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小店,透出溫暖的黃色燈光,隱約傳來電臺的聲音,是財經報道的節目。幽幽的女聲,宛如古壎,爽朗的男聲,恍若陽光,沿着初冬的夜晚在城市的巷道蜿蜒前行。
這些都是哥哥最關注的節目,她甚至記得那個男主持人還是個光頭,邀請的嘉賓也通常都是男的……
只是今天的欄目又會講些什麼呢?哥哥是不是又坐在某個地方正盯着屏幕看?
不知不覺安七染已經走到了中心公園,在公園的正中心有一個免費的看臺,平時基上都是一年中老年人人聚在這裡跳舞健身,但隨着天氣的轉冷大夥都將地點換成了健身房,現在這裡已經成了談情說愛,沉思冥想,三五羣聚的風水寶地。
當然這都不是令安七染停留駐足的重點,重點是看臺上播放着的財經欄目,以及出現在欄目裡的人。
屏幕上的男嘉賓朗眉星目,氣度非凡,好一個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只是有誰知道所謂的青年才俊也不過是隻衣冠禽獸?
她甚至在想光頭主持人在將這隻禽獸介紹給媒體大衆,稱其爲國內最炙手可熱商界新貴,身價過億的時候爲什麼不加上惡棍一詞。
原有的熱情在通過屏幕看到歐辰少那張令她避之不及的面孔時就消逝不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狗血,壞人總能活得風光無限,好人也總是得不到好報!
“好帥呀,歐辰少居然長得這麼帥,而且還是超級耐看的那種哦,靠,真是越看越帥,哎哎哎你們說坐在他旁邊的adela會不會就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呀!”
“不知道。”
“哈哈,沒聽主持人剛纔問他是不是要跟這位前女友複合麼?”
“是這樣子沒錯啦,可是歐辰少回答的是前女友太多,不知道指哪一個哦?聽他的意思好象對身爲前女友的adela沒電哦。”
“靠,這也太囂張了吧!我看八成就是在跟我們賣關子,現在的花花大少都一德性。”
“小五你憤世呀,歐辰少可是我的白馬王子,不許你說他壞話。”
“得,還白馬王子,人家知道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小樣……前天娛樂頭條報導的就是歐辰少在紐約與adela夜店激--吻的花絮。什麼跟什麼呀,那個adela在t臺上走秀的時候看着挺清純的,真沒想到生活這麼開放,不過那歐辰少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你你……你再說,再說我跟你急。”
“我就說怎麼着,歐辰少跟那個adela……”
望着這幾個爲一個涉及不到她們生活的人爭的面紅耳赤的小女生,安七染笑着連連搖頭,呵!曾幾何時自己是否也有象她們這樣跟班上的同學一起在私下裡議論哥哥,在聽到有人說哥哥壞話的時候也跟那個被稱爲小樣的女生一樣跟對方急呢?
深深的嘆了口氣,這麼久了,以爲忘記了,沒想到當年的兒時的那些趣事竟然歷歷在目,清晰的毫髮畢現。
想到這裡她擡起頭,掃了大屏幕一眼便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呵!原來惡棍這段時間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