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翊華殿內——
陸翊琛看着下面的人,眼神冰冷,只有看到鍾念瑤的時候,眼底纔會帶着一絲的溫暖。
在殿內的人並不多,除了鍾念瑤這個當事人以外,還有花蕊、薇若和淵浩這幾個見證人。當然,臨溪和其他的幾個熟悉也在這裡。至於其他的,並沒有進來。
或者該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這殿內的。
淵浩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稟報了出來,並沒有一絲的隱瞞,更加沒有帶着個人感情色彩。
陸翊琛掃視了一圈以後,緩緩地開口,“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親眼看到瑤兒動手,是嗎?”
僅僅只是一個稱呼,就讓在場的衆人都看出了陸翊琛對鍾念瑤的偏愛。
薇若和花蕊的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她們有種感覺,那就是今天瑤熙怕是真的能夠逃脫罪行。
一想到這裡,花蕊馬上就上前一步,開口,“帝君,雖然我們並沒有看到瑤熙動手,可是這件事情肯定就是她做的。如果不是,那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哦,那按照你的說法,誰出現在那裡,誰就是兇手。”鍾念瑤嗤笑着開口,“那你們也出現在那裡了,我如果是兇手,那你們是不是就是幫兇了呢?”
“瑤熙,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花蕊有些急了,“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夠逃脫得了罪責了嗎?那個地方那麼偏僻,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過去的。”
“哦,是嗎?”鍾念瑤淡淡地開口,“那你們呢?你們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此言一出,陸翊琛那冰冷的眼神馬上就落在了花蕊的身上。
一直以來,花蕊都希望能夠得到翊琛帝君的注視,甚至就算是掃過一眼也好。可是一直以來,翊琛帝君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當帝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卻並沒有任何的欣喜之情,反而是一股森森的寒意從她的心底涌起。那冰冷的眼神,就不像是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再看一個註定死亡的屍體。
感受到那一股明顯的殺氣,她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的恐懼。
這個時候,她對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認不出產生了懷疑。
“回帝君,是我約了花蕊,今天一起出門遊玩的。”薇若上前一步,朝着陸翊琛行了一個禮以後,開口,“只是,我們沒有想到會在那裡遇到瑤熙,而且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沒錯。”
此時的花蕊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立馬開口,“我們一過去就看到了瑤熙就站在那一句屍體的身邊。如果不是她做的,那還有誰做的啊?”
“那我還說是你們做的呢!”鍾念瑤冷笑着開口,“如果你真的認爲那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證據,否則就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那其他人就只會覺得你是個瘋子而已。”
花蕊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卻說不會反駁的話。
現在大殿裡面的氣氛顯得格外焦灼,花蕊明顯就是想要說這件事情是鍾念瑤做的。可是鍾念瑤卻說自己只是被人吸引過去而已。
一時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誰。
不過,這件事情關係到那些失蹤的小仙,現在已經發展到很糟糕的狀態了。所以,不管怎麼樣,現在這件事情還是需要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了。
“其實,我今天出門,還是約了薇若上神的呢?”鍾念瑤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向薇若,繼續開口,“說起來,薇若上神的行程還真的是很滿啊!纔剛剛和我分開,馬上就約了花蕊上神。然後你們又很湊巧地看到我,這樣的巧合還真的是少見啊!”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薇若的身上。
就連一旁的花蕊,在看向薇若的時候,眼神也是閃爍不明的。
“沒錯,我的確是約了瑤熙。”
面對衆人投過來的目光,薇若臉色未變,直接開口,“沒錯,我的確是先後約了她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至於爲什麼在分開以後,又會再次遇到瑤熙,那也的確只是一個巧合。因爲要去那邊的人,並不是我,而是花蕊上神。”
聞言,花蕊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了,馬上點頭,“沒錯,是我說要去那邊的。好像是我看到一個人影從那裡閃過,所以纔想要去查看一下的。”
“哦,我也是看到一個黑影纔過去的。”鍾念瑤笑眯眯地開口,“不過,到了那裡以後,那個黑影就消失了。”
“你說謊。”花蕊馬上就開口了,“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你在那裡了。你肯定是早早就吸光了那個小仙的仙氣,然後打算離開的。只是剛好我們過去,你才編造出那樣的謊言的。”
“就只許你們看到黑影去查看,就不許我過去啊?”鍾念瑤看向花蕊,似笑非笑地開口,“那你們也太雙標了吧!”
“你在說什麼啊?”花蕊也急了,“我們絕對沒有冤枉你。”
“那怎麼辦呢?”鍾念瑤雙手一攤,開口,“我可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什麼?”
此言一出,衆人驚訝。
薇若在聽到鍾念瑤的話以後,眼底的震驚和懊惱一閃而過。
“好啊!”花蕊直接開口了,“那你就把證據拿出來啊!我就不信你有什麼證據,你不過就是在這裡虛張聲勢而已。”
“瑤熙,不管你和帝君之間是什麼關係,你都逃脫不了懲罰的。”
“你這是在說我徇私枉法嗎?”陸翊琛冰冷的話語響起。
頓時,整個大殿的溫度出現斷崖式下降,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寒氣的出現。
其中,感受最深刻的人就是花蕊了,她不僅感到一股寒意,更是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威壓。
在那一股強大的威壓下,她的膝蓋不由得軟了下來,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其他人雖然沒有花蕊那麼狼狽,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