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史露雪進了客廳,現在已經七點多了,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今天早上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史露雪顯然是聽到了,優雅地轉過身看她,“我知道你早餐沒吃,留下來吃完再走。”
絮兒的目光望向客廳輪椅上的身影,搖了搖頭,“不麻煩了,我去客房裡拿一下東西。”
她們的對話果然被曾柏堂聽到了,他放下了手裡的報紙,驚訝地看着她們,“怎麼?你們還沒吃早餐?”
“是啊,老爺,我今天還有場戲要拍,所以一早就趕回來了。”史露雪連忙露出了笑臉,走了過去,“老爺,你早餐吃了嗎?”
“還沒有。”曾柏堂順手摺好報紙,擡頭看着絮兒,“既然這樣,絮兒你就聽你媽的話,留下來吃完早餐再走。”
心裡一緊,她可不想看到那對恐怖的兄弟,絮兒剛想推辭,這時一陣輕快的腳步從樓梯口傳來,曾淺淺穿着吊裝背心,超短熱褲從樓上哼着流行歌跑了下來。
“爸,早,媽,早!”曾淺淺開心地打着招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絮兒,輕蔑地扭過臉去。
史露雪正推着曾柏堂往餐廳方向走,曾柏堂一見曾淺淺頓時滿面怒容,“淺淺,你自己看看穿成了什麼樣子?這像曾家的千金小姐嗎?簡直和街上的小太妹差不多,趕緊去換掉。”
“纔不要。”曾淺淺用手撫了撫吊帶,抿了抿塗得腥紅的嘴脣,“我要去參加同學舉辦的PARTY,這樣穿纔好看。”
“好看?你說這樣好看?”曾柏堂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又怒氣衝衝地看了看史露雪,“露雪,你看看你的寶貝女兒,你到底管不管?”
史露雪瞪了眼曾淺淺,低頭安慰着曾柏堂,“老爺,你消消氣,女兒要慢慢教訓,再說她現在正是青春叛逆期,我們要多些耐心,會好起來的。”
絮兒不敢苟同地看着曾淺淺那身暴露的穿着,史露雪這樣爲曾淺淺開脫,簡直就是過於溺愛,這樣只會害了曾淺淺,讓她越來越一意孤行,任性妄爲。
“爸,今天是星期天,反正也沒家教,一天到晚讀書我腦袋都大了,難得放鬆一下。”曾淺淺剝了個口香糖扔進嘴裡,邊嚼邊往門外跑,“不說了,我走了!”
“學業一塌糊塗,生活作風隨便,這次我非找人治治你不可。”曾柏堂用力拍着輪椅,瞪着一蹦一跳跑出門的曾淺淺,目光突然投向了柳絮兒,“絮兒,你平常除了上課,還做什麼?也像那些大學生一樣打工?”
她微微愣了一下,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但還是據實回答,“平常我兼職做幾份家教,再有跑跑場,做些臨時伴舞。”
想想這些天沒去賺外快,損失慘重,頓時一張小臉變成了苦瓜。
“自食其力得好。”曾柏堂贊同地點頭,語氣突然轉了一下,笑眯眯地說着,“這樣你看行不行?我想請你做淺淺的家教直到她高考,一個小時三百塊怎麼樣?”
“呃……”她吃驚不已,倒不是因爲酬勞是平常的十幾倍,而是對象是淺淺,再說她現在最想避開的就是鄭卓那傢伙,如果做了淺淺的家教,那她豈不是要時時面對那個魔鬼,頓時她脖子上的傷口似乎又開始抽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