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傾城的身影,從車裡緩緩的走了下來,讓司君浩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你……”
“你是恐怖分子嗎?爲什麼打壞我的車?”
女人嘻嘻的笑着,沒有半點的驚恐,即使司君浩正在用真槍實彈對着她。
“爲什麼跟蹤我?”
詫異的表情一閃而逝,司君浩迅速恢復了一張冷麪孔。
“別告訴我,你和我只是正好順路!”
“當然不是。”
女人臉上沒有半點的驚懼,慢慢的向司君浩靠近。
“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
用一隻纖纖玉手,將司君浩持槍的手按了下去,女人笑得明媚。
“難道你還會怕我把你怎麼樣嗎?”
冷笑了一聲,司君浩收起了槍,一對精眸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但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女人越發靠近司君浩冰冷的脣,近到兩個人,似乎可以共享對方噴吐出來,灼熱的氣息。
又是一個冷笑,司君浩推開了女人的身體。
“先看看你要說的事情,值不值這個價吧!”
將身體斜靠在越野車上,女人嫵媚的對着司君浩,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姜初雪肚子裡懷的,不是你的孩子,是司啓超的。”
挑了挑眉,司君浩的脣角彎出了一個可笑的弧度。
“你這種話,以爲我會相信?”
再次向司君浩的方向靠了過來,女人依偎在他的懷裡,細長的指尖,從司君浩的領口處,探向了他裸露的肌膚,誘惑的畫着圈圈。
“那她爲什麼剛知道自己懷孕了,就着急的和司啓超一起私奔了呢?”
“你想想他們見面的第一次,不覺得可疑嗎?也許他們早就認識了呢!”
“你就這麼篤定,那個女人不會背叛你?”
抓住了女人肆意在他身上滑動的手,司君浩邪笑了一聲,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原來,你是那個在我別墅裡安竊聽器的男人派來的?”
“你知道的不少啊?連瓊島的事都知道,難道那裡你們也派人監視了嗎?
想起了初雪和司啓超的水下一吻,司君浩的眼光閃了閃。
“你還知道什麼?接着說?”
“司道敬想要染指所有和你有關係的女人,不是因爲他愛,而是因爲他要讓你的女人肚子裡,懷有他的孩子。”
司君浩因爲她的話,眸底瞬間變成了冰冷雪山。
女人得意的笑着,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痛處。
“我不知道你的初雪,到底會不會背叛你?我想你可能也沒有那份自信吧?”
“她不會!”
冷着一雙眼,司君浩銳利的看向面前這個可疑的女子。
“好,就算她不會,但司道敬會指使他的兒子司啓超這麼去做,在初雪的肚子裡種下他們的種。”
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女人靠近了司君浩的耳邊,輕聲細語。
“我知道一個地方,是司道敬一手安排的,我可以帶你去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一隻手,用力的執起了女人削尖的下巴。
司君浩探進了她的眸底,想要看清楚她,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
“就像是知道你的事情一樣,我們當然會有我們的辦法,你可以不信的!”
轉身做勢就要往車上走,司君浩冷笑了一聲,沒有阻攔她。
“你的車好像已經走不了吧!”
冷漠的眸光,瞟向了越野車前,已被打爆的車胎。
司君浩冰冷的嘲諷着,女人天真的伎倆。
“想說什麼就說完它,不要和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
咯咯一笑,女人別有深意的看向了司君浩,睜着一雙明媚的桃花眼。
瞳仁略斜視、黑白並不十分分明、眼神似醉非醉,眼睛似笑非笑、眯彎月牙,有意的令人意亂朦朧,十分勾魂。
女人若有似無的媚態,讓司君浩腦海深處那張熟悉的面孔,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司道敬讓司啓超有意的接近你的女人,就算是明着勾引不了,但他也可以暗地裡勾引,比如……”
在司君浩的耳邊曖昧的幾句耳語,女人的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眸中略過一抹精光,女人的話裡帶着一點神秘。、
“你親自去驗證一下吧?你的女人對你到底有多忠誠?不要讓歷史再重演啊!”
明知道這個可疑的女人有着某種目的,但司君浩的心依舊開始動搖,思緒紛亂。
懷疑的深眸微微眯起,司君浩看向了女人的臉。
“爲什麼要整容成她的樣子?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她?……誰?莫玉茜?”
女人摸了一下自己那張,和莫玉茜如出一轍的臉,神秘的一笑。
“因爲你喜歡啊!”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叫……駱玢兒!”
再次詫異的挑了挑眉,司君浩的眼中閃過一道精銳。
“原來,你是想要爲你的妹妹報仇?駱玢兒!”
“當然不是,她又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只是……比菲兒更早就愛上你了而已!”
輕輕的在司君浩的脣上印上了一吻,駱玢兒笑的嫵媚。
“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扭腰擺臀的坐進了司君浩的車裡,女人從窗戶探出頭來,誘惑的桃花眼看向了司君浩。
“一會會有人來接你,送你去你想去的……目的地!”
……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司君浩抱着昏迷的初雪,大跨步的向別墅裡面走去。
“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管家曹植,看到了兩個人的狼狽,眼中寫滿了疑問。
不理會他的詢問,司君浩用黑色的西裝,包裹住了初雪的身體。
身上的白色襯衫,也沾染上了她腿間殘留的血漬。
來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司君浩一腳踹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把初雪毫不溫柔的扔在了牀上。
“少爺!”
管家的一聲驚呼,換來了司君浩一個殺人般的瞪視。
“把這個房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這裡。”
轉身就要往外走,司君浩的身上帶着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
“可是少夫人好像受傷了,是不是應該先讓醫生……過來看看!”
看着初雪腿間可疑的血跡,曹植硬着頭皮對司君浩說道。
向外擡起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司君浩沒有說話,回頭看了管家一眼,射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
轉過頭看了看躺在牀上,一身狼狽的女人,司君浩未發一語只是眼神冰冷,轉過身子繼續向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初雪,曹植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既然少爺沒有直接否決,那就是應允了吧!
“怎麼會這樣?”
席飛揚收起了聽診器,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微皺着眉頭,轉身看向了身後的管家曹植,面色凝重。
“她流產了!”
“什麼?”
被這個消息驚嚇到,曹植一臉的迷茫。
“流產?……少夫人懷孕了嗎?”
“他們去泰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君浩了,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君浩他人呢?”
看向了曹植的身後,席飛揚不滿的揚了揚眉。
“少爺剛纔出去了,去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爲難的低下了頭,曹植猜測着,就是少爺在的話,可能也不會管的吧?
“她已經流產了,但還是要刮宮,不然體內殘留的胚胎,會影響她將來繼續受,孕。”
“給你們少爺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一趟。”
“除了流產,她的身上還有很多外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能讓一個孕婦變成這樣呢?”
席飛揚給初雪點上了一瓶可以消炎的點滴,並快速的收拾好東西。
“先讓她點着,我下去準備一下給她做手術,給君浩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雙眉緊攏,席飛揚拉着一張不滿的臭臉,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一臉不滿的走出了門口,曹植再次皺了皺眉。
少爺和少夫人兩個人,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看少爺這麼激烈的反應,這件事情還不小呢!應該是不會管少夫人的死活吧!
要不要告訴他呢?會不會惹怒他?
“少爺的手機關機了,我們現在也聯絡不上他。”
曹植是這麼和席飛揚說的。
拉着一張長白山的臉,席飛揚碎碎唸的,給初雪做完了刮宮的手術。
一邊咒罵着,一邊生氣的離開了司君浩的別墅。
晚上十一點左右,司君浩的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帶着身上的淡淡酒氣,走進了一樓的書房。
曹植輕輕的敲門,得到了一個冷冷的迴應,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司君浩面衝着一扇落地窗,手裡夾着一根正在煅燒的雪茄。
外面淡淡的月光,照在了窗戶上,折射出司君浩此時犀利的冰眸,閃爍着淡淡的紅光。
“今天席飛揚少爺,來給少夫人做了刮宮手術,說……少夫人!流產了。”
擡起頭,曹植瞥了一眼窗戶上,司君浩沒有任何反應的臉,又低下頭繼續說道。
“他讓我轉告您,少夫人剛剛做完刮宮手術,一個月內,不能有……嗯!房事!”
“流產也算是小月子,如果做不好,可能會對少夫人的身體有影響。”
“身上還受了很多,不同程度的外傷,有輕微的挫骨現象,需要好好調理。”
“還有一些皮外傷,也都消過炎了,只要按時吃藥就行。”
“席飛揚少爺剛纔給少夫人做手術的時候,實施了局部麻醉,現在的少夫人還在昏迷,明天應該就會甦醒了,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膽顫心驚的轉述完席飛揚交待的話,曹植繼續低垂着頭,等待着司君浩的指示。
而席飛揚那些咒罵的話,不提也罷。
等待了有五分鐘,司君浩依舊深沉的站在落地窗前,不發一語。
“少爺……”
害怕觸怒了這隻受傷的野獸,曹植小心翼翼的輕喚着。
從玉茜小姐之後,少爺就沒再這麼反常過,雖然之前他也是非常的冰冷,但現在的司君浩,卻更讓人感到害怕。
“告訴席飛揚,明天不用過來了,把那個臥室的門鎖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有人接近,也不要給她一滴水,一口飯。”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起伏,但冰冷殘酷的話,卻讓曹植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