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醉的他,將樑雨宸丟進大牀,隨即壓了上去。灼熱的親吻,深切的掠奪,封緘的、吸吮的、咬噬的,熾熱的身體,冷血的心,譜的是一曲血色猙獰的纏綿。
喬晟燁的大手,始終桎梏在她被玻璃碎片劃上的後背上,指甲溫柔、卻也深深嵌入,令疼痛侵蝕她渾身每一個細胞。她只是靜看天花板,冷淡以對。如同逆來順受的小動物,渾身卻冷冰冰的毫不配合。
“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對你嗎?”喬晟燁含糊不清地低笑,溫柔而妖冶,卻埋首於她脖頸間,噬烙下一連串青紫的吻痕。破殼的優雅,化成狂野,像一團焚燒的火焰,慍怒與怨恨,情慾與理智,早已分不清孰真孰假?
“因爲我愛你,哈哈哈……”
聽着他磁性森冷的笑聲,樑雨宸緩緩合上雙眼。腳趾一勾,紅脣一咬,便是任他爲所欲爲而不推不拒。半響,似乎感覺底下躺着一具木乃伊,還寒的難以融化。喬晟燁才無趣揚起脣瓣,嘲諷翻身下去,撂下一句,“我需要的不是充氣娃娃,等你熟練了,再來勾引我!”
樑雨宸只是右眼撐開一絲縫隙,若無其事地撥弄頭髮,準備去關燈。“晚了,早點睡吧,老公。”
“樑雨宸!你完全沒脾氣嗎?你沒有感情變化嗎?你是死的嗎,你是殭屍嗎?你不知道我恨你,我在折磨你嗎?”終於喬晟燁第一次借酒,卸去優雅僞善,對她情緒失控了。順手抓過相機,對着牀上春光乍泄的她,開始拍了起來。
“老公,你幹什麼?”樑雨宸忙拉被子遮掩,楚楚可憐看着他。可惜喬晟燁卻冷魅地半掀她被子,對她身體局部拍下照片。然後,指尖彈動相機,觀摩裡邊美麗的相片,寒冷噙笑,“當然是當作今晚的紀念,傳到網上,讓你深陷**。噓,別緊張,我會PS掉你半邊臉,讓你保持神秘感。”
然後,又是‘砰’的一聲,他帶着相機,摔門而去。他寧可酒後飆車,也不願面對一塊毫無知覺的木頭!
當那散發着性感與妖冶氣息的男人,消失在門口後。樑雨宸只是低頭淡瞥了眼脖子上明顯的吻痕,嘴角漾起一抹嘲弄冷笑,似乎對着離去的喬晟燁冷冷叮嚀,“別死在路上,因爲收屍,我不喜歡。”
然後,快步走向衣櫥,隨手斂條黑色連衣裙,前襟大荷葉設計,下襬是超短外蓬的夜宴款式,黑絲襪,十公分高跟鞋,一件粉色開衫,手指插探發間猛然一甩,性感明豔的猶如午夜盛開的鬱金香。
伴着高跟鞋響,她捷步走出別墅。‘啪’門外及時撐起一把雨傘,一位高個子帥哥儒雅守侯門外,微長的頭髮殘有濃郁的藝術氣息,可短款的甲克,卻有種西部牛仔的野性。英俊的臉龐,在雨中有種罕見的清新與俊秀,眼底有絲淡淡溫柔。整個人看起來謙恭有禮,尤其對樑雨宸。
“Boss,你沒事吧?”男人關心地問。
“沒事。”
“可照片的事……”
“隨他,拋或者不拋,看他是否有利可圖。別把商人想的太感性,他們理性起來,絕對不是人。”樑雨宸似乎絲毫不在乎這一點點小插曲,只是紅脣微抿,坐進車裡。只是提醒他,不要吃沒用的醋,花沒用的心思。
“對註定要一腳踢開的人,根本不必在乎。就算他今天是個咖,明天,也只是個球。你需要做的,只是忍耐!開車——”
“是,BOSS。”
段雨筠緩緩將車開向T市最有名的夜店場所,然後撐傘引路。樑雨宸高跟鞋碾着雨坑,在嘈雜中,找處角落盤腿坐下來。端起一杯烈酒,轉動杯身,眯起精銳野性眸子,冷然環顧四周,捲髮偶爾拂過面頰,有種頹敗狂野的韻味,招徠着無數目光。
就在此時,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跌跌撞撞走過來,將杯中的酒‘噗’猝不及防潑向樑雨宸。加冰的酒液,頓時淋去畫好的妝容,在一陣錯愕中,男人破頭大罵。“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讓我傾家蕩產的妖女!你竟然還敢出門,還敢露面,老子有今天,都是你這賤人害的!”
“你……”段雨筠剛要動手,樑雨宸的手卻攔了住。目光如琉璃,投向那醉後張狂的男人,不急不緩地接過紙巾擦着臉,嘲諷啓脣,“現在你又多了一條,蓄意鬧事,人身攻擊!一無所有不是最慘,慘的是,你還要欠國家的!雨筠,幫他記下來,這一杯酒潑我臉上,多少錢夠他賠。”
“賤人!你害我傾家蕩產,我不會放過你。”
“哦,你大可以嚴重點,使點暴力,三年以下,十年以上的刑期,其實不算長。”樑雨宸揉揉眉梢,明確告戒他,離開庭吃官司只有一步之遙。只要他敢,她就願意,送他去大牢。
“你……你……臭娘們,今天跟你同歸於盡。”
“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樑雨宸忽然站起身,從錢包裡捻出一張十元鈔票,大方地砸他臉上,當作潑酒的回報。“這是打車費,補償你的!”
男人已經氣到手發軟,身後起來幾個男人似乎是同夥打算動用暴力。樑雨宸退開兩步,讓段雨筠來解決。
昏暗的角落裡,有一雙宛如鑲嵌於寒夜裡星辰的眸子,一直盯着樑雨宸,眸底興起些許玩味。粗糙的手指捻着半根雪茄,磕動着菸灰。半響,以渾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地開口問道,“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