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一羣男男女女隱藏的陋巷中,被月光拉長的影子不時的前後晃動着,嘲笑的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司宇。
“喂,上原,這就是你朋友介紹來的那位“高手”啊?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嗎?”
上上下下的在司宇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被一羣男女圍守在中間一個名叫田原鈴木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司宇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一腳踩在被“重度改造”的機車上面容冰冷,神態高傲。
“什麼檔次比了不就知道了嗎?現在說了你就會信嗎?”
“比?怎麼比?”田原回身和身後的女伴冷嘲着笑了起來:“難道上原沒有告訴你,今天晚上是情侶專場,要帶着女人飈車的,你的女人呢?沒有嗎?”田原故意的在所有人面前挖苦他,可是……
田原身旁的女人卻媚笑着靠了上來,雙手搭上了司宇的肩膀,誘惑的在他的耳邊吹着氣:“真的這麼可憐沒有女人啊?不然,我先陪你玩一會?”
司宇冷着面孔一動不動,倒是田原的眼底閃過不滿的怒意,他那一閃而逝的眼神沒有逃過司宇的眼睛,男人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假意靠近了那個女人。
他這樣的靠近立刻讓千代的渾身熱了起來,不自覺的又像司宇的懷裡偎去,和這樣完美的男人相比,她的男人田原鈴木還是差的太遠。
司宇身高一米八五,有健碩的胸肌強而有力的四肢,如上天雕塑出來撒旦一般的俊美五官,他冷冽的氣息無情的眉眼,無一不是對這裡所有女人的一種考驗。
另一個名叫川崎良子的女人立刻湊了上來,她故意擠開了宇野千代的身影湊到了司宇的面前,冷笑了一聲故意說道:“宇野千代,你不是已經有男伴田原了嗎?怎麼?看着碗裡的吃着鍋裡的,一個男人不夠還想要再霸佔一個嗎?你未免也太貪心了!”
“川崎,你……”宇野千代被噎的說不出來一句話,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男人,田原的臉色果然很冷。
“我只是看他沒有女伴不能比賽纔想幫他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夠了!你們這兩個死女人吵夠了沒有?”田原怒呵了一聲一把將宇野千代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男人敵意的轉頭看向司宇,陰險的轉了轉眼珠子:“既然你沒有女伴,那我們就遷就你讓你在這裡選一個吧!”
“還用選嗎?我來當他的女伴不就行了!”川崎良子自告奮勇毛遂自薦着,她更緊的貼到男人的身邊,用自己的“武器”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在司宇的身上摩挲着。
“我做你的女伴,你不反對吧?”
司宇側低着頭看着這個女人冷笑,他還沒有答腔呢川崎良子就被一陣力道突然扯出去了好遠。
“啊!誰呀?”女人一個踉蹌不滿的大叫。
她再一回頭,一個濃妝豔抹,在這個詭異的夜色裡畫的像個鬼一樣的女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啊!……”川崎良子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身子又一個不穩跌落到了地上。
“嚇死我了!這個長的像鬼一樣的女人是誰啊?”
周圍的人羣都和川崎良子是一個反應,她們先是被站在司宇身邊的女人嚇的倒抽一口冷氣,緊接着在地上看到她的影子確定她真的不是鬼之後,人們全都掛上了一臉不滿怨懟的神色,對這個長的其貌不揚的女人拉扯着冰冷的脣角。
“啊哈哈哈哈!這個女人……不會就是你的女人吧?”剛纔還覺得很生氣的田原鈴木看到了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麗紅豆之後,除了無止境的大笑再無其它的反應。
“你飈車有沒有技術我是真的沒看到,不過你對女人的品味與喜好還真是……夠另類!”
身後的一衆男女都對着面前的麗紅豆指指點點,冷嘲挖苦之聲此起彼伏。
司宇也被今天的麗紅豆嚇到了,他悄悄的湊近了那個女人,附在她的耳邊低語:“我不是讓你待在別墅裡不許出來的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麗紅豆轉過頭,明目張膽的與司宇交頭接耳:“我也告訴過你我是一個記者,來查四眼的事情是我們主編交待給我的任務,你不要妨礙我工作!”
楊旭?這渾蛋!看來真是好長時間沒有跟他練練手了!
司宇一邊不滿的想着,一邊把視線從麗紅豆的臉上拉開,那裡實在是無法直視:“是誰把你畫的像鬼一樣?”司宇真想殺了那個人,男人不斷的深深吸氣,好平復自己如此衝動的怒意。
“鬼?像鬼嗎?”麗紅豆想也不想的拿出包包開始四處翻找着她之前放進去的小鏡子。
女人出門前還仔細的看過自己的妝容,沒有問題啊!這可是她按照今天的案子特意照着時下最流行的“殭屍”妝打造的,楊旭不是說他們今天要僞裝成機車黨嗎?那她總不能穿着晚禮服畫個新娘妝出現在這裡吧?這個妝配上機車一族不是剛剛好嗎?有什麼問題啊?
麗紅豆終於找出了小鏡子,照在自己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沒問題啊!妝也沒有花!
只當司宇是在大驚小怪,現在還是正事要緊,麗紅豆啪的一聲蓋上了小鏡子丟進了包裡,冷眼不滿的瞪向地上的女人,威脅似的靠近了幾步,故意擺出一張猙獰的臉。
“誰說這個男人沒有女人的,我就是他的女人,難道你想跟我搶嗎?”
“你……你……你!別……別……別靠過來!我沒……沒……沒……”地上的川崎良子小臉已經嚇的慘白了,她口齒不清的猛烈搖頭,一手還支在地上反射性的向後退着,最後乾脆狼狽的爬到了田原的身後躲了起來,宇野千代冷笑了一聲斜暱着她。
男人們雖然不像女人那樣對麗紅豆感到驚悚,卻也是被她臉上的“面目全非”驚的一愣一愣的,早已經忘記了飈車的事情。
他們都在看什麼?麗紅豆本人倒是不明所以,她一會看看司宇一會又看看自己,她的僞裝又錯了嗎?“殭屍”妝真的這麼可怕嗎?她自己覺得還行啊?
帶着懷疑女人又一次的拿出小鏡子認真的審視着自己的臉,真的沒什麼問題啊!
司宇收走了她的小鏡子扔的很遠,女人不滿的噘着嘴,原本很盟很俏的表情到了她的臉上除了驚恐還是驚恐,只剩下了驚恐而已。
司宇終於轉頭正視着面前的田原鈴木,冷着聲音問道:“今天該來的人都到齊了嗎?”司宇悄悄的晃動了一下視線,卻沒有在這些人羣中看到四眼的身影,難道楊旭的線報有錯嗎?
站在田原身後的另一個男人聽到他這麼問,也左右張望了一眼,突然恍然大悟的說着:“好像四眼還沒有到!”
“四眼?”田原回頭:“他不是準備跑路了嗎?”
宇野千代不滿的接下了話茬子:“我哥哥你還不知道,除了偷珠寶以外他最大的樂趣就是飛車了,今天有比賽他怎麼可能不來?等着吧,他很快就到了!”
她哥哥?四眼竟然是這個女人的哥哥?司宇與麗紅豆同時愣了一下,隨即又變得不動聲色。
半響後,這裡的人羣全部散開各自練車去了,司宇扯着麗紅豆來到了一處隱密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向外面張望了一眼,這才靠近了女人的耳邊冷着聲音問道。
“楊旭除了告訴你四眼的事情,還告訴你什麼了?”
司宇這樣警戒的問題更是說明了他有事情在瞞着自己,女人挑起黑色的一字眉不解的反問着:“你覺得他除了這個還應該告訴我什麼?”
跟在自己的身邊看來這個女人也變得聰明瞭,司宇愣了一下閉上了嘴巴。
看着女人的這張臉司宇的心裡翻江倒海火山爆發,他實在是忍不了了,男人從麗紅豆的手裡搶過了她的包,在裡面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巾。
司宇毫不溫柔的向麗紅豆的臉上蹭去,他那毫不留情的力道讓女人吃痛的叫了出來。
“啊!你幹什麼啊?好疼啊!你就不能輕一點!”
“你別亂動!”
“啊!你幹什麼啊?”麗紅豆用力的按下司宇的胳膊,左右閃躲着他一次次侵襲而來的手:你弄疼我了!還不讓我叫啊!”
“你越動就越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了嗎?”
“我是死人吶?疼都沒有反應的!你就不能輕一點嗎?我的皮都快被你給磨破了!”
如此曖昧的對話……
隔着這道磚牆,正在這邊練車的田原等人聽着這聲音不懷好意的笑着:“可真是有興致!”
不遠處一個姍姍來遲的身影終於出現了,他騎着自己最自豪的“精裝車”隆重的亮相,下了車以後,他發現這裡的人都沒有看向自己,男人正覺得奇怪呢,便聽到了來自一堵牆壁後那曖昧的聲音。
“啊!啊!你把我的皮都蹭掉了,你輕一點啊!”
任誰聽了這個話都不會做好的猜想的,四眼拿下頭盔走到妹妹的身邊。
男人注意到宇野千代與這裡的其它女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而這裡的男人們都在不懷好意的笑着,甚至是交頭接耳。
見到了他的身影,宇野千代冷冷的丟出來了一句:“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嗯!有點事!”四眼朝那面牆壁的後面望了望,一臉的不解:“不是說要比賽嗎?怎麼還沒有開始!”
田原鈴木對着牆壁後面一努嘴:“裡面還沒有忙完呢,我們都在等他!”
對那種女人也會這麼迫不及待,取向還真夠另類的,田原冷笑了一聲眼含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