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曼沒有想到,居然會再次見到鍾念瑤的,而且還是在警局這裡。
之前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回到家,她氣憤不已,一回到家馬上就向家裡人告狀了,想要讓家裡人幫她出氣。
可是,等她訴說完了這件事情以後,家裡人卻是直接就把她罵得狗血淋頭。說是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鍾念瑤到底是誰,但是從那些神秘莫測的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很有可能是一個天師。
那樣的人,要是真的記恨上你,那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改一下你們家的風水,就足以讓你家破人亡了。
家裡人對於小曼進行了一番狠狠地教育,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因爲家裡的教育,再加上上一次鍾念瑤給她的那些教訓的餘威,讓她的性子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現在再次看到鍾念瑤,想起家人說的那些話,想起鍾念瑤之前給她的教訓,她就止不住心底深處的恐懼。
所以,她就連看都不敢多看鐘念瑤一眼,只想要趕緊離開。
鍾念瑤倒是並不清楚於小曼那麼多的心理活動,她和陸翊琛此時已經跟着韓鑫,來到了拘留室裡面了。
雖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也知道了周奎所有的禽獸行爲。但是一些法律上的流程還是需要繼續走的,法院那邊還沒有開庭審理,所以現在周奎還是被拘留在警局這邊。
很快,兩人便看到了一臉頹然的周奎。
雖然不知道周奎曾經是什麼樣的,但是此時的他整個人蓬頭垢面,邋里邋遢的,眼底的黑眼圈很深,臉色蠟黃,一點精神都沒有。
當看到鍾念瑤和陸翊琛的時候,他的臉上有着疑惑,卻並沒有開口。
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絕對不認識眼前這陌生的男女的。如果曾經見過那樣出色的一對璧人,那他肯定是不可能忘記的。
眼前這兩人完美得幾乎不像是真人,身上的氣質更是出塵脫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要是他認識這樣的人,那現在就不會身陷囫圇了。
“韓隊長,我們想要個安靜的地方,和他單獨說幾句話。”鍾念瑤看向一旁的韓鑫,突然開口,“不知道是不是方便呢?”
如果方便,那就最好了。如果不方便,那她就先離開,之後再用一些小手段再來也是可以的。
韓鑫還沒有回答什麼,一旁的陸翊琛那冰冷的眼神已經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然後馬上站直了身子,練練開口應道,“當然可以,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我馬上去安排。”很快,鍾念瑤和陸翊琛便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裡面了。
之後,韓鑫也帶着周奎進來了。他把周奎銬在了椅子上以後,就轉身離開這件審訊室了。
不過,在即將要推開門出去的時候,韓鑫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向鍾念瑤,有些委婉地開口,“鍾小姐,這周奎很快就要庭審了。希望你高擡貴手,讓他能夠有機會在法庭上把自己的罪行公之於衆。”
他對周奎並沒有任何的同情,不僅是他,警局裡面的其他同事也是。或者準確來說,在知道了周奎做的那些事情以後,他們整個警局的同事,對於這個殺害了自己女兒的殘忍的兇手都是厭惡至極的。
只是,厭惡歸厭惡,作爲一名執法者,他還是希望周奎由法律來審判,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那些殘忍的禽獸行爲。
“放心,我是一個很文明的人。”鍾念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隨後看向周奎,臉上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我保證,他一定會活着去接受審判的。”
此時被銬在椅子上的周奎,在看到鍾念瑤臉上的笑容時,並沒有感到一絲的暖意,反而是由一股寒氣從腳底涌起。
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於是在看到韓鑫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底就用上了一股衝動,他連忙開口大喊,“警官,你別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兩個人,你趕緊讓他們離開啊!”
剛剛的時候,他還覺得這一男一女長得真的很好看。可是,現在那個警察自己離開了,讓他和這對男女留在這個房間裡面,他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周奎現在也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房間。就算他現在是殺人嫌疑犯,就算他已經認罪了,只要法院那邊還沒有判決,那在法律上他就還沒有罪。他有權利要求離開。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位警察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徑直就打開門,然後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他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一對陌生的男女。
“怎麼?害怕嗎?”
鍾念瑤臉上依舊是帶着笑容,她坐在周奎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前面還有一張桌子,她雙手撐在桌子上,託着腮,看向周奎,開口,“爲什麼會感到害怕呢?我長得應該也沒有那麼恐怖吧!再說,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殺害,應該不是那麼膽小的人吧!”
看着鍾念瑤臉上的笑容,周奎感覺更加害怕了,甚至有些瑟瑟發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房間的溫度,好像一瞬間就下降了好幾個度一樣,讓他感受到一股冬天纔有的寒冷的氣息。
甚至,恍惚間,他甚至覺得鍾念瑤臉上的笑容有着一絲絲的陰森可怖。
“你——”周奎極力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但是卻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來找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不認識你啊!”鍾念瑤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樣,不過臉上的笑容卻變得邪惡,說話的時候,語氣多了一絲的陰森,“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受人所託的,她想要找你,但是進不來,也不認識路,所以我只好親自帶她過來了。我想,你看到她一定會覺得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