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醒過來,絮兒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用繩子反綁在身後,她試着想要站起來,發現雙腳上也綁着結實的繩子。
首要反應就是找手機,然後找人來救她,可牛仔褲裡的手機不見了,心倏然往下一沉,肯定是被那幾個綁架她的人拿走了。懶
她記得自己暈倒前受到偷襲,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爲什麼要綁架她?顯而易見,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那個電話就是引她踏進陷阱的第一步。
放眼四面,這裡是個佈滿了灰塵的雜亂小屋,像是好久沒人居住了。她所處的位置是在角落,身旁頭頂有束光亮。
原來有扇窗戶,她驚喜着,像是看到了希望,努力掙扎着站起來,靠近那扇窗戶。使她失望的是,窗戶被嚴實嚴實的木頭從外面釘住了,用肩膀推了推,紋絲不動,
那些人大概在釘木頭的時候太匆忙了,兩塊木頭間留了指甲大小的縫隙,光線就是從這個洞口進來的,她急忙湊到洞口往外看。
入眼處是一排破舊的房屋,牆壁上到底寫滿了大紅的“拆”字,一看這裡就是一段即將被拆遷的房屋。那些人選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她想向人求救是不可能了。
那些人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是爲了錢嗎?據她所知,一般綁匪都是些亡命之徒,一張口可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蟲
從一開始把她騙到志瑞,再到下手用蒙汗藥綁架她,這顯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預謀,那麼這些人應該會事先把目標的底細查清楚,不可能事先不知道她的經濟能力。
如果他們是衝着曾家的財力而來,綁架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外人,根本不會拿到半毛錢。她靠在牆壁上,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看看外面的天色,應該是第二天下午了,屋子裡許久沒人住了,鼻子裡全是發黴的味道,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
突然,不知從什麼時候傳來說話聲,她屏住呼吸,聽着聲音的來源,好象是來自門外。雙腿被綁,她只好儘量放輕了聲音,一點點跳過去。
她顧不上門後的灰塵,把耳朵貼過去,聽到用英文交談的聲音,由於對方說的語速並不快,所以她很容易就聽懂了。
“……安德魯,那個女孩已經綁過來一天一夜了,您打算什麼時候打電話給奧西里斯?”
絮兒把這段話快速進行分析,說話的人語氣裡充滿了敬畏,看來他口中的安德魯應該就是這次綁架的頭目了。
只是裡面提到了一個人名,“奧西里斯”,她怎麼好象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她沒顧得上細想,只聽另外一個得意的聲音在說,“別急,巴里,電話我會打,但不是今天,跟奧西里斯交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個冷血到骨子裡的人,主人都對他有所顧慮,兩年前的那場血腥事件可是讓整個黑道的人都爲之震驚……”
絮兒咬起脣尋忖着,這個聲音應該就是這個叫安德魯的人了,只是他說的內容令她一知半解,安德魯的主人是誰,還有奧西里斯好象是個可怕的人。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她在小巷裡聽到跟蹤自己的人在講電話,那個聲音和這個叫安德魯的人驚奇得相似,這麼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但問題又來了,如果跟蹤自己的人是那個魔鬼的手下,那麼他們綁架她做什麼?
只有一種解釋,之前跟蹤她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個魔鬼的手下。
一聽到奧西里斯的名字,巴里驚恐地吞了下唾液,“可這跟您打電話引誘他過來有什麼關係?”
“蠢貨,當然有關。”巴里兇狠地罵着,“我們根據這幾天跟蹤情況發現這個女孩和他好象來往密切,具體這個女孩對於我們來說有沒有用,還要看那邊的反應,我派出去的人一直在監視他的手下,沒有看到他們在找人。我會等到明天再打電話……”
“如果他不來怎麼辦?”
“他不來?”巴里冷冷地說,接着發出一陣陰笑,“如果他不來,這個女孩將是我們的玩具,相信手下的人都想嚐嚐奧西里斯的女人究竟是什麼味,然後再把她殺了,拍成照片當作禮物寄過去,奧西里斯是個心氣高的人,他就算再冷血,也會感到羞辱。”
絮兒只覺得毛骨悚然,胃裡一陣翻攪得難受,整個人更是如同掉入了千年冰窯,冷得發抖。
這些人太毒了,況且她根本不認識什麼奧西里斯,爲什麼要抓她?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依稀間,發懵的腦袋好象理清了一點頭緒,他們所說的奧西里斯該不會就是那個魔鬼吧。她第一次碰到他是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這些人的口音又是美式英語,這麼說來,他的英文名字是……奧西里斯。
這太令她意外了,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接着是開鎖的聲音,她雙腿被綁,只來得及往後跳了一步,門就被推開了。
“哦——看看我見到了什麼?這個女孩醒了!”一個滿口黃牙的男人站在門口,皮笑肉不笑的驚叫着。
絮兒厭惡地皺眉,這個人應該就是巴里,而站在門外的那個身影就是前幾天一直跟蹤她的人——安德魯。
“巴里,你在磨蹭什麼?趕緊去找點食物。”安德魯大聲喝斥着。
巴里頓時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躥了出去,絮兒見門開着,想要跳出去,面前突然出現一把黑洞洞的手槍。
抱歉了,第三更更晚了,親親們久等了。明天會把今天和昨天缺少的更新補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