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話,只發了狠的拽着她往外走,希藍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斷了,就那樣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她腳上還沒穿鞋,剛剛跳舞的時候把鞋子踢了,冰涼的地面寒意透過腳底直直蔓延至她的全身。
等到兩人都走到門口的時候底下呆住的衆人才回過神來,頓時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山口葉子氣得想要尖叫卻又只能忍下心口那股氣,勉強笑着跟衆人解釋,
“顧小姐是我們夕琰的姐姐……”
“姐姐?”
衆人都很不解,山口葉子笑得燦然,
“是啊,是夕琰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姐姐,大我們五歲呢……”
事到如今,他這樣不給她留情面,也別怪她將事情做絕,她就將他們的關係在衆人面前說死,姐弟戀那可是亂倫的,她就不信他還能不顧顏面依舊跟她糾纏不清!
阿寬已經等在車外,見兩人出來趕緊打開車門,裡見夕琰不顧希藍在後面吃痛的掙扎,扯過她粗魯的就將她丟了進去,然後彎腰跟着坐了進去。
希藍被摔得頭暈眼花的,手忙腳亂地爬到車子的另外一側然後驚恐地看向他,不過他上車之後倒是沒再有什麼動作,就坐在那兒寒着一張臉沉默着,但是依舊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意。
希藍縮在那裡緊張了半天結果見他一直沒動靜,就把頭別向了窗外。她搞不懂他爲什麼又生氣了,還把她從宴會上拖了出來。
她剛別過眼去,裡見夕琰冰冷的視線就落到了她身上,她腳上沒有穿鞋子,白希的腳踝還有修長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身上的禮服也因爲剛纔的拉扯而有些凌亂,露出胸口大片的風光。
他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撓着,想起那晚她的青澀和緊緻,一股燥熱自小腹處蔓延開來,他煩躁的靠在那裡一把扯下了頸間的領帶丟在一旁,她被他大力的動作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回過頭來惶恐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他眉一挑,冰冷的脣微啓連帶着說出來的話都冷颼颼的,
“顧希藍,看不出來啊,你還這麼風.騷,不願做我的女人,敢情是打扮成這樣出來找更好的男人,是吧?”
被他這樣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着,任是希藍再好脾氣也被氣得不行,再加上晚上又喝了酒,此時酒意上頭,她一個沒忍住就握緊拳頭朝他吼,
“是你的未婚妻叫我來參加她的生日宴的,你以爲我願意來嗎?”
她這樣一吼前座上的阿寬都嚇了一跳,趕緊從後視鏡裡看向自家老闆,果然就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在他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女人敢跟boss頂嘴,不光女人,男人也沒有敢的,她還真是……
裡見夕琰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她竟然還敢吼他,他氣得直接狠狠俯身過去捏住她的下巴,不顧她因爲疼痛而皺起的秀眉笑得嘲諷,
“你不願意來嗎?我怎麼看你非常願意來,不然怎麼還跳那麼美的舞,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
希藍被他刻薄的話氣的渾身顫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說的她好像外面那些急着攀附男人的風塵女子似的。他看着她這樣生氣愈發笑得邪肆,修長的指順着她的下巴游離到她白希的脖頸,
“不過我想我應該事先告訴你,就算你有看上的男人,他們也不敢動你的,我裡見夕琰玩過的女人,好像沒有人敢再要!”
希藍的眼裡早已含滿了淚水,他羞辱的話將她最後一絲理智擊潰,淚水順着臉頰滾燙滑落,她用盡全力的大聲罵他,
“裡見夕琰,你這個混蛋!”
她說完又哆嗦着揚起手就揮向他那張堪比惡魔的面孔,她真是被氣急了,她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大聲的罵過人,更別提動手打人了,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忍耐都被逼到了極限。
他沒料到向來溫順的她竟然敢動手,反應過來之後趕緊伸手阻止她,卻還是晚了一步,她的手是被他握住了,不過她長長的指甲還是劃過了他的臉頰。
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陣刺痛傳來,他用空着的另外一隻手擡手一抹,指尖沾染上了一絲血跡,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狂暴了起來,捏着她手腕的那隻手更是狠狠收緊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希藍也被他臉頰上的那道傷痕嚇壞了,停止了哭泣就那樣不安的看着他,雖然那傷痕不是很深,但還是出血了,斜在臉頰的上方泛着殷紅的小血珠,讓他本就駭人的神色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她想她完了,按照他那麼殘忍的性子,這次一定會殺了她吧,想到這裡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顫抖着閉上了眼,等待着他的處罰。
卻只聽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把甩開了她的胳膊,前座的阿寬早在她的巴掌揮出去的時候就白了臉,如今一看他鬆了手,趕緊抽出一張紙巾來遞給了他,他抿着脣接過去按在臉上擦拭着。
希藍揉着自己被他捏的通紅的手腕驚魂未定的縮在車廂的另一角,不時的擡眼看着他。車子行駛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他什麼都沒說寒着臉下了車。
她縮在車裡不肯下車,她怕死了,她知道事情遠遠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結束,她不知道他待會兒要怎麼懲罰她,所以不想下去。前座的阿寬好心地提醒她,
“顧小姐,快下車吧!”
她今天三番兩次挑戰老闆的極限,老闆已經動怒了,處罰她是早晚的事情,沒當場對她懲罰已經不錯了。
希藍咬着脣縮在那裡不肯下車,她那邊的車門猛地被拉開,他站在外面她只能看到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下車!”
他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她往後縮了一下用很小的聲音抗議着,
“我不……啊——”
她的抗議還沒說完他驀地彎腰伸進胳膊來一把將她抱了出去,他的臉一下子離她那麼近,她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然後反應過來又驚慌失措的掙扎着,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回去!阿寬,救我——”
然而黑色的車子卻是無聲的駛走,任憑她怎麼喊怎麼捶打他,他也沒有放開她就那樣抱着她大步走進了屋裡,久保田太太還沒走,一看兩人這架勢也不敢多說什麼,就彎腰行了個禮也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一腳踢開她臥室的門,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張嘴在他肩頭就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之下鬆開了她,她倉皇跑到自己的梳妝檯旁邊,拿起桌上的化妝品瓶子就朝他丟了過去。
他一歪頭躲了過去,氣得臉都發青了,直接大步上前三下兩下就將她制住,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喊,
“裡見夕琰,你想幹什麼?你走開!”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剛剛甩我耳光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咬我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裡見夕琰今晚徹底被她激怒了,瞧着平日裡柔順的她竟然對他大呼小叫不說,還對他動手,這在他二十年的人生裡可是奇恥大辱。
他想着就要氣炸了肺,今晚要是不好好懲罰她他就不叫裡見夕琰,他直接將她丟在梳妝檯上大手揮落桌子上那些礙事的瓶瓶罐罐,按住她的腦袋就吻上了她喊個不停的小嘴。
上次品嚐她的味道時他處於醉酒的狀態,有些感覺畢竟不是很真實,如今清醒着的時候與她這樣脣齒教纏,她清甜的味道合着微微的酒香沁入他的口腔鼻腔,他忽然間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兇猛的含着她的脣咬着,大手扣住她的腰,越吻越深,內心深處像有一頭野獸在奔馳着叫囂着要將她吞進腹中。
希藍直接被他粗暴的動作嚇傻了,這讓她又想起了那*他瘋狂的索取還有身體酸澀的疼痛,她眼底浮上淚花就那樣僵着身子在那兒不敢動彈,他察覺到她的僵硬,意識到自己嚇壞了她。上一次他醉得只顧着自己的感覺,這一次他要帶着她一同享受那極致的銷.魂,所以就漸漸放慢了動作,耐着性子溫柔的吻着她,即使他全身都因爲太過於渴望她而繃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