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亦貝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酒店,連自己的左腿不方便都顧及不得,攔了輛出租車,連忙鑽進了車子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又拿出手機關了機,漸漸安心下來。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譴責那些肇事逃逸的人了,這麼做完全是出自本能啊。
池炫野憤憤地咬了咬牙,終於從地面上坐了起來,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在想,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白癡女人所賜。
此仇不報非君子,他絕饒不了她。
冉亦貝站在玄關處,將頭探進室內。大廳裡只坐着冉司雅一個人。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拉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本來就是她家,她剛剛乾嘛要像做賊一樣?
“這麼早就回來啦,我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呢。”冉司雅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落落大方地站起身,微微揚起下巴,臉上的笑容嫵媚優雅,女人味十足。
她穿了一件J.Mendel暗紅色的鏤空無袖連衣裙,將她性感的身段凸顯得淋漓盡致,眉眼之中媚態如風,盡顯豔冶。
冉亦貝冷笑一聲,腦海之中浮現出兩個字:風塵。
她真就不明白了,陸澤旭怎麼會看上她,難道就爲了兩家的關係,這麼犧牲自己?
她懶洋洋地眨了眨眼,語氣慵懶地說道,“你都在這等我了,做妹妹的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冉亦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身的下疙瘩。
她發現,每次和冉司雅對話,都有種妃嬪宮斗的味道,現代版甄嬛傳。
只不過,後宮的女人去爭去搶的,都是一個男人。她們之間,可不僅僅是關於一個男人的爭奪。
但說到底,她也不知道在爭些什麼,全部嗎?說實話,挺累的。可是,並不是避開戰場就不會受到傷害。人都是越挫越勇的。
冉司雅彎脣一笑,紅脣微啓,“也沒什麼事,就是剛纔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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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亦貝又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不耐煩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姐姐你明天可是要做新娘的人,熬夜對皮膚不好,都這麼大年紀了,就別讓妹妹再操心了。”
她說完,又給了冉司雅友一記稍縱即逝的笑容,徑自向樓上走去。
就算戰爭不可避免,她今晚也沒有心情迎戰。
冉司雅站在原地,冷笑一聲,半響,又深吸了一口氣。
憤怒,因爲冉亦貝在她的面前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生厭;
憤怒,更因爲自己,每次都敗下陣來。
雜誌事件有人幫她攔下來,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居然只是輕微骨折。
她就不相信她冉亦貝有神靈護體,永遠都這麼好運。
一定有辦法將她搬倒,而明天的婚禮對她而言就是致命的武器。
有的時候,傷口不一定要在肉體上,精神上或是心靈上的傷口,更容易讓人痛得死去活來。
冉亦貝回到房間,冉司雅給她的裝禮服的盒子還在地面上安靜地躺着。
她轉了轉眼珠,嘴角揚起了一抹壞笑。“桂嫂……”
不到一分鐘,桂嫂便匆忙地推門而入,站在門前的冉亦貝差點因她推門的力道跌倒在地。
“不好意思,二小姐,真不好意思……”桂嫂連忙道歉。
冉亦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也沒責備桂嫂,因爲她又更重要的事交給她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