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被一個人這樣細心的照顧着,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心頭會被這樣一個小女人佔滿,她不夠美豔,不夠優秀,甚至有些彆扭的倔強,卻讓他有些心動。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給他擦完身子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剛剛還沒有勇氣幫他脫衣服,現在卻有勇氣幫他擦身子,雖然她全程是紅着臉半閉着眼的。累
也許,當你心裡有了一個人的時候,當你打心底心疼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會願意爲他去做。
放下毛巾,她剛要扶他站起來,他看了她一眼然後酷酷指了指頭髮,
“還沒洗頭髮!”
“哦哦……”
他這一說清夏纔想起來,對哦,頭髮還沒洗。剛剛他手下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他疼得滿頭大汗,頭髮都貼在額頭上了,這會確實該洗一洗了。
他這樣坐在椅子上,把頭伸進洗漱盆裡高度剛剛正好,她打開水龍頭的花灑試了試溫度,然後便輕輕沖洗起他的頭髮來。
他安靜坐在那裡雙手撐在腿上,低着頭任她擺佈,乖巧地像個小男孩,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給涼秋洗頭的情景,心裡頭暖暖的,如同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她不由得呵呵笑出聲來。
他卻惡聲道,
“你笑什麼?”悶
他怎麼感覺她是在嘲笑自己現在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呵呵,想起了小時候給涼秋洗頭的事情啊……”
清夏邊熟稔地給他洗着頭邊歡快的說道。
他寬厚的脊背猛地一僵,然後惡狠狠吐出幾個字,
“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
霸道的話語宣告着她的專屬身份,這話在清夏心底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她本來是拿着花灑衝頭髮的,結果她一失神手一歪,手中的花灑直接對準他的臉部就噴了過去。
“咳咳!阮清夏!”
浴室裡傳來某個男人惱怒的吼聲,
“該死的!你要嗆死我啊!”
御修離邊狼狽地抹着臉上的水漬邊吼。
後面跟着某個小女人驚慌失措的一聲接一聲的抱歉聲,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
手忙腳亂地關掉水龍頭,又趕緊拿過乾的毛巾擦乾他臉上身上噴到的水漬,清夏紅着臉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這下又糗大了,明明是給人家洗頭的,結果直接給他洗了個澡。
御修離氣呼呼瞪了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一聲的小女人一眼,從架子上拿下吹風機重重塞到她手裡,他實在是不能對她報太大的希望,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選擇來她這裡養傷會不會被她虐待死。
清夏尷尬地接過吹風機,小心翼翼地給他吹着頭髮。哎,真是囧死了,怎麼每次在他面前她都顯得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她明明是做家事的好手啊,這麼多年她早已被叔叔一家訓練地無所不能了。
可是偏偏……哎!她發現自己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好歹這下吹頭髮沒有出現什麼狗血事件,她在心底小小的歡喜了一下,放下吹風機她輕輕扶起他朝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照顧他在牀上躺下,然後又給他整理好被子蓋上,她轉身打算離去,卻被他一把拽倒在牀邊,趴在了他胸口上,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唯恐壓到他的傷口。
他卻似根本都不在意,只是緊緊皺着一雙濃眉語氣不善,彷彿被拋棄的孩子般不情不願,
“你要去哪裡?”
“我去客房睡啊!”
清夏平靜地說。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還是不要在這裡睡了,萬一她晚上不小心碰到或踢到他的傷口怎麼辦?
“就在這裡睡!”
他霸道地說,大手將她攬進懷裡。
“可是……你受傷了……”
清夏低聲解釋着。
“我受傷跟你在哪裡睡有什麼關係!”
御修離不悅地瞪着她。再說了,他有那麼脆弱嗎?碰一下就會怎麼着。
無奈之下她只好掀起被子上牀,小心翼翼在他沒受傷那邊躺下,卻怎樣都睡不着,以前他在這裡過夜的時候,都是歡愛完後她累極沉沉睡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清醒地同牀共枕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有一絲絲的甜蜜,又有一絲絲的酸澀。
但是考慮到他的傷口她又不敢翻來覆去,就這樣靠在他胸口睜着眼在夜裡發呆。寂靜的夜裡,他寬厚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的後背上,她能聽得見自己紊亂地沒有規律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震着她的鼓膜。
反觀那人,卻沒有一絲異樣,呼吸綿長,心跳平穩,似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她嘆了口氣靠在他健碩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直到睏意熊熊襲來。
第二天早晨,當御修離從綿長安寧的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向來無堅不摧的心臟,驀地一沉,像丟了什麼東西般不安。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讓他懸着的心又放了回去,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心安,似乎這是第一次,她在他之前醒來,可能是因爲他受了傷所以太疲憊了吧。
廚房裡,清夏正繫着小熊維尼圖案的圍裙在忙活着,因爲睡得極不舒服所以她很早就醒來了,想到他現在是病人,所以她特意準備了豐盛的早餐爲他補身體。
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她邊吹着熱氣邊端着向臥室走去,打開門,發現他已經醒了,正倚在牀頭隨意翻看着她放在牀頭櫃上的雜誌。
晨光中,他穿着黑色的絲綢睡袍,一身華貴慵懶。隨意敞開的睡袍領口,露出一大片健康的古銅色胸肌,引人遐想無限。
她怔了怔隨即淺淺笑道,
“你醒了啊,我做了皮蛋瘦肉粥,起來嘗一下吧!”
她端着碗走到牀邊遞給他,他擡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眸子裡一如既往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他放下手中的書,就那樣看着她也不接她的粥,似乎在等着……她喂他。
呃……,她尷尬地收回了手,臉上飛起一片紅暈。他是傷到肚子又不是傷到手了,怎麼連飯都不能自己吃了?
可是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讓她妥協,她想:喂就喂吧,反正昨晚都幫他擦身體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再說了,作爲她的情婦,現在他住在她這裡,她也有義務保證他的三餐溫飽不是嗎?
端着碗在牀邊坐下,她舀了一勺粥屏氣凝神戰戰兢兢地喂他,這個樣子的他又回到了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御修離,渾身散發着冷漠疏離的氣息,讓人膽戰心驚。
眼神不經意間對上他的,卻發現他正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她看,那黑眸裡的情緒忽然間濃烈得似乎要把她吞掉,她嚇得手一抖差點扔了手中的碗。
她垂下頭,全程再也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是才喝了幾口,他就別開了頭淡淡說道,
“我不餓,拿走吧!”
她伸出去的手一頓,又黯然收回,
“怎麼了?是味道不好嗎?”
他只是看着她,沒有說話,那眼神卻犀利得似要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你現在受傷了,還是……”
她彆彆扭扭地勸他,
“還是多吃一點比較好……”
他卻忽然伸手擡起她美麗的下巴,逼她正視着自己,
“你怕我?”
“沒……沒有!”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轉開視線小聲說。
“那怎麼不敢看我?”
他不放過她,霸道地將她的小臉又扳了回來。
清夏氣結,不由得在心底憤憤說道,你那恨不得把人吃掉的眼神誰敢看啊!
“我餓了!”
他盯了她半天忽然幽幽說道。
清夏愣住,呃……他剛剛不是說不餓嗎?現在又說餓?就在她怔忪的空隙,他的脣毫無預警地落了下來,攫住她微張的誘人紅脣,盡情品嚐起來。
有力的大手繞到她腦後穩穩固定住她的臻首,靈巧的脣舌長驅直入,狂熱地探尋着她所有的美好與甘甜。
我說,這麼甜蜜的一章,難道你們就不給個荷包或者月票獎勵一下?我傷不起啊傷不起!!!偷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