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而又曖.昧的表白
這個時候顧墨辰才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什麼你愛我我不愛你,也不是什麼我愛你你卻不知道,而是他.媽.的自己把自己的老婆打扮的美豔動人卻被人調.戲。
當然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別的男人當着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老婆,他卻沒法說她是誰。(某藍旁白:墨魚丸,活該!再讓你風.騷的打扮自己的老婆,這下好了吧?被調.戲了吧?惱羞成怒了吧?)懶
慕黎被他推到了衆人面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硬着頭皮說道,
“大家好,我叫慕黎...…”
她話音一落衆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就算她沒有明說她是他老婆,可是她的大名大家畢竟都聽過的,慕家四小姐,讓顧二少臨時改變主意要娶的那個女人,讓秦若雲痛下殺手的那個女人。
婚禮上那天他們見到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以爲不過是一個不堪的角色而已,如今一見這素顏清淡的氣質,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爲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如果在她跟慕希妍之間選的話,大部分人或許都會選她。
聽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被顧墨辰摔倒在地的那人從地上起身笑着打趣說,
“矮油,原來是嫂子啊,都怪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啊!”
慕黎頓時更囧,顧墨辰臉色稍微有了些緩和,上前一步大手攬着她的肩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包廂裡的氣氛頓時又熱鬧了起來。蟲
角落裡龍意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雙手,咬牙切齒地對某個男人說,
“拜託啊龍助理,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
剛剛在顧墨辰把那個開玩笑的人摔倒在地之後,她一急打算起身解釋一下,卻被人一把握住手拉了回來,她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小二,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在美國的時候老頭一個勁兒地非要把她跟他湊成一對兒,她倒是挺願意留在美國陪老頭的,可是老頭這樣一點鴛鴦譜她嚇得趕緊飛了回來,沒想到她前腳剛到機場,這個該死的男人也跟着到了。
還美其名曰的說是受老頭之託護送她回國,鬼才相信他的話呢,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越來越覺得這個小二對她居心不軌,這個認知讓她很崩潰。
尤其是他現在還握着她的手,她渾身只起雞皮疙瘩恨不得像顧墨辰一樣狠狠給他一個過肩摔,這個男人卻不自覺竟然還湊在她耳邊小聲說,
“喂,難得看到老闆出醜一次呢,你最好別插手!”
溫熱的男性氣息喝在她耳畔還帶着些許的酒氣,她莫名臉上一紅趕緊往旁邊坐了坐奮力甩着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你,你趕緊鬆開我!”
哪曾想這個男人反而握得她更緊了,視線專注地停留在她家老闆跟小嫂子身上,無視她的怒氣兀自說着,
“不行!等他們的事情完了再說!”
她咬牙掙了半天依然掙不開,該死的男人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她又拉不下臉來喊叫,那樣一來衆人就都知道他倆正曖昧着了,估計會被他們調侃死。
只好就那樣被他握着,她奮力將兩人交握着的手放到身後以免被人看到亂說,如今見自家自家老闆終於亮出小嫂子的身份,她這纔回過頭來瞪那個吃盡她豆腐的男人。
龍二見她生氣了這才呵呵笑着鬆開了她,眸底全是暗藏的色彩,龍意立馬逃命似的逃到了慕黎身畔,然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嫂子,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慕黎被她的熱情搞敗,只好笑着迴應她說,
“我也想死你了!”
話音剛落就收到身邊男人一個白眼,怎麼沒見她這麼熱情地對他說想死他了,反倒對着一個女人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他嚴重懷疑她的取向是否有問題。
慕黎懶得理會他彆彆扭扭的樣子,而是抓着龍意通紅的手腕問道,
“咦?龍意,你的手怎麼了啊?”
龍意明豔豔的面容上頓時劃過一抹氣憤,隨即她又驕傲地一仰下巴吐出幾個字,
“被狗咬了!”
這下顧墨辰跟慕黎倒是極有默契,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將視線投向了對面的龍二身上,果然就見他頓時變了臉色,兩口子一致得出一個結論:這兩人之間,一定有JQ!
龍意見他倆那樣兒趕緊拉着慕黎轉移話題,
“小嫂子,我們去唱歌吧!”
“別!”
慕黎嚇得趕緊擺手,
“我可不會唱歌,這麼多人你就別讓我丟人了!”
她說完下意識地朝某個男人懷裡縮了縮,希望他能伸出援手來救她一把,那男人倒是很享受她的投懷送抱,趁勢伸出手來環住她的腰,不過卻根本不出聲阻止龍意。
龍意狡黠的大眼在空中與自家老闆相對然後默契地點了點頭,繼續熱情拉着她,
“什麼不會唱啊,我可是都聽到過了呢,那麼好聽呢!”
“啊?你什麼時候聽過的?”
慕黎滿臉地茫然,她不記得她有唱歌給龍意聽過啊。
龍意看了自家老闆一眼,笑得燦然,
“就是年三十兒那天晚上啊……”
其實啊,她是想着她家老闆肯定會很想親眼看到她唱那首歌時的樣子,所以才極力建議她去唱歌。
顧墨辰一手擎着高腳杯,斜斜倚在椅背上歪着頭看着她不停退縮的樣子心裡樂到不行,龍意還真不愧是他的秘書,一下子就猜透了他心裡的想法,他正有此意。
“你那晚唱莫文蔚的《愛情》了,很好聽啊,今晚再唱一次給我們聽嘛!”
龍意說完不容她再拒絕就跑過去點了這首歌。
正好這時候前面那人點的歌正好唱完,慕黎還處在茫然中就被身後一雙大手一推,龍意又過來一拉,她就拿着話筒走到了前面。
音樂已經響起而喧囂的衆人忽然停了下來,她再次無路可退只好硬着頭皮上,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話說爲什麼別人唱歌的時候大家都各自玩各自的,而一到她這裡大家就都停了下來呢,還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的盯着她看。
音樂早已響起她還來不及細想就不得不跟着歌詞唱了起來:
“若不是因爲愛着你——”
她剛唱了一句底下的衆人就興奮地起鬨,雖說這一句發音是臺語,可是大屏幕上卻清清楚楚地顯示出來了歌詞,聽不懂還是可以看得懂的啊。
慕黎被起鬨的漏掉了一句,某個男人不悅地視線掃了一眼衆人,衆人頓時噤聲,她紅着臉小聲地繼續唱,
“……每個念頭都關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顧墨辰捏着酒杯靠在那裡心底一陣又一陣的戰慄,那晚他一接到她的電話她唱的就是這句,生生擊中了他的心,他可不可以認爲……這是她對他變相的告白和傾訴?
還有這首歌詞裡的意境,他可不可以也當做是她對他的一番心意?不然她那晚怎麼偏偏選了這麼一首歌唱?他這樣想着想着,一雙墨黑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來緊緊凝着那道側身對着他的身影。
她已經脫掉了風衣外套,穿着他爲她選的黑色打底毛衫,修身的款式將她的纖瘦的身段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在迷離的燈光下愈發的神秘清冷。
見他沉浸在這氣氛裡,衆人也不敢再起鬨,幸而這首歌的旋律極其溫馨而又輕快,配上她慵懶的音調,卻也讓喧囂的衆人心情一下子沉澱了許多。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卻又捨不得這樣放棄,不停揣測你的心裡可有我姓名……”
慕黎唱到了這句的時候,心裡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這句歌詞生生戳中了她的晦澀的心思。
你有沒有覺得,有些歌總是深入人心,所以我們到底唱的是歌詞,還是自己?
她下意識地望向那人的方向,卻見他坐在背光的陰影裡,淺淺酌着杯中的酒,清貴優雅如同中世紀的貴族,一雙墨黑的眸子更是目光深邃的凝着她看。
她的一顆心驀地就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他那灼熱的視線讓她覺得自己隱晦的心思全部被他看穿,心裡只剩下了緊張和不安。
剩下的歌詞就再也沒有力氣繼續唱了下去,她就那樣輕輕喘着氣望着大屏幕上一行又一行劃過的歌詞發呆。
龍意適時地上前替她切了歌,她這才放下話筒在衆人的掌聲中邁步緩緩走向他,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顫抖一下。
他將她摟在懷裡遞給她一杯飲料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唱得很好!”
曖昧的話語,微醺的酒氣,她的心就又狂跳了一下。後來又換了其他人上去唱歌,剩下的這些人再次圍在一起玩起了遊戲,她抱着飲料坐在他身邊怔怔看着他嘴裡叼着菸捲跟那些人有說有笑的聊着,開着玩笑,煙霧繚繞中她感覺現在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過了沒一會兒不知道是誰提議要玩一個叫做“我愛你”和“不要臉”的遊戲,遊戲規則說了一大堆,她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那人講完了遊戲規則之後,一晚上一直對遊戲不太熱衷的他忽然舉手說要從他這裡先開始,大家沒有任何異議的同意了。
結果他轉頭就對坐在左邊的她說,
“我愛你!”
驀地凝重起來的神色,認真的眼神,堅毅的表情,同時伴隨着的還有衆人起鬨的笑聲。
她本來正腦袋暈乎乎的喝着飲料,如今他這三個字更是如晴天霹靂襲來,她大腦登時一片空白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她雖說沒聽懂剛剛他們說的遊戲規則,但是卻大體明白了一些,那就是如果有人對你說我愛你,那麼你一定要回不要臉,打錯了就要被罰喝酒。
於是她大腦短路無法思考之下就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三個字,
“不要臉!”
他的臉色僵了一下,下一秒他固執地又說了一遍,
“我愛你!”
她腦袋一熱一昏,再次回了他一句不要臉。
他顯然有些尷尬,她也有些清醒過來了,紅着臉坐在那裡不敢看他,雖說是遊戲,雖說她是遵循了遊戲規則,可是連着拒絕了他兩次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確實做得有些過分。
可是他爲什麼要那麼執着啊?說了一遍又一遍的,而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腦袋混亂的要命,就會傻乎乎的一個勁兒的回他不要臉。
她以爲他會放棄,結果沒想到他又說了一遍,這一次他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似要將這三個字刻入她的腦海裡,
“我愛你!”
她頓時愣在了那裡,心像被什麼東西擊中,硬生生的疼卻又有暗藏不住的悸動,雖說只是一個遊戲,雖說他可能也只是遵循了遊戲規則:對坐在自己左邊的人說我愛你,對右邊的人說不要臉。
可她還是不受控制的當了真,尤其是他現在還是說得這般認真。這一次她沒有勇氣再回他不要臉這三個字,可是總不能讓她說我也愛你吧。
不要看遊戲內容,某藍自己都很亂,就看二少彆扭滴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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