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怎麼辦?怎麼辦?嗚嗚!誰來救救她啊,爲什麼她要這麼倒黴?他們兩個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她家樓下!
御修離緩緩從車上下來,傲然看向那輛火紅的跑車處。而端木逸也發現了這邊的御修離,不羈的臉上隨即扯出燦然的笑意,然後邁着大步朝御修離走了過來,
“HI,御少,真是難得啊,竟然在這種地方見到御大少!”
這個小區頂多算得上高檔,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似乎只應該出現在奢華的別墅社區中。
居御修離勾起嘴角,淡淡迴應,
“端木總裁不也是一樣嗎,我以爲端木總裁只會出現在全球排名前20的財團千金家門前呢!”
兩個男人狀似熟稔,暗地裡卻劍拔弩張地打着招呼,客氣地寒暄着,商界最具傳奇色彩的兩個男人,平日裡他們都聽聞各自的大名,但是因爲彼此並沒有直接的業務往來,所以接觸的機會並不是太多。
赭“你說……她會不會下來?”
端木逸笑呵呵地開口問道,御修離瀟灑甩出手中的打火機點燃手中的煙,
“不會!”
“爲什麼?”
端木逸有那麼一絲的不解,卻又瞬間恢復到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不敢!”
“這麼肯定?”
“我的女人,我當然最清楚!”
“那你還在這裡等什麼?”
“陪你!”
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御修離漠漠睥了一眼端木逸,他當然可以正大光明的上去找她,但是,高手間的對決就是如此,他不會急於這麼一點勝出就滿足的,他要的,是徹底的摧毀。
端木逸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從而浮上冷冷的色彩,
“好啊,那就陪我等吧!”
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在夜色中站立着,眼光交錯間,殺氣迸現。
外面兩個人不好過,樓上的清夏更不好過,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兩人那劍拔弩張的姿態時,她更是恨不得跳樓。如果她真跳下去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吧!
哎!一個人躺在牀上唉聲嘆氣地想了半天,她終於艱難地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她不下去了!她想,她這樣不下去應該誰也不能得罪了吧,因爲她一旦下去了,必然要去御修離那邊的,她畢竟……是他的女人,可是這樣也勢必會傷到端木逸的自尊心。
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現在最怕的是看到御修離那張千年冰山似的俊臉,她沒有忘記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那些話,他會怎樣懲罰她,她不得而知。光是這樣想着就已經心驚膽戰了,更何況還是下去與他面對面!
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掙扎着從牀上起身過去將屋內所有的燈光都熄滅,然後又飛快地跳到牀上蒙上被子,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樓下。
見她滅了燈,御修離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然後懶懶扔掉低頭用力碾碎,從他冷峻的側臉看去,會發現那原本緊抿着的嘴角,淡淡扯出一抹上揚的弧度。
再擡眼時,他已恢復到平日裡的面無表情,瞥了一眼端木逸,他落落轉身上車離去。他就知道,她不敢下來!
而端木逸雖然臉上依舊掛着若無其事的笑意,但那雙迷人的眸子卻已染上冰冷的寒意,御修離,雖說有些事情有先來後到之分,可是最後還是要看有沒有緣分!瞪了一眼御修離離去的方向,他跳上自己的跑車,也隨後駛離。
第二天,清夏很早就起牀了,也是啊,帶着那麼沉重的心思,她能睡得踏實嗎?起牀第一件是就是跑到窗邊往外看,在發現終於空無一人時,她才鬆了口氣。
正式回到學校上課之後,她便開始了昏天暗地的爲期兩週的考試周,每天都忙得天昏地暗,複習功課到要吐血。
雖然她請了一個月的假,但是因爲有老師上課的錄像,所有她也不是落後很多,加上她開始上課後又不不停的請教老師,所以她的成績還是可以不錯的。她的目標是一等獎學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落在公館裡的課本她依舊沒有去拿,不是她不想去,實在是沒有時間,她只能趁同學不用的時候趕緊接過來看一下,還好是很簡單的一門課,只需要認真看一遍大體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某天,她又結束了一門考試,正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昏昏欲睡,手機忽然提示有短信進來,她睡眼惺忪地打開一看,頓時睡意全無。
“今晚到公館來拿你的課本!”
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如他的人一樣霸道凜冽,他冷峻的面孔頓時跳進她的腦海。話說這幾天她都忙糊塗了,都忘了這回事了,只是,這門課她都考完了呢,課本拿不拿回來已經不重要了。
“我這門課程已經考完了,課本也不需要了,就不過去打擾了,呵呵!”
斟酌了半天,覺得這個理由完美無缺,她才猶豫着將這條短信發了出去。她對他,仍舊有怕意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她,所以,她纔不要自己將自己送入虎口呢。
“六點之前給我趕到!”
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清夏極不情願地撇了撇嘴,靠在座位上繼續神遊,可是卻怎樣都回不到最初的悠閒舒適了,心裡總像有什麼東西在抓着撓着,惹得她心慌不已。
晚上,她還是去了,六點準時趕到。徐管家見到她非常高興,拉着她的手噓寒問暖,
“清夏,你怎麼過來了?”
她在這裡養傷住了一個月,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可愛率真的小姑娘了,她安靜但不過於沉悶,她溫和而又善良,她聰明地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我來拿我的課本啊!”
清夏非常不滿地抱怨着。
“課本?”
徐管家有些不解。
“是啊,上次走的匆忙忘了本課本在這裡,你們那個大少爺,非得讓我自己來拿!”
清夏心底憤憤罵了那個霸道的男人好幾遍,真是神經呢,都說了她已經考完了,那個課本都沒用了,還非得讓她來拿。
徐管家一怔,隨即很曖昧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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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少爺說了,那他肯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先去讓廚房準備晚飯!”
說完便高興地轉身走了,話說自從清夏搬走之後,少爺幾乎不怎麼回來吃飯,今天……看樣子肯定會回來了。
少爺也真是夠可愛的,明明是想叫人家來,卻偏偏彆扭地找了這麼一個藉口蠻橫強硬把人家給逼來了,結果惹得人家小姑娘一肚子的怨言。
不過這可是個好現象呢,至少表明少爺肯用點心思在女人身上,她真的很期待,少爺跟這個女孩能夠修成正果,她也知道少爺有家仇未報,可是,不管怎樣還是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這廂清夏百無聊賴的在客廳裡坐了半天都不見他回來,拿出手機一看,竟然七點了!她不由得氣憤起來,不是那麼蠻橫都命令她六點之前必須趕到的嗎?沒想到他自己竟然先失約了!
後來她又轉念一想,他身爲一個公司的總裁,或許是有什麼應酬臨時走不開,所以心裡窩着的那股氣也就漸漸消了,結果這一等又等了一個小時,這中間徐管家已經來叫了她好幾次了,讓她先去吃飯,說她們少爺可能臨時有事所以會晚些回來。
都這個點了,她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本來還想等他回來一起吃呢,現在看來她是撐不下去了。一個人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飯,他還是沒有回來,她忍不住給他發了個短信,
“你到底還回不回來了?”
半天,沒有收到任何回信,她開始有些睏意,又撐着到書房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書,直到她兩隻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徐管家進來書房,看到她困得兩眼皮打架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萬分,
“清夏,這麼晚了,今晚就先睡在這裡吧!”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一下手機,竟然十點多了,睏意驀地就散去,心也漸漸涼了個徹底。徐管家見她臉色不好,連忙安慰她,
“清夏,你也別放在心上,少爺經常這樣,工作一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了,更別說吃飯了,常常就是匆匆喝杯咖啡就完事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徐管家說他這麼辛苦,清夏忽然有些心疼,心裡對他的不滿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拿出手機就撥通了他的電話,沒想到裡面傳來的竟然是冷冰冰的關機提示語:“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鼻子忽然就有些酸酸的,心底也似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憋得她難受,他當她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暖牀工具?就算是那樣,回不回來總該有個信兒吧!
而此時的御修離,正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他剛剛在回公館的路上,突然接到美國那邊阮涼秋的主治醫生的電話,醫生說,他的情況現在比較嚴重,最好接受手術,但是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小。
然而,手術一旦成功,那麼他的身體狀況將會得到很大的改善,短期內生命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以前醫生說他活不過十八歲,但是一旦這次的手術成功,那麼只要他平時多加註意,一直活下去也不是沒有希望。
但是阮涼秋卻固執地不肯接受手術,強烈要求見他的姐姐,他已經放棄了治療,只想見姐姐最後一面,然後便安心死去。情況緊急,他只好臨時調轉車頭,火速駛往機場的方向。
情況緊急,緊急到他都忘了要跟那個在公館等她的小女人說一聲,其實,他也不是忘了,是下意識裡就不想讓她知道,所以等他反應過來該告訴她一聲不用等他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他只能關機。
其實,阮涼秋去美國的這半年,他一直在對她隱瞞着關於阮涼秋的一切病情,他知道她每個星期都會跟阮涼秋通電話,所以他早就通知阮涼秋只准報喜不準報憂,其他的,他都會安排好。他知道一旦她知道了,那麼她整個人就將崩潰,而在事情沒有最終決定下來之前,他不想看到那樣的她。
這一次也是,在沒有知道手術結果之前,必須對她全部保密,其他的,他都會安排好。
美國。阮涼秋所在的醫院。
一身藍色條紋病服的阮涼秋一如既往的對御修離冷淡,半年的美國生活,讓他的身體長高了不少,但是因爲疾病的原因,他看起來依舊蒼白殘孱弱,靠在病牀上,他滿是敵意地瞪着那個風塵僕僕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爲什麼不做手術?”
御修離將自己仍在病房的椅子中,煩躁地扯下領帶,皺眉瞪向那個小鬼。該死的姐弟倆,沒有一個能讓他省心,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中了什麼邪,買了這麼兩尊折磨人的祖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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