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2 略勝一籌
她的心彷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抓着他的大衣回身看着他走了進來,拼命壓住喉嚨口的驚恐,以輕輕的嗓音開了口,“我的圖才做了一半感覺有點冷,想借你的大衣穿着繼續把圖做完,你不會介意吧?”
她的大衣在進屋裡脫下掛在外面,說這個理由應該是最合理的。他好半晌沒有聲音,只是高深莫測地看着她,一步步踱了過來。懶
他眼中的溫度灼熱無比,她驟然硬驅口乾舌燥,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把他大衣又掛回去,“不借就算……”
“了”字還沒出口,聲音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所全部掩沒,他倏然擡手過來,撩撥開她肩頭的微卷髮尾,指尖滑過她頸脖處的肌膚,帶着幾分沐浴後的水珠,略顯低涼。
她下意識“噝”了一聲,往後縮了下肩膀,“怎麼了?”
他卻不容許她後退,一手扣在她頸後轉眼攫住她的脣,磁性的嗓音緊繃而充滿了霸道的強勢,“我要你,就是現在!”
她不禁呼吸一窒,不明白他不過是洗了個澡,怎麼情緒突然變了,真是反覆無常,她暗自唸叨着不由自主想要閃躲。
他早料到她的意圖,託在她頸後的向上攀附轉眼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兀自加深了這個吻,炙熱而蠻野,他彷彿要吞噬掉她所有的一切。蟲
大腦空白一片,脣間的呼吸似乎全部被他奪去,整個人彷彿脫水的魚,張着脣貪婪地想要攝取空氣。不由地癱軟着靠在他與書架之間,手臂順勢抓緊他身上的浴袍。
他扣在她腰後的手臂一緊,將她整個人順勢推壓在書架上,灼人的脣帶着純男性的氣息肆無忌憚從頸後細膩的肌膚蜿蜒而下,引來她體內陣陣的酥麻感和脣間清淺的輕/喘。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褪去了身下的衣物,迅速找到了她的柔軟。
在他熱烈地侵入時,她氤氳迷離的目光盯着斜上方的水晶吊燈,猶自感覺到了瘋狂的放縱和日益清晰的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對他的挑/逗有所反應,她應該是厭惡的不嗎?可是現在這樣沉迷於他帶給自己的快/感,她變了,變得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那麼只能歸功於他技巧的高明,她終究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身體緊繃着肆意挺進,感受到她纖弱的手指似乎爲了抓附住什麼,而攀在他汗溼的背脊,小手冰涼的溫度撫在他背上異常舒服,凝望着身下喘/息的嬌軀,從她端咖啡進來那一刻起他就發覺自己不對勁。
面前的文件他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裡反覆盤旋着佔/有她的美好滋味,像是在頭腦里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推開椅子,想要藉着冷水衝去體內不可抑制的衝動,在花灑下只站了一會兒,又回憶起那次在浴室佔/有她的情景,體內的欲/火彷彿連衝下來的冷浴都壓制不住。
一個這輩子他最恨的女人怎麼會這樣干擾他,強烈到把他弄得跟十七八歲突然衝動的毛頭小子一樣,他咬牙切齒,卻又掙脫了自我束縛力,肆無忌憚衝了進來。
他要證明自己從沒有被這個女人影響過,要有的話也只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他已經等不了了,計劃要儘快實施,只要一旦抓住她的心,她就會像一條骯髒的抹布一樣被他毫不猶豫地扔掉。
這樣想着,他加快了衝刺的速度,美妙的顫抖在全身擴散開來……
天氣黑壓壓陰沉着,似乎快要下雨,但這絲毫不影響愜意的早餐時光。
餐廳裡香氣嫋然,若嫺咬着可口的吐司,大腦皮層從醒來到現在一直處於興奮和不安的複雜狀態。那幾塊肥皂看來是安全了,只不過不知道被她踢進去時會不會斷裂。
簡君易衣着妥貼,神清氣爽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從財經報紙中擡起眼簾,望着她長長的睫毛輕顫着,咬着食物的脣瓣光澤紅潤,鮮嫩無比。
似乎在邀人品嚐,他緊緊攥起置在報紙後的手,收斂起眼中的情緒,低啞着嗓音問,“吃好了嗎?”
他是在催她趕緊出發吧,她擡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吃了一半的吐司,“我還沒吃完,你先去上班吧,反正時間還早,一會我自己坐車就行了。”
他抿起薄脣,垂下的眼眸閃了閃,勾起的脣角流露出一抹微笑,“嗯,那我先走。”
這是她磨蹭着故意慢點吃的最終結果,她掩飾住臉上過多的表情,微微點頭,“好。”
公寓大門發出響聲,她又坐在原位從容不迫地吃着早餐,果然不到三分鐘,某個人又出現在公寓裡,隔着餐廳與客廳間的玻璃門,她看到他深深看了自己兩眼,然後進了書房,出來時兩手插在褲兜裡。
很顯然他並不是真正回來拿什麼東西,而是故意去而復返。
真是隻狡猾的狐狸,她咬牙恨恨地咬着手中的吐司,好在自己現在也多了個心眼,要不然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
保姆收走了桌上的碗碟杯子,若嫺幾乎是閃電般進了書房,書架下的空間不大,單手就能夠到,所幸地上鋪着地毯,昨晚被腳踢進去後,四塊肥皂全是完好無損。小心包好,又去臥室拿了護照一齊塞進皮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