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玢兒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初雪的身後,笑得別有一番用意。
“看來我對你的敵意,並不是杞人憂天嘍!”
冷眼看向樓下那個草包女人,駱玢兒只是奉送了一個譏諷的白眼。
轉過頭來,將視線對準了面前的女人,她的臉上笑得詭異。
“我只是不會任人隨意踐踏而已,並不代表我對司君浩還有什麼!”
“你……不要想多了!”
她的出現,初雪並不感到意外,而且自己心裡正好還有一個疑問,想要去找她。
“但你卻對他非常瞭解!而且也善於利用!”
看着樓下那個女人,站在那裡糾結了很長時間之後,還是逼不得已的,進入了司氏的大樓。
初雪轉過了身子,面對着一臉笑意的她,面無表情。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讓他放了我,我是很樂意從你的眼前消失的。”
“留在這裡,並不是我的本意,只要你說服了他……”
“你明知道!那種男人根本就不會聽我的!”
“你這麼說?難道是故意想要挖苦我?”
打斷了她的話,駱玢兒冷笑着挑眉,僞善的笑容也變得僵硬。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也不會聽我的!”
迴廊上,陸陸續續的走來了幾個人,都很詫異的看着這兩個女人,雖然只是小心翼翼的偷,窺而已。
也難怪,司君浩的前後兩房夫人,站在司氏這人來人往的迴廊上,怎麼可能不引人注目呢?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你不覺得這裡太扎眼了嗎?”
駱玢兒很有誠意的走在前面,回過頭來,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有一些猶豫的初雪。
“怎麼?又怕被綁架嗎?故伎重施可不是我的風格!”
輕視的一笑,駱玢兒不再等她,繼續向前面走去。
猶豫再三,初雪還是跟上了她的步伐,雙雙消失在司氏的大樓裡。
……
今天的事情真是特別的多,各種會議與報告,一直排到了晚上8點。
似乎一整個下午,他也沒有看到初雪的身影。
詢問了曼娜與一凡,也都說沒有看到她。
查看了監控才知道,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跟着駱玢兒走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司君浩的心中蔓延。
同樣找不到初雪的,還有蕭蕭茹冰與啓超。
大家全都因爲她,又再度的聚在了一起。
除了若有所思的司君浩以外,其它人全都顯得很焦急。
“駱玢兒爲什麼帶走了她?你不是一直把她拴在你身邊的嗎?”
疑惑的瞪視着鳳眸,祝蕭蕭總覺得今天的這個男人,哪裡不太對勁!
正說着呢!失蹤的女人竟然自己回來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顯得有點累而已。
“你怎麼了?去哪裡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對着剛剛進屋的初雪一陣咆哮,祝蕭蕭一開口,就是火藥味十足。
“你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啊?”
“你怎麼了初雪?哪裡不舒服嗎?”
面前的茹冰與蕭蕭,正一臉擔憂的注視着自己。
可是她,竟然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所以人都圍着她問長問短的,而她的視線,卻始終圍繞在窗邊,那個一臉陰森的男人身上。
“你猜?他會要你?還是要他的司氏?”
“如果要你,他會失去眼前擁有的所有東西,從司氏集團的掌門人,一下子變成一文不值的落水狗。”
“但如果他想要保住眼前的一切,那你,就成爲了他唯一的絆腳石!”
“你猜?他會怎麼選?”
駱玢兒陰險的笑意,似乎就停在初雪的面前,烙印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迴盪着!
她終於知道了,什麼纔是所謂的,她和司君浩的身世之迷。
同時也瞭解了,那天司君浩,爲什麼會突然問起她的父母?
窗邊的他,並沒有看自己一眼,只是眼神銳利的看向窗外,點燃了手裡的一支雪茄。
從那個男人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駱玢兒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
對她十分了解的祝蕭蕭,疑惑的眯起雙眼,在她和司君浩的身上來回遊移,不停的打量着。
“一定是,和他有關!對不對?”
祝蕭蕭暗自揣測着,並小聲的在初雪的耳邊耳語,瞟了一眼司君浩,眼神也更加的冰冷。
“沒什麼!蕭蕭!你不要瞎猜!”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牽強的一笑,初雪不想再讓她圍着這個問題打轉了,很不自然的立刻轉移了話題。
“茹冰!聽說你從……”
看了看司啓超,初雪顯得有點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司道敬。
“聽說你從那裡搬出來了?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啊?”
“他們現在都擠到我那裡去了!都已經組成四人麻將了!”
嘿嘿一笑,諸葛一凡知道她的用意,跟着她一起轉移了話題。
“我那裡還有很多的空房間,你要不要也一起過來啊?初雪?”
如果是平常,他的話早就引來了司君浩冰冷的視線,但今天,卻有點意外。
大家疑惑的目光,全部射向了那個男人,可他卻依舊面無表情。
就連初雪,也是魂不守舍的,表情複雜。
“你真的沒事嗎?”
雖然她在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離,讓司啓超感到傷心。
但他卻剋制不住自己,依舊會因爲她的事情而擔憂。
“我沒事!啓超!不用擔心我!”
“很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勉強一笑,初雪今天真的感覺很累。
即使祝蕭蕭,對於她牽強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但蕭蕭也知道,只要是和駱玢兒有關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所以也不想再去逼她了。
大家都善解人意的不再逼她,一凡蕭蕭茹冰與啓超,一起離開了司氏。
此刻的辦公室裡,僅剩下了初雪與司君浩兩個人,沉默的身影。
“你已經知道了?”
這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司君浩面向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聲音低沉。
“知道什麼?”
初雪並不想去面對這個問題,更加的不想回答。
她只有假裝懵懂,假裝失憶。
“不管你知道什麼!你最好都讓它成爲秘密,就算是爲了你身邊的人好!”
吸了一口濃烈的雪茄,司君浩目光深沉。
而他的話,又好像別有一番用意。
“你又拿這個來要挾我是嗎?就爲了得到司氏集團?”
不屑的冷哼,初雪已經厭煩了他的威脅,即使她對司氏集團,真的是不感興趣。
“如果我說出去了呢?你會殺了我嗎?”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會做何選擇?
不自覺的,初雪還是在期待着他的回答,即使她知道,這個答案,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失望而已!
“不要讓我猜測,更不要試探我的忍耐力,你知道你是承受不了這個後果的!”
熄滅了手裡的菸蒂,司君浩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冷着一雙眼,大步向她的方向走來。
“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會死很多人的,你要想好了!”
“你還想做到什麼地步?你的孩子……”
男人一個冷漠的眼神,初雪立刻改了口。
“現在難道還不夠嗎?我一個人被你奴役,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做到什麼地步?”
雖然她不明白司君浩話裡的含意,但他自己卻很清楚。
那個人,現在就在這裡!
“不想讓他們有事,你就要把今天聽到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掉,甚至,帶進棺材裡。”
“放心的做你的少爺!享受你的財富,我對司氏集團,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所以你最好遵守承諾,不要做任何一件,可能會傷害到他們的事情!”
清澈的美眸,帶着淡淡的嘲諷,初雪不想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我送你回去!”
拉住了她想要抽離的手,男人不容反抗的,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我想自己走!”
“你只能跟我走!”
聲音冷到了冰點,司君浩牽制住了她的反抗,強制性的帶她離開了司氏。
辦公室裡一雙綠色的眸光,不時的一閃一閃的,顯得詭異。
……
回到了司君浩的別墅,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曹植依舊出來門口迎接,爲初雪打開了車門。
本以爲司君浩會開着車直接離開,沒想到他卻跟着自己,上了二樓的房間。
打從他結婚以來,他就一直住在這邊。
而駱玢兒這位司氏集團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幾乎是形同虛設一般,被冷落在那個冷宮一樣的別墅裡。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初雪警覺的下着逐客令,卻事與願違的,看到了男人正一步步的向她這邊走來。
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男人霸道的堵住了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放……放開我!”
無力的掙扎,似乎更加刺激着男人的獸性。
司君浩挑了挑眉,乖乖的放開了她的脣。
就在女人萬分詫異,他今天怎麼會這麼聽話的時候。
男人一個攔腰抱起,將呆愣的她,直接扔進了臥室中央的大牀上。
他炙熱的身子欺壓而上,眸光深邃的注視着身下的女人,眼中佈滿了複雜。
“我該拿你怎麼辦?”
司君浩在心中,一遍遍的問着自己。
司氏,他並不想放手,那是他多麼辛苦才拼搏回來的!沒有人會知道!
但這個女人,他卻更加不想放手!
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初雪看着身上的他,一臉的防備。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
“你現在這個表情,是想要告訴我你還是個雛嗎?”
聽出了他話裡的嘲諷,女人生氣的將頭轉開,不去看他得意揶揄的表情。
兩指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司君浩低下了頭,霸道的掠住了她冰涼的脣瓣。
“把嘴張開!”
幾次想要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卻都失敗之後。
男人冷着一張臉,聲音低沉的命令着,聲音裡還夾雜了一絲怒氣。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一次警告無用之後,他的聲音更冷了一些,眼中的火紅也更炙熱了。
初雪依舊不爲所動,看樣是要和他耗上了。
冷笑了一聲,司君浩無比粗魯的,用手捏住了她的雙頰。
她痛的驚叫了一聲,被迫開啓了檀口。
男人趁機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毫不溫柔。
野性的馳騁,霸道的駕馭着身下的女人。
對於司君浩來說,一次次的擁有她,是他現在最大的滿足。
當一切回覆了平靜,看着她在自己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司君浩的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
一大早起來,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去司氏。
而是在樓下等着初雪,一起吃飯,一起坐車,一起進入了司氏的大門。
從昨天開始,他突然不讓自己離開他三步以內,時刻的把她帶在身邊。
雖然初雪並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兩個人這麼明晃晃的招搖過市,不免讓初雪又成爲了所有女人嫉妒的公敵。
而駱玢兒,不需要任何演技,就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之淚。
“君浩!”
剛剛進到辦公室裡,椅子還沒有坐穩。
諸葛一凡焦急的身影,就立刻出現在門口,大步的向他走來。
“怎麼了?一大早就要看到你抽筋的臉?”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還和諸葛一凡開起了玩笑。
但對方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子峰剛剛發來的消息,馬太雄!昨晚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