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我的47
久保田太太似乎也很無奈了,
“山口小姐,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顧小姐回國之後到現在都沒回來,我也沒有見着她的人——”
久保田太太的話在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兩人時頓時愣在了那裡,山口葉子順着久保田太太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並肩站在玄關處的兩人,男的一如既往的抿着脣漠然着,女的臉上則明顯劃過一絲尷尬,一股怒火直衝她的腦海。
她氣得咬牙,一回頭就狠狠甩了久保田太太一巴掌,
“你這個賤僕!你不是說她回國了嗎?你不是說他們沒在一起嗎?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說道最後她都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久保田太太躲閃不及之下被她這樣大力的一甩,整個人腳步不穩的往後踉蹌着倒去,頭部更是重重碰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額頭出頓時涌出了鮮血。
希藍本來因爲被山口葉子抓到跟他在一起而心裡有些愧疚,畢竟山口葉子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她的身份充其量不過是個爲人所不齒的第三者。
可是如今一看久保田太太受傷了,再好脾氣的她也火了,她丟下自己的行李就急急跑了過去,山口葉子站在那裡擋着她,她生平第一次出手傷人,用盡全力一把就將山口葉子推到了一邊,
“走開!”
然後便跑過去察看久保田太太的傷勢,就見殷紅的鮮血順着久保田太太的額頭流了下來,希藍瞬間就紅了眼眶,她蹲在那裡扶着久保田太太擡頭衝山口葉子質問,蟲
“久保田太太什麼都不知道,你幹什麼朝着不想幹的人發脾氣!”
久保田太太雖然平日裡不苟言笑,但是她是真心實意的在照顧着她的日常起居,在日本這麼長時間,如果沒有久保田太太,她的生活還不知道會有多狼狽。
山口葉子本就怒火攻心,如今又被她這樣一吼頓時瘋了一樣的指着她罵,也不顧自己要在他面前保持形象了,
“顧希藍,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勾.引夕琰還有臉在這裡朝我大呼小叫?”
希藍也委屈萬分,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你以爲我願意跟他在一起嗎?要不是他用各種手段逼迫我,你以爲我會在這裡讓你這樣罵來罵去的嗎?”
她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再加上她自身本就乖巧懂事,周圍的人連說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到了這裡來卻天天被山口葉子罵賤,罵她勾.引男人,所以她一時也有些氣憤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忘了那個男人就在她們旁邊。
於是她的話音剛落一直在那邊沉默着的裡見夕琰驀地就變了臉色,目光森寒地瞪了她一眼之後他沉聲攔下欲再度發飆的山口葉子,
“葉子!”
他的聲音挺平靜的甚至有些柔和,那一句葉子,帶着隱隱約約的親密語氣,山口葉子本來想要上前再找那個女人理論,聽了他這一聲之後驀地停住了腳步,然後擡眼朝他看過去,他從未這樣溫柔的喚過她的名字。
他將手中的行李放到一旁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出來一下!”
他說完率先轉身走了出去,山口葉子憤憤瞪了希藍一眼然後乖巧的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望着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希藍心底鈍痛,剛剛他喚山口葉子的那溫柔的一聲,一下子將她從混沌中驚醒,這三天來在箱根的平靜相處,原來都只是一場假象。
她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然後扶着跌倒在地的久保田太太起身,
“久保田太太,我打車送你去醫院吧!”
久保田太太有些虛弱的在沙發上坐下,拉着她的手不讓她去打電話叫車,
“我沒事,把傷口包紮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去醫院!”
“可是都流了那麼多血……”
希藍不肯,久保田太太依舊堅持着,
“小姐,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們這樣的人皮厚着呢,這點小傷沒什麼!”
“對不起久保田太太,都是我害了你!”
希藍滿是歉疚地跟久保田太太道歉,久保田太太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女人無理取鬧在先!”
久保田太太對自己的包容讓希藍心裡愈發的難過,她趕緊起身說,
“我去那藥箱給你包紮!”
醫藥箱在不遠處的櫃子裡,她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夜色中山口葉子將頭埋進了他懷裡,似乎在嗚嗚的哭着,肩膀在劇烈的抖動着,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副畫面卻深深刺傷了她的眼。
山口葉子對久保田太太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他竟然沒有厲聲呵斥,甚至還溫柔地叫她出去給她懷抱依靠?果然還是自己的未婚妻最重要!她又怎麼能知道,他突然的溫柔只是因爲她說的那些什麼她並不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的話。
外面的夜色中。
山口葉子跟在裡見夕琰身後出去之後就被他渾身突然散發出來的戾氣嚇住,站在那裡久久都不敢上前,他沒有回頭,就那樣背對着她站在夜色中,筆挺的背影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是日本極道界的主宰,將來甚至還會是整個亞洲的主宰,她幾乎是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愛上了他,飛蛾撲火般的,所以當年她父親讓他選擇一個大家族作爲聯姻對象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
以山口財團在日本雄厚的經濟實力,任何一家豪門都不會拒絕跟他們的聯姻的,他也不例外,她聽她父親說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她知道他冷漠無情,也知道他殘忍嗜血,爲了某些利益不擇手段到令人髮指,她也知道他不愛她,但是她無所謂,因爲她覺得反正他也不愛別的女人,能得到他的人就好。
可是,自從那個叫做顧希藍的女人出現了之後,事情開始變得糟糕起來。比如她跟他每年一次的度假旅行,平日裡他終日忙着工作很少有放鬆的時候,只有度假的時候他纔會有點正常人的氣息,所以她每年都很期待這場旅行。
他們倆之間好多事情都好像是按照條條框框在進行着的,一個週一起吃一次飯,一個月去她家裡跟她父母見個面,一年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就連做.愛,他也是半個月纔會碰她一次,例行公事般的沒有任何溫柔的前戲,粗暴的進入她奪取着她的一切。
有一次她自己跑到他家裡,穿着最性.感妖嬈的睡衣,洗了最誘惑人的玫瑰花瓣浴等他回家,他卻一把將她推開冷冷地說他現在沒有興致,最後還是她傷心欲絕的哭着離開。
而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他再也未曾碰過她,她跟他哭過鬧過,他只是冷冷地說他每天忙工作很累,沒有心情做,可是她明明看到那個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是有多用力多瘋狂纔會將她弄得渾身是傷?
他在夜色中站了半響才徐徐開口,語氣卻沒有她預想中的那麼凌厲,反而有些無奈,這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他說,
“葉子,我想我早就應該告訴過你了,我接近她留她在身邊是什麼目的!”
她鼓起勇氣上前一把從背後抱住他,
“我知道你是爲了報復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讓她痛,但是、但是夕琰……”
她說道這裡已經不是在做戲了,而是真的心痛的哽咽起來,
“你怎麼可以連我們一年唯一的一次假期都利用上呢,你知不知道我盼了一整年!”
他轉過身來將她摟在懷裡,語氣聽着很平靜卻暗藏着淡淡的警告,
“葉子,我一直以爲你很懂事識大體,所以我也很放心,但是你最近做了太多有失你身份的事情了!”
山口葉子怎麼能聽不出他話裡的警告,卻故意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窩在他懷裡不肯擡頭,一是爲了想要心虛的掩飾着自己的心思,而是爲了貪圖這一刻他懷裡的溫度。
然而她只顧着窩在他懷裡,卻沒看見他的視線卻是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落在屋子裡身形纖細的人兒身上,並且見屋裡的人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他不由得用力將她摟的更深,她愈發委屈的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希藍找到藥箱拿過來給久保田太太包紮,剛包紮完他就進來了,那個山口葉子並沒有跟着進來,想必是已經離開了,想起剛剛她看到的那一幕希藍不由得別過了頭去裝作沒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