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堅持,他無可奈何地嘆息着,摟過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吮吻着她的脣,“我可捨不得給你吃,所以我決定罰你改天重新做一份補償我。”
這麼說他答應不吃嘍,她開心地揚起勝利的笑容,招手吩咐女傭把桌上的這份蛋糕和冰箱裡的那一份全部扔掉。
“我會努力的,這次我非要做出最棒的蛋糕來不可。”她下定了決心。
“不要着急,你現在需要休息。”他雙脣發出低低的輕笑,攔腰抱起她。
“我明天得找埃米大嬸重新教我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步驟錯了。”她的思緒還在蛋糕,渾然不覺中他已經抱她回到了房間。
把她放在牀沿上,他半蹲在她身前,伸手拉開她連衣裙身側的拉鍊,她急忙握住他的手,嬌臉上漲着紅潮,“做什麼?”
他忍不住低笑着說,“你不是要洗澡的麼?我在爲你服務。”
“不用啦,我自己洗就好了,肚子又沒有大到行動不便的時候。”她嚥了咽口水,嘀咕着往旁邊挪了一些距離。
“只好這樣嘍,等以後再爲你服務。”他愉快地笑着,在她脣上吻了吻。
她不禁撫摸着平坦的肚子,一絲疑惑鑽了出來,“卓,我真的懷孕了嗎?爲什麼我一點懷孕的反應都沒有呢?”
“大概是剛剛懷孕,時間還沒到。”他坐到牀沿摟過她,半垂的狹長雙眸裡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
她側過頭,仰起小臉看他,“那我總得知道我懷孕多久了吧,改天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好不好?”
他微微眯起雙眸,笑着低語,“當然好,改天我會跟醫院約個時間,陪你一起去。”
她低頭望着平坦的腹部,沉浸在初爲人母的喜悅中,完全沒有留意到他眼神中一閃即逝的暗潮。
洗完澡出來,他不在房間裡,門外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她走了過去,聽到他在講電話。
“嗯,貝茨院長,馬上替我安排一下……照我說的去做……”
好象他真的在打電話給醫院做安排,沒有再聽下去,安心地爬上牀,睏乏的她不到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在一陣熱吻中醒來,發現他俯身壓在自己的脣上,細細地吻她,在她脣間低喃着,“親愛的,起牀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起來就是了。”她轉頭躲閃着他的脣,推開他急忙翻身起來,想到今天是爸爸的葬禮,心裡有些沉重。
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九點半就要到家族墓地,她用最短的速度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他在衣櫥裡挑着什麼,她走了過去,“你在找什麼?”
他遞上了一套端莊的黑色長裙,“把這個穿上。”
她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與以往不同,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服襯出他偉岸健碩的身材,黑色的領帶和襯衫也爲一身黑色相互輝映。
見她呆愣着,他耐心地解釋,“在西方,黑色代表哀悼的顏色,人們常穿着黑色的衣服參加葬禮。”
她會意地換好黑色長裙後,兩個人挽着手下了樓,坐在餐廳裡的布朗也同樣是一身黑色。三個人都沉默着用完了早餐,然後分別一前一後上了兩輛車。
看着坐在車內沉默不語的絮兒,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寬大溫暖的掌心,“美國葬禮不同於中國,國內葬禮凸現親人的悲傷,美國葬禮詮釋死者的尊嚴。你需要微笑,這是對死者最好的尊重。”
一時還難以消化中西方文化的差異,她低低地點着頭,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到達了巴克斯克家族墓地,教堂外早有一些身着黑色西服的人等候在那裡,絮兒一眼便看到了阿爾洛,與前幾次不同,他彬彬有禮地在跟人說話,但眉宇間流露出肅冷的霸氣令人不敢小覷。
哥哥,好象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大家族的色,並且長相有點眼熟。
阿爾洛看着女孩,做着介紹,“這是海倫,我們的妹妹。”
“她就是十五歲的妹妹嗎?”絮兒驚歎着,越看這個小女孩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姐姐,你忘了嗎?上次在紐約,那個撞倒的小女孩。”海倫露出頑皮的笑臉,“哥哥常在我面前提到你。”
絮兒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那天全身贓兮兮的小女孩就是你。”
“是的,哥哥把我從華盛頓帶回紐約,後來爸爸把他關起來了,我很着急,就用頭巾包住頭髮,把身上弄贓,我想到街上碰碰運氣,好運的是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只有我們家族纔有的紫羅蘭頭髮的女孩,我想那肯定是你,所以我就假裝摔倒,再塞寫有哥哥手機號碼的小紙條給你。”
絮兒接下去補充,“想不到的是你被爸爸發現了,他就拿走了阿爾洛的手機,來個守株待兔,等我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