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赫連野和蕭以凝相戀,動靜鬧的很大,他的那幫兄弟也都知道他愛那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
後來蕭以凝背叛了赫連野,除了凌霄有些興災樂禍之外,其他幾個人都厭惡起了蕭以凝。
今天之所以出現,完全是看在赫連野的面子上。
赫連野走到那一羣出衆的男人身邊去,幾個英俊挺拔,一身貴氣的男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一幅藝術品。
“訂了婚的男人就收收心吧,外面的女人再香,終究是野花!”
池顥嘴裡叼着一根菸,坐在赫連野旁邊,卻是看着站在那裡的女人說道。
“喲,說的你很有經驗似的,池少,你春心蕩漾了吧,想結婚了?”莫司爵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附和着。
“滾你丫的!赫連野,我可告訴你啊,小妤那麼好的女孩,你不要的話我可要接手了!又是妹妹又是老婆的,這可是幾世修來的緣份啊,怎麼就讓你給遇上了!”
赫連妤是他們幾個疼過來的,所以相比於蕭以凝,他們都見不得赫連妤受欺負。
“哥們說的是,我受教了!”赫連野戲謔的加入了他們,這樣的聚會,倒不像是開歡送會的,而成了他們幾個大男人的聚會。
蕭以凝備受冷落,除了她的助理,她公司的人都沒來參加。
只有凌霄,像只賴皮狗一樣圍着蕭以凝轉,她臉上隱忍着怒氣沒有發作,特意將赫連野的那幫兄弟請過來,沒想到他們都幫着赫連妤。
池顥他們幾個的酒量都很好,灌了蕭以凝幾杯,都被凌霄給擋下了。
欺負女人可不像是池少的作風,可是他真的看這個女人很不順眼。
當初說走就走,現在回來把赫連野的生活搞成一團亂,又想走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兄弟們,乾杯!”
蕭以凝融入不了他們之中,只能陪着喝酒,她不停的望着酒店大堂的時鐘,今晚,她又準備了一個意外等着給他。
幾個男人正喝的盡興,蕭以凝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座位,她落在座位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離她最近的凌霄拿了起來,在看到上面閃爍着一個名字,還有屏保上一張孩子的照片時,他笑的有些玩味。
“蕭奕陽?以凝什麼時候生了個兒子?”
凌霄的一句話,讓在座的幾個男人都鎮定了下來,尤其是赫連野,在聽到那個名字時,心裡充滿了震驚。
凌霄將蕭以凝的手機遞到了赫連野的面前,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孩子的笑臉,只看一眼,赫連野就知道這是蕭以凝的孩子。
他長的很像她,一份漂亮的眉眼,粉雕玉琢的,四五歲的年紀。
赫連野的心已經顫抖了起來,哪怕他已經聽說她有一個兒子,可是他心底不願意去確認,不願意去揣測那微乎其微的機會。
不可能!
他從來都不會讓任何女人有機會生下他的孩子,包括當年的蕭以凝!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池顥有些不屑,他們幾個向來都是花名在外的,可是他們愛玩,卻很懂得分寸,更沒有哪個大膽的女人以孩子作爲藉口要脅他們。
赫連野垂着頭,認真的盯着那個孩子的照片看着,奕陽,奕陽……
不一會,蕭以凝回來了,凌霄看好戲的樣子開口,“以凝,什麼時候生了個孩子?不會是野的吧?”
他玩味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凌霄的話正中蕭以凝的下懷,她看到了坐在中央的赫連野,手裡拿着她的手機,他已經看到了吧?
“這個笑話不好笑!”一直坐在一旁,有些沉默的宮政一突然開口,他全身有一種渾天然的霸氣,懾人與無形的魄力,不苟言笑的坐着,就給人一種很顫粟的壓迫感。
“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散了?”一直在嘻笑,突然間嚴肅起來的池顥也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距離感,這幾個男人身上都有着一股很相似的氣質,從內到外的冷,邪,霸,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有股不容人侵犯的尊嚴。
“蕭以凝!一路順風!野少呢,你是駕駛不了的,所以這個任務還是交給小妤比較合適!”臨走的時候,池顥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讓蕭以凝的臉色一陣難看。
赫連野和安司謙是最後離開的,赫連野上車的時候才發現他剛纔脫下的外套忘記在那裡了。
他下車折回,大廳內已經沒有人了,赫連野取了外套轉身,腳邊突然有個肉團抱住了他的腿。
他一低頭就看到腿被一個小孩子抱住了。
如果赫連野沒有認錯,這個孩子就是他剛纔看到的那個照片裡的孩子。
蕭奕陽?
“爸爸……”小傢伙一看到赫連野時,就脫口叫了他。
赫連野被這兩個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站穩腳,想要將那個孩子抱開,可是怎麼也推不開。
“爸爸,爸爸!”小傢伙長着一張很漂亮的臉,穿着一身小西裝,眉清目秀,只是看上去有些早熟。
赫連野定了定神,慢慢的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孩子,然後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爸爸!”
他急於想要離開,他不願意去相信,第一次,赫連野有了想要當舵鳥的衝動。
“你是,你是!你是赫連野嗎?我爸爸叫赫連野!”小傢伙眨着淚汪汪的大眼看着赫連野時,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顫抖着身體重新蹲下去,摸了摸那個孩子的臉,聲音已經嘶啞,“你說,你爸爸叫什麼?”
“赫連野,赫連野,媽媽叫蕭以凝!”
小傢伙的一句話,好像判了赫連野死刑,身體裡流竄着一股他說不出來的感覺,意外,震驚之後是漫無邊際的恐懼,不可置信!
“你,幾歲了?”赫連野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被顛覆了,他認爲不可能的事情,怎麼越來越偏離軌道了呢?
“四歲!”小傢伙伸出手指頭,然後比了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