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司茹冰的氣勢就知道她是來者不善的,難道她對這場定婚有什麼不滿嗎?現場的賓客經過一番沉寂之後,都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樣的變數讓竹也佳的臉色黑到了極致,這個女人是來幹什麼的?難道她一個司家的養女生的兒子,可以配上自己這竹也家正牌的血脈,那個女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難道她更喜歡麗紅豆那樣窮酸的賤人嗎?
竹也佳的拳頭暗自垂握在身體的兩側,從她凝重的臉上,司茹冰早已經看出了她的不耐,女人冷笑了一聲。
這樣的女人也配的上她的兒子?簡直癡人說夢!
“司宇,你給我下來!快點!”司茹冰對着臺上的男子冰冷的命令着。
她的這一聲命令更是掀起了場內的軒然大波,賓客們唏噓意外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更厲害了!
“我說的話你不聽了嗎?還是你真的想入贅到他們家去當孝子?”司茹冰的話越發的犀利與咄咄逼人了。
“媽媽,我已經不是那個五歲的孩子了,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作主了!”司宇面無表情的回答着她。
司茹冰的臉白了一下:“怎麼?難道你真想和這個女人結婚嗎?你之前還說你愛……”
“媽媽!”司宇強硬的打斷了她:“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別再管我的事了?”
“你……”司茹冰幾乎被自己兒子這突然的轉變給氣暈過去,司宇這是怎麼了?他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那個男人和自己母親的對話,清晰的傳進了麗紅豆的耳中,他是如此堅定着要和竹也佳定婚,麗紅豆已經不用再追究了,因爲她已經確定了自己又被司宇玩弄了一次。
女人落寞的轉身想要離開,楊旭目光凝重的扯住了她:“你……沒事吧?”
麗紅豆愣了一下,僵硬的扯動着嘴角,可是嘴角麻了,她的笑容竟然扯不開,眼淚卻滑了下來。
“紅豆,你……”楊旭上前一步想要抱緊她,可是女人卻伸出兩手將他的懷抱撐開,並勉強的對他搖了搖頭。
“我沒事的,這裡風太大我眼睛裡進東西了,不過沒關係的馬上就能好了,你在這裡繼續盯着洛月菲,我去一下洗手間洗把臉馬上回來,別忘了我們今天來還有正事呢!在洛月菲那裡我們一定要有所收貨才行啊!”
女人踩着急匆匆的步伐離去了,楊旭轉頭看向舞臺之上,不覺得心裡升起一股憤然,這個司宇他到底在搞些什麼啊?
……
麗紅豆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了宴會廳外的洗手間,女人推開了那裡的門,一個人也沒有,這樣剛剛好,她可以不用再僞裝了!
打開水管讓那清澈透明的水滾滾流出,那樣澎湃的聲音似乎能遮擋住她那小小的綴泣聲,痛哭聲。
麗紅豆,你沒關係的!哭過以後你就會把這一切都忘記的,麗紅豆,你沒關係的!
看着鏡子裡淚如雨下的她,麗紅豆不禁苦笑,她的眼淚可以欺騙人嗎?她的心碎可以用催眠就能治好的嗎?
她已經對司宇築起了心牆,爲什麼還會淪陷呢?她已經警告過自己無數遍,她和那個男人只是陌生人,爲什麼她還會有所期待?
麗紅豆,你太傻了!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麗紅豆一驚迅速的回頭,可是那裡出現的人卻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那一個。
看到了她的眼淚司宇幾乎要抓狂,男人幾個大步走了過來抱緊了她,麗紅豆瘋了一樣的掙扎着。
這個男人在幹什麼?他又瘋了嗎?
“別動!”司宇一聲陰冷的警告將懷裡的小女人抱的更緊。
麗紅豆的掙扎停頓了一下,對着天花板冷笑,這個男人又想耍她了?女人無奈又苦澀的想着。
“我沒有!我從沒有想過要耍你!”司宇聽到了她無聲的抱怨,心急的回答着她。
女人又一次的愣了一下,他能聽到自己的心嗎?
“是!我能聽到!”司宇肯定的點了點頭。
麗紅豆砰的一下將他推開,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爲什麼?爲什麼她能猜到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猜的,我是“聽到的”,你……”
“夠了!”麗紅豆大喝了一聲一臉的不敢置信,女人轉過了頭,背對着男人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她以爲這樣就可以不被他偷,窺到自己的心事。
司宇沉默了,他低垂着頭陷入了痛苦之中,到底……到底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是個異類的事!
司宇不想勉強她,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麗紅豆的心聲卻再次傳來,那樣的……讓他無語!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可以聽的到她的心聲,那自己的心意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之前她腦子裡想的那些XXOO的事,他也都知道了嗎?啊!怎麼會這樣?”
女人的臉紅的像個煮熟的鴨子:“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哎!不對呀!今天是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的定婚儀式啊!他之前一直在無恥的耍她,甚至還佔了她的信宜,爲什麼現在她反而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麗紅豆,你腦袋又讓門縫給夾了嗎?
對了!他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那是不是可以幫她查案啊?連撬門壓鎖的事都不用幹了,直接就可以聽到別人心裡的“線索”,這不是很好嗎?
天吶!她又瘋了!麗紅豆羞愧難當,覺得自己的大腦正在抽筋,她不想再在司宇的面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用眼角的餘梢看着那個男人輕佻的笑容,麗紅豆知道自己的腦中所想都被他“聽到”了!
女人騰的轉身急速向洗手間的門口走去,司宇站在那裡目視着前方,一路裝酷到底。
在麗紅豆走過司宇身邊時,男人的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進懷裡,在女人還沒有破口大罵之前,司宇像陣風一樣將她捲到了門邊,就把她抵在門聲堵住了她正要脫口而出的抗議。
“這個死男人!剛和別人定完婚現在又來輕薄她!”麗紅豆兇猛的擡起膝蓋向他的胯下頂去。
把她的心聲聽到清清楚楚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司宇的雙腿一夾,直接將她的那隻腿夾住,司宇趁機貼進了女人的身體,讓兩個人的距離再一次的變得密不可分。
“放……放開我……渾蛋!”麗紅豆好想咬他啊!暴躁的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
“看到我定婚……你就這麼生氣嗎?之前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男人嗎?那你爲什麼還有這麼大的反應?”
司宇微微的放開她一點讓女人吸氣,因爲他發現麗紅豆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窒息,臉上被憋的通紅通紅的,感覺就快要上不來氣了一樣。
聽到他的話麗紅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誰說我有反應了?我纔沒有!”
“哦!是嗎?那你之前哭又是因爲“紅眼病”嗎?”
他話裡那明顯的戲謔語調……真是……真是讓麗紅豆氣急。
這個女人,她如果不被逼到牆解是不會暴露真心的!僞裝似乎已經成爲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隨時隨地,不分場合與時間。
趁她氣的臉紅脖子粗,司宇雪上加霜的繼續挑釁着她最後的底線:“你之前想的那些XXOO的事情,我是真的沒“聽到”,不然的話,我會滿足你的!”
“啊!渾蛋!”
麗紅豆的暴躁與抗議都已經被司宇的吻給吞沒,女人的手先是兇狠的捶打在男人的胸膛,然後漸漸的,無力,落下,失去反抗。
楊旭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外,一手把在門上身子半彎曲的前傾,他很少露出那種面無表情眼含複雜的神態,嘆了口氣,男人把自己的身體挺直,默默的,靜靜的,轉身離開。
一場好好的定婚宴被司茹冰給攪亂了,竹也項雄讓全場暫停一下,把司茹冰“單獨”請到了宴會廳樓上的休息室,而竹也佳就跟在他們的身邊。
“佳兒,給你未來的婆婆倒杯茶!”竹也項雄用他並不標準的中文和自己的女兒說道。
竹也佳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卻還是乖乖的去倒茶,司茹冰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禁冷笑,這杯茶她可喝不下去,她怕這位任性的大小姐直接在她的茶裡下毒!
“行了!茶就不必喝了我也不是來喝茶的,就簡單痛快的一句話,這場定婚我們司家不同意!”
“當然,竹也家在日本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攪亂了這場婚禮我也是情非得已,這件事情還要怪我的兒子設想的並不周到,對於你們竹也家的損失我們也會盡量彌補的,但是定婚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行的!”
“爲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竹也家還配不上你們……”
“佳兒!把嘴閉上!”竹也項雄嚴厲的喝止了女兒的無禮,雖然女兒的口氣他並不贊同,但是同樣以竹也家爲榮的竹也項雄又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在這麼多的賓客面前失了面子。
“你所謂的彌補是指錢嗎?錢我們竹也家雖然不多,卻也不算少,除此之外,你還能彌補我們什麼呢?”
“爸爸,我什麼彌補也不要!我只要司宇,如果他不跟我定婚那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死!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可能性都不存在,這場定婚我是勢在必行,誰也不可能阻止我!”
“呵!”竹也佳堅定的態度只換來司茹冰一個冷笑,這個女孩,她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