眼睛,沒有露出屈服之色。
就在一個男人想要伸出手,抓起祝蕭蕭與司宇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他對着那個男人就飛來了一腳,直接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男人的雙腳穩穩的落地,蔣奕勳正好也在這時候衝了過來,他和諸葛逸辰背對着背,擺開了架勢,看着那羣危險靠近的男人們,警戒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逸辰?”祝蕭蕭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頓感意外,他已經失蹤了那麼久,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那羣黑袍男人,見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諸葛逸辰和蔣奕勳連了手,遂先下手爲強,衝着兩人就兇狠的衝了上來。
祝蕭蕭和司宇被他們擋在了身後,諸葛逸辰和蔣奕勳,左一拳右一腳的打倒了幾個男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那邊帶頭的男子,見這兩個男人不好對付,於是無恥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刀,而其它的人,也同時從身後拿出了武器。
他們真的是宗教的信徒嗎?還是假借宗教的名義來這裡圖謀不軌的?這一點,讓蔣奕勳非常的懷疑。
刀光在月光下晃了晃,蔣奕勳和諸葛逸辰都更加小心的看着,一個男人向蔣奕勳砍了過來,蔣奕勳的身體向左一閃,向後擡起一腿,身子彎曲,一腳就踹在了男人的臉上。
而諸葛逸辰這邊,也徒手打掉了另一個男人手裡的刀,一腳將他給踹飛了出去。
其它男子見狀,一起向蔣奕勳與諸葛逸辰衝了上來,他們的手上沒有武器,除了要擊退敵人以外,還要小心保護身後的祝蕭蕭與司宇,弱勢便顯了出來。
諸葛逸辰的胳膊上被砍了一刀,而蔣奕勳,帶頭男子的那一刀,直接衝着他的胸口而來。
站在窗口觀望的水滴,心跳就要跳出胸口,她的雙拳緊握在身側,注視着別墅外的那一羣人,眼睛裡蓄滿了擔憂。
千金一發之際,一個女人向着蔣奕勳跑了過來,直接擋在了男人的面前,那邊帶頭男子的那一刀,結結實實的扎進了女人的肩膀。
“啊!”安然大叫了一聲,鮮血順着她的肩膀噴了出來。
蔣奕勳快速的把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腳就踹向了那個帶頭的男子,耳邊,一陣警車的聲音呼嘯而過,那些黑袍男人對視了一眼,倉皇的向遠處跑去。
安然的身體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蔣奕勳抱住了她,用力的搖晃着:“你沒事吧?你怎麼樣?先不要睡呀!”
諸葛逸辰看那些男人逃走了,他從祝蕭蕭的手裡接過了司宇。
“逸辰,你怎麼會……”
“媽,先進別墅裡面再說吧!”
諸葛逸辰抱着小司宇,蔣奕勳抱起了安然,他們快速的往別墅裡面跑,祝蕭蕭也快步的追上了他們的步伐。
這裡的警察來了,帶着一臉的不以爲意。
他們帶走了那個昏倒在房間裡的男人,只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瞭解了除了安然,其它人只是受了一些輕傷以後,便很快的離開了。
司茹冰一次又一次的播通了凌峰的電話,卻還是沒有人接聽,她跑到了安然的牀邊,看着女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醫生呢?找到了嗎?”司茹冰對着剛剛進門的諸葛甜心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帶着一臉的沮喪:“因爲別墅裡有惡靈的傳言,所以,所有的醫生都拒絕過來爲安然診治。”
“古殺拉一直聯繫不上嗎?”水滴也跟着問。
諸葛甜心搖了搖頭,她打了幾次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諸葛逸辰簡單的處理了祝蕭蕭身上的傷痕,而另一張牀上,小司宇躺在上面昏迷不醒。
可以說,這一次,大家都受了很重的傷,而從剛纔警察來時的態度上,大家也可以看的出來,因爲傳言,所有的人都對他們這裡產生了敵意。
“要不,我們還是儘快回國吧?”司茹冰擔憂的看了大家一眼,對着水滴說道。
“不!現在還不能回去!”水滴與諸葛甜心同時反對。
水滴的目的很清楚,她父母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所以她不想在這時候離開,可是諸葛甜心爲什麼也突然不想走了?之前,她不是說已經放棄尋找一凡叔叔了嗎?
水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諸葛甜心心虛的把頭轉開,水滴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很清楚,她不想離開的原因,的確不是因爲爸爸,而是那個杳無音訊的……高遠。
高遠一直是蔣奕勳的左膀右臂,不會離他太遠的,別墅裡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高遠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今天她還給那個男人打了電話,可是,他卻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諸葛甜心的心裡異常的不安,這隻能說明,高遠他……出事了!
祝蕭蕭只看了女兒一眼,便已經猜到她在想什麼了?女人只能感嘆了一句:“哎!女大不中留啊!”
牀上的安然,身體突然不適的動了動,然後,她突然坐了起來,向外噴出了大量的血,之後便無力的昏厥了過去。
“安然!……”所有人都大叫了一聲,圍到了女人的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