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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勇氣再聽到她痛苦的聲音,他果斷地一下子掛斷了電話,腳下踩着油門朝薛瑤說的教堂駛去。
電話那端。
薛瑤掛斷電話後憤憤瞪眼看着一旁被綁在椅子上的清夏,她的嘴角因爲剛剛她那兩個響亮的巴掌隱約滲出了血絲,瑣碎的短髮凌亂的蓋在額前。累
薛瑤走過去,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陰狠,
“阮清夏,聽說你去醫院查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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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去劫持她的人說,是在醫院的婦科樓上找到她的。
清夏沒有看她,只緊緊咬住脣,壓下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她一定不能讓薛瑤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否則她不會放過她跟孩子的。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見她不說話薛瑤的聲音驀地拔高,雙手伸過來揪住她的衣領瘋了般的喊,
“說!你是不是懷孕了?你是不是懷了他的孩子?”
清夏本就噁心地難受,被她這樣一晃,胃裡的酸水頓時再也無法忍住全部吐了出來,因爲被薛瑤制住,所以她直接塗在了薛瑤的胳膊上。
薛瑤看着胳膊上的污水愣了半天,隨即雙眼噴火地上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瘋狂的尖叫起來,
“啊——!你這個賤/人!你竟然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清夏四肢都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薛瑤看着她痛苦的樣子笑得更加癲狂,悶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阮清夏,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跟這個孩子!”
“咳咳——”
清夏咳嗽地淚水都流了出來,她拼命搖晃着頭,企圖掙脫薛瑤,可是,她的力氣畢竟有限,而薛瑤又已經瘋狂,她只覺得胃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住手!
一聲怒吼聲傳來,就見一箇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薛瑤扯開,清夏得到解脫頓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只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這幾天懷孕的反應太強烈,她根本吃不下什麼東西,身體本就虛弱的慌,又被薛瑤這樣一折磨,她感覺剛剛她整個人都踏入了鬼門關。
可是剛剛在她得到解脫的這一刻,心中忽然涌上一個堅定的信念,支撐着她繼續走下去,那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放棄。
其實在醫院裡,她正想跟他說,肚子裡的寶寶不是誰的孽種,而是他的!那是她送給他復仇成功的禮物,只是沒想到卻晚了一步……
來人正是薛瑤的父親薛業東,此刻他的臉上也沒了往日裡的沉穩反而多了幾分狼狽不堪,還有濃濃的陰狠。
薛瑤被他甩到一旁不悅的大喊,
“你爲什麼要阻止我?我要殺了她——!”
“瑤瑤!”
薛業東出手拉回薛瑤,他眯着眸子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清夏,陰測測地說,
“你難道不覺得,讓他親眼看到他的女人和孩子一點點死在他面前,纔是最好的折磨他的辦法嗎?”
原本還處於暴戾中的薛瑤,聽了薛業東的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她看着滿臉驚恐的清夏,嘴裡喃喃自語着,
“是啊爸爸,你說的真是太對了!這樣比直接殺了她和孩子更能讓他痛苦!哈哈——”
清夏被薛業東的話氣得渾身顫抖,她看着兩人陰險的嘴臉氣憤地罵道,
“你們太卑鄙了!”
而她的心裡更是難過的要命,怎麼辦?她該怎麼辦?聽他們的意思已經叫御往這裡來了,而她在他們手中,他肯定不能輕舉妄動,就只有被他們折磨的份兒。
寶寶,我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能救爸爸?他幹嘛要這麼傻,她跟孩子沒了,他還可以娶別的女人,還會有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可是他如果被她害了,龍門攬世該怎麼辦?而她又怎麼捨得他離去?
薛業東站在那裡冷冷笑着,
“小姑娘,不要怪我們卑鄙,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跟御修離沾上了邊!”
“我告訴你,跟他們御家人沾上了邊,這輩子就,當年他媽媽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個姓御的,她怎麼會捨得拋棄我呢?”
薛業東說着說着神情便開始恍惚起來。
清夏算是看明白了,這父女兩人都瘋了,爲愛而瘋!愛情,確實有讓人爲之瘋狂的魔力……
薛業東回過神手一揮,身後有兩個死士跟了上來,他冷冷吩咐道,
“把她給我帶下去,藏到密道里!”
“是!”
然後那兩人上前,將她整個人連着椅子都擡了起來走了下去。
她被他們粗魯地塞到一個密道里,然後嘴裡被緊緊堵上了東西,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驚恐地睜着大眼看着那兩個人面無表情的離去。
在她的頭頂上方有一臺電視性質的屏幕,她透過這裡可以看到薛瑤和薛業東在的那個房間。
御修離來到薛瑤指定的那家教堂,剛下車他的電話就適時響起,
“把你身上任何可疑的物品都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上前面那輛黑色的車子!”
“shiT!”
他將手機手錶包括錢包等等各種東西統統丟入了垃圾桶,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槍也不得不一起丟掉。做完這些之後,他煩躁的擡手扯了扯領子狠狠咒罵了一句。
其實他是藉着扯襯衣領子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將位於第二顆鈕釦處的無線通話系統打開,這是龍門最隱蔽的聯絡方式,用於各種兇險的環境下大家能夠及時保持聯絡。
前幾天在意大利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他恰好佩戴了這個系統,還沒來得及撤下,現在又用上了。
他擡眼看了下四周,低頭飛快地說道,
“換用無線通話系統!都給我跟緊了!”
然後邁步上了那輛黑色的車子。
龍一接到他的指示之後,不由得狠狠一拳砸在車座上,薛業東真是老奸巨猾,老大身上現在什麼東西都沒了,一旦到了他們指定的地點,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御修離剛一上車,車上坐着的兩個黑衣男子就拿出一塊黑布冷冷朝他說道,
“蒙上眼睛!”
他看了他們一眼,擡手接過那塊黑布然後自己蒙上了眼睛。車子七拐八拐駛出老遠,這中間他們帶着他似乎又轉了好幾趟車,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他的雙手被那兩個人從後面綁住,他們推着他下了車。感覺到自己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裡,眼上的黑布這才被人扯下,他晃了晃頭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明亮。
薛業東和薛瑤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嘴角噙着冰冷的狠絕的笑意看着他,他沒有理會他們,急急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清夏的身影,心底不由得暗暗擔憂起來。
“她人呢?”
他傲然站在那裡冷冷開口,對自己現在處於下風的處境絲毫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她現在還懷着孩子呢,她的體質本來就容易流產,如果薛瑤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雖然那個孩子是端木逸的,可是他還是不忍心她跟孩子有一絲絲的差錯。
“放心吧,離!我不會動她一根指頭的!”
薛瑤笑着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他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薄脣吐出兩個字,
“滾開!”
薛瑤有些惱怒,退後可幾步咬牙切齒地說,
“你知道爲什麼我沒有動她嗎?因爲……我要你親眼看着你愛的女人,還有你的孩子,一點點被我折磨着死在你面前!”
他不屑地勾起嘴角,冷硬的面容上散發着駭人的寒意,
“那個孩子是端木逸的,所以她跟孩子都是無辜的,你不就是想對付我嗎?你放了她,我要殺要剮都隨你!”
薛瑤忽然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端木逸的?”
她的聲音尖銳而癲狂,聽得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御修離,虧你聰明瞭一世卻糊塗了一時啊,以她的性格,怎麼能夠輕易被別的男人碰呢?”
他頓時愣在了那裡,冷峻的面容上全是愕然,他緊緊盯着薛瑤問道,
“你說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雙腿一軟,直直跪倒在了地上,他強忍着那鑽心的痛擡起頭,就見對面的薛業東手裡舉着一支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腿部的方向。
抱歉,更新晚了!
終於把落果果童鞋安頓好了,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