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子宮的女人你說怎麼生育!”她的話讓我怔住。我的確曾經親耳聽戴安娜說過她無法生育,後來得知她生小孩以爲她的身體養好了,未曾想她居然沒有子宮!
“你騙人,別人身體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試圖繼續找話和她說。
“我是她妹妹如何能不知道。她不知廉恥都和多少男人睡過了,被誰把肚子搞大都不知道,還宮外孕大出血,最後只有把子宮拿掉才保全小命!哼,甚至騙得可憐的syler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痛不欲生,她被趕出去也是活該!”
那時聽張青豔說syler有了小孩後欣喜若狂,這個世上唯一算的上他親人的爺爺失蹤了,可想而知這個小生命對他的重要性,然而他卻要活生生的承受這種打擊,我簡直不敢想象,怪不得上次在遊輪上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臉色難看得要殺人般。原來這些日子他經歷了這樣的痛苦。
戴安娜的妹妹看我愣神就預上前,我趕緊開口“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你和他沒關係?”
“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最後他還不是選擇和你姐姐結婚!”我說的是大實話,的確是syler負了我。
“哼!你是真傻還是給我裝傻!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和戴安娜結婚爲什麼你走後他遲遲不肯辦婚禮,直到戴安娜和他說有了他的小孩!爲什麼不允許任何人踏足你曾住過的房間半步!爲什麼暗中派人滿中國打聽你的下落!又爲什麼聽羅本說你在法國,立馬聯繫並贊助慈善答謝活動,還丟下眼看就要擊垮布雷迪的契機親自跑去法國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遊輪宴,你敢說他做得這一切不是爲了你?”
我呆了,syler,爲了我,是真的嗎?他真的是爲了我做了這麼多嗎?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我不能確定面前這個女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可如果真如她所說,那麼我也可以釋然了,如果在臨死前知道他心裡是有我的此生便也夠了。
面前的刀離我如此近,她高高舉起就往下刺,距離太近我不可能躲過了,閉上雙眼,安靜的等待,此時心裡沒有害怕和無助反而非常溫暖,因爲我總算得到答案了,雖然是從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口中得知,但起碼安慰了我這麼多年的付出,我愛的人他或許也是同樣愛着我的。
突然面前一陣動靜,我睜開眼睛刀已被那個文質彬彬的梅特奪下。
“妮娜,你瘋了?這裡是中國!”他小聲呵斥戴安娜的妹妹,從他的語氣中應該不難猜出他們兩之前就認識。
“少管閒事,梅特,這個機會我等很久了!”梅特拿着刀不讓妮娜碰觸,另一隻手竭力躲過她的拼強,此時我才發現這個梅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一般瘦弱。
他們兩僵持一會,妮娜似急瘋了,兩人動靜越來越大,也許約瑟夫發現我們兩半天沒回來,把大家都叫醒來找我們,正巧他們的動靜讓約瑟夫一行發現了我們。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syler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我的腿向旁邊的塞撒使了個眼色,塞撒立馬走過來,從身上掏出那種不知名的藥粉灑在傷口處,僅一下功夫血就止住了,然後塞撒找來東西替我包紮。syler則走到我不遠處蹲下身子撥弄地上的東西,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剛纔沒有發現現在纔看清地下那個類似一種簡易的發動裝置,通常用來逮捕小動物所用,妮娜應該是稍作改動用來作爲傷害我的機關。
syler臉色極其難看,而妮娜由於大家的到來也停止與梅特的搶奪站在一旁有些慌張。
syler站起身並沒有走向妮娜而是來到張德傅面前。
“很抱歉,張教授,妮娜畢竟是我帶來的,此刻卻對秦小姐下毒手,工作還沒什麼進展隊伍中就出現互相殘殺可不是好事!
我希望你們不要責備妮娜,畢竟她看到秦小姐和約瑟夫情投意合產生醋意也無法控制。雖然我也很不恥這種背後下手的行爲,好在沒有釀成大禍,多虧了梅特。”
那個梅特頭都沒擡,而我卻目瞪口呆,syler明明知道妮娜對他的感情如何在短短几秒內把對象轉移到約瑟夫身上。衆人都默不出聲,約瑟夫一臉迷茫,莫名其妙,可在別人眼裡我昨晚才和約瑟夫當面曖昧,現在妮娜要對我動手,如果說他愛戀約瑟夫的確是順理成章。
而妮娜也明顯一愣隨即要反駁“syler,我…”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syler卻再次開口話音提高兩個分貝打斷了她的話。
“秦小姐是艾普森的合作伙伴,這次來也是配合芬西完成電影造型的設計工作以此激發靈感,可眼下卻因爲我帶來的人而受傷,我想我也要付一定的責任。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路程再回去也不太可能,但是隊伍中存在隱患肯定會加大工作的難度,也會使大家分心。
不如這樣,張教授,我們兩分別帶隊各自行動,既增強工作效率也使團隊更加穩固你看怎麼樣?”
衆人皆譁然,syler的意思是要讓現有的隊伍再一分爲二,在別人看來他的確是爲了防患於未然,更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可只有我再清楚不過,他這麼做無非是利用這個機會甩掉張德傅他們,好機智的反應,居然可以利用我受傷說出這麼一派冠冕堂皇的話。
“那奧古斯丁先生的意思?”
“我帶着我們這邊的人,妮娜跟隨你們,若是發現什麼以信號彈爲提示。”
“我不,我爲什麼要跟他們走!”妮娜大聲駁斥syler的話。
一直到這時syler纔回過頭盯着她,他的眼神散發出不容置疑的兇狠,讓妮娜的囂張氣焰頓時全無。
“如果你再胡鬧我會叫塞撒立馬把你送回去!”
妮娜還想說些什麼,這時一個小兵跑上前氣喘吁吁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張教授,李濤不見了!”
衆人皆大驚,我環顧四周,此時不在場的就只有昨天那個被syler攔下的小兵,他就是李濤,怎麼會不見了。
張德傅立馬折身往昨天那個下坡方向行去,大家也都尾隨其後,塞撒乾脆單手架起我就跟去,除了syler我還沒有看過哪個男人也有這般力氣,這使我對面前這個人冷如冰霜的人另眼相看。
我們來到那裡後我只看了眼整個人都驚呆了,前方哪裡還有什麼世外桃源,分明就是一條普通的上山路,周圍分佈各種茂密的灌木,怎麼可能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昨天真是出現幻覺了?”吳亮也一臉無法置信的神情。
突然,syler往山上急行兩步,彎腰摘下一根綠色的植物,我在塞撒的攙扶下可以看見那種植物的根莖異常粗壯,葉片呈現綠色藏在普通灌木中並不容易發現,syler手拿着它轉身向我們走來。
“這東西在作怪!”
“這是什麼啊?”衆人紛紛問道。
“幻欏草!曾有人在裡面提取過類似大麻的成分,這種東西並無毒害,但只要遇上森林裡濃重的霧氣就會在空氣中散發出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物質!”
怪不得,昨天下午我們走到這裡時的確霧氣越來越大,然後看見了如此詭異的場景,現在看來不過是幻覺罷了,面前山體的走勢的確還是向上的。
“那李濤?”那名小兵出口問道。
“可能被迷住早已上山了,昨晚誰和他守夜的?”syler問向衆人。
“我,昨天我們是凌晨1點交替的,之後我們就回帳篷了,李濤說他要去方便一下,我太累就先睡着了,醒來就沒看見他。”那名小兵接着回道。
“凌晨一點,那麼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山中地勢險惡,危險叢生,那個李濤恐怕連食物都沒帶,張教授,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趕緊上山,我想你的隊伍中少了一個人恐怕你回去也得有個交代的。不如現在大家就分開行動,抓緊時間。”
syler乘熱打鐵催促張德傅,此時張德傅也顧不了那麼多,讓大家趕快收拾東西上山。
於是衆人紛紛回去打包然後出發,我們匆匆分了一下各自隊伍的成員,此時我們的隊伍裡除了syler,霍爾,塞撒,芬西三人,我和約瑟夫,就剩梅特了,另外兩名合作商被分配到張德傅的隊伍中。
我本以爲梅特會跟着妮娜去張德傅那邊,因爲我總感覺梅特對妮娜很特別,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依然跟着我們這邊。
我們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上山並說好遇到情況隨時發出信號。
約瑟夫上前準備揹我,syler走到我們兩面前看了約瑟夫一眼,然後彎下腰把我放在他背上,背起我就大步走在隊伍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