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着掙扎,可使出來的力氣宛如石沉大海,再試了幾次還是一樣,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無法撼動。
冷硬的指尖輕輕劃撥着她雪白的臉頰,他的脣邊綻開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看來你喜歡我用強的……”
“你這個變態,不要碰我……”她咬牙別開臉,剛剛的一頓掙扎使她的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淚珠,現在害怕或是尖叫已經是徒勞了,她得想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否則自己落在他手裡就糟了。
不,她不要他碰她,如果在拉斯維加斯她的*****是自己無力抗拒的話,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會屈服,如同她來之前打算的那樣,就算死,也不要這個魔鬼碰她。
他牢牢控制住扭動的她,微直起上身,一隻手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鈕釦,盯着她的銳利冷眸裡沒有一絲溫度。
事實上,他對這個身材幹癟的女人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卻必須要這樣做,他要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沒人能算計他奧西里斯,就算一個極盡模仿青黎個性的女人也一樣,她只能是他與戴維森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解掉鈕釦,然後甩掉身上的襯衣,肌肉糾結的古銅色胸膛散發出詭異而惑人心魄的魅力,她情不自禁地嚥着口水,決定將計就計,“等一下,我說,我承認我是那個戴維森派來的,他想讓我引誘你,好得到……好得到……得到那個……”
他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主動承認,驟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擡起略帶驚詫的目光望着她,打算聽她說些什麼。
她嘴裡反覆說着最後幾個字,不行,她編不下去了,見他有些閃神,她抓緊這個機會,不知哪來的力氣奮力推開他,然後沒命地跳下牀,往門口奔去。
“天殺的女人!”他怒氣衝衝在身後咒罵,隨後聽到了他追上來的腳步聲。
她努力向前狂奔,手碰到了門把手,卻怎麼也擰不開,驚慌和恐懼開始像毒蛇一樣從心臟四處擴散,門竟然早就被鎖住了,這個魔鬼!
背脊上倏地一涼,她回過身,他的眼裡閃爍着掠奪的光芒,像尋得獵物的野豹般朝她逼近,“過來!”
“不要,我死也不讓你碰。”她搖頭後退了一步,後背驟然抵上了門,已經無路可退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這個魔鬼糟塌,她死也不要。
她的目光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在周邊搜尋,右邊是一個偌大的書架,右邊是盆景,牆上掛着古老的歐式油畫,沒有辦法了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對了,牆……她突然抓住了什麼,在他離她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突然給了他一個輕蔑的冷笑,旋即回過身,用最大的力道向堅硬的牆壁撞去。
猝然間,被猛力撞擊的頭腦一陣渾混,粘稠而溫熱的液體順着額頭淌了下來,她的身體像只破娃娃一樣軟軟倒下去,疼痛似乎已經離這具身體越來越遠……
她依稀看到了外婆慈愛的笑容,外婆在對她招手,絮兒,我可憐的外孫女,留下你一個人我真不放心……來吧,到外婆身邊來,我們祖孫倆又可以做伴了……
真好!又可以和疼愛自己的外婆在一起了,親情,這世上她唯一最珍貴的東西最終還是被她牢牢抓住了,朦朧中,她不禁露出了恬靜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