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刻不容緩。
可能是經歷多了這種瞬息萬變的危險,我的大腦在第一時間發出求生的警告。
四周有很多樹葉、枯枝、雜草、垃圾隨着我一起被刮向未知的地方,我的手在周圍亂抓,隨後身體重撞在一顆樹上,我下意識雙手抱緊樹幹以免自己被帶得更遠。
幸虧這棵樹的樹幹很結實,雖然樹杈被風吹得彎曲得不成樣,但是樹幹依然屹立不倒。
我覺得自己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強,中國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有福報,只知道這一刻我堅持不住了。
然後眼前一黑我的身體又飛了出去,我聞到了熟悉的草木味,閉上眼睛等待上帝最終的宣判,我被syler護在披風裡飛滾了不知多久才停下來。
我拉下披風看見syler是因爲身後石塊的阻擾才穩住身體。
這時風力漸小,我長呼出一口氣。
“我們快走,離開這裡,否則待會會有更大的颶風!”我剛準備調整一下身體狀態syler就拉着我狂奔。
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種表情,一種死神來襲的緊迫感壓在我心頭,我也莫名的恐懼起來。
我們來到岸邊,syler迅速的收集周圍的樹木準備做一個可供我們回去的木筏,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製作方法,也趕緊去幫他的忙。
估計我們如果去參加什麼做船大賽的話一定是冠軍,我們速度極快地做好木筏並帶着到水流最平穩的一角,然後放下木筏就前行,syler趴在木筏上,用手做漿不停地划向對岸。
也許鯊魚能預感到颶風的到來早已躲入深海,這裡居然一隻都沒有了。
我一直擔心syler的膀子在海水中泡太久會引起感染。但syler叫我坐好別動,他觀察着波紋的速度和方向,順勢而行,把握木筏前進的速度和規律乘着海浪的推動從而加快我們向前的速度。
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我們終於可以跳下木筏,向着我們的島嶼衝去。
要回到我的小屋需要穿過來時的山洞。我們在裡面躲避着,可以感覺到外面地動山搖般被瘋狂席捲。有那麼一刻我在想狂風不會把我們這座浮在海面的小島也給吹跑了吧。
我和syler相依在一起,到現在我的心才完全踏實起來,從剛纔腳觸到這個島的時候有一種終於回到家的感覺。
任憑外面如何狂風暴雨,山洞內的我們此時無比安靜,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着暴風雨的結束,然後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來後,外面已經沒有了那種讓人心驚的聲音,我們出了山洞,整個島凌亂不堪,所有植物像重新洗牌一樣,我已記不得樹屋的方向。
syler帶我送回樹屋時我的樹屋已經不成樣了,他幫我重新修補好後就離開了。
後來的幾天裡我專心修養自己的身體,身上的紅斑已逐漸退去,外傷也已慢慢結痂。
而我一直很擔心syler,他那天本就生着病在暴風中護住我,身上也再添新傷最後還在海浪裡逃生。
可他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想知道他的情況根本無從得知。
我想syler也許不願意讓我看到他虛弱的一面躲起來自己復原,可除了蛇谷那邊我不敢涉足,這個島上我不認爲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把自己藏匿得那麼好。而我也只有等待他的再次出現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