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舅哥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粥。
通訊中,安然將學姐讚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幾乎傾盡世間所有的好話,凡是他能想到的都稱讚了一遍。
電話那邊聽着安然的聲音就像在唱歌。
安然聽對方的聲音也像是在唱歌,無比的悅耳。
接着,大舅哥給他介紹了白瀟學姐的喜好,以及外人所不爲人知的一面。
安然全程震驚臉,真的嗎?原來學姐真實的樣子是那樣的嗎?
在大舅哥的講述中,白瀟是外冷心熱的性子,之所以外表看起來生人勿進,那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表達的僞裝,畢竟這麼年輕就被選到如此重要的職務,她本身的壓力很大,所以對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嚴格,但是!人本身並不冰冷,還很活潑可愛。
活潑可愛?你說的人真的是我見到的那個嗎?
大舅哥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妹妹啊!
安然很想問,但爲了留下好印象,極其懂事的當一個乖乖仔,認真傾聽着,不否認大舅哥任何一句話,全程用語言的藝術將對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最終,安然很舒服,大舅哥很舒服,這幾乎是一次完美的一次通話。
但兩個忘乎所以的傢伙似乎都忘了,這是呼叫專線。
兩個無恥之徒的對話正被監聽記錄,全程無遺漏。
而此時,監聽處的隔音房內,負責監聽這則通訊的一男一女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從未見過如此坑妹的。
這位哥哥是多急着將妹妹嫁出去啊?
也幸好這條專線保密級別夠高,否則這倆人明天絕對出名。
不過,保密是對其他人,對於這條專線的負責人,那位哥哥的妹妹是有權限查閱不在崗期間的記錄的。
也就是說……噫……
好想當面看看那位哥哥的下場啊。
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學弟。
還沒報到呢,就這麼能蹦躂,學姐都瞧上了,你咋不上天呢。
結束通訊,也到了跑操的時間,趁此機會,安然決定跑到五公里外上個廁所再回來。
至於老四和老五兩人,此刻已經望眼欲穿了。
小白骨精回來的時候是踮着腳蹦蹦跳跳回來的,樣子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但無論問什麼都不配合,讓老四越加的頭大,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了什麼絕症。
小白骨精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心情極好的坐在窗臺上。
真的有人爲了上廁所跑出五公里,真是太可愛了。
雙腿搭窗戶外,人一半在窗戶裡一半在窗戶外,就像做工粗糙的垃圾遊戲穿模了一般。
跑操。
時間一到,大家開始報數。
老四和老五姍姍來遲勉強趕上,卻不見安然的身影。
“報道!安然沒來。”有學生舉報安然。
如果可以不來,這隊伍裡就沒有幾個想來跑操的。
如今見到有人曠操,那真是惡從膽邊生,要多氣憤有多氣憤。
“安然不來也沒什麼,他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管好自己就好了。”
體育老師的一句話讓全體學生一臉的問號臉。
區別對待啊!還有比這更明顯的區別對待嗎!
“老師,你不能看人下菜碟啊,安然是給伱帶來不少流量,但正因爲這樣你更應該監督他!否則就是害了他!”
“是的呢老師,你這是害了他。”還有人幫腔。
對此,體育老師的處置方式無比的簡單直接。
“誰在說話,站出來。”
那個躲在人羣中的同學沒敢吭聲,他可不想被盯着跑。
“報告!安然沒曠操,他只是來的早,現在已經開始跑了,我可以作證!”
一個同學舉起了手。
是一個女同學。
“真的嗎?你該不會是看上安然想爲他開脫吧。”
“說什麼呢!纔不是呢,不理你了。”
“老師我也能作證!”又一個男生舉起手。
有兩個證人,已經夠了。
體育老師直了直身子,“知道我爲什麼說安然和你們不一樣了吧,人家安然就不用監督,自己都能跑,不像你得用鞭子抽着趕着才走路,你們以爲我是袒護安然嗎?老師的格局就那麼不堪嗎?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問問自己,這差距到底在哪裡,都長點心,老大不小了都。”
同學們集體沉默,竟無言以對。
就是不知道安然知道自己上個廁所也能被當成優秀標杆,不知會作何感想。
某酒吧外。
“這是喝醉了吧?”
“人長得不錯。”
“有心跳,還有酒味兒,應該是喝醉的。”
“沒人,要不咱們……”
兩人越想越心動,就將人擡走了。
安然眼中。
在一酒吧的外面,兩個行蹤鬼祟的人攙扶着一個女孩。
他們絲毫不顧及女孩的體面,紅裙的下襬翻起來,都漏出打底褲了也不管,還繼續抗着走。
安然隔着老遠,聽的不真切,但從這些人的動作上,能看出這些人絕對和女孩不是一起的,就是一起的也沒安什麼好心。
當下,腳下提速,身影猶如獵豹一般在路燈下狂奔,急匆匆的向那兩人追去。
現實中能放開手腳的機會太少,眼前這兩個沙包,應該就是老天送到他面前獎勵他的。
路燈下,綠化燈打在草坪上,將草坪照綠油油的。
兩人其中一個攙着女人,靠着路燈勉強支撐。
另一個跑到路邊揮手打車。
安然上去就給那人一個熊貓眼,“路見不平一聲吼呀!”
癱軟的女人失去支撐,直接臥在垃圾桶上。
“你怎麼打人啊!我叫警察了!”
安然又給他來個電炮, “該出手時就出手手!”
這下目標徹底沉默。
去打車的人前兩步還向這邊走,見到同伴被放倒轉身就撒丫子跑路了。
安然小步前衝,閃身到身邊,一個熊孩子的下腳拌,“風風火火向九州!”
摔倒在地的人懵逼了。
安然抓起這傢伙的褲腳,就往垃圾桶那邊拖,嘴裡唱着:“嘿兒呀咿兒呀!”
兩個犯罪嫌疑人擺在路燈下,醉醺醺確認沒死的女人放在兩人的膝蓋上,拍照留念。
報警。
“喂,你好,我是熱心市民,我發現有人在酒吧外撿屍,就仗義出手了一次,不用感謝我,人已經放倒了,也拍照留念了,附近路口有監控,可以查詢,人我就放在路邊了,你們來接管下,地點在……”
人有三急,此急不可久留。
安然急匆匆將兩個嫌疑犯用他們的褲腰帶、鞋帶綁在路燈下,至於醉酒的女孩,安然看了眼馬路對面的監控,人在監控範圍內,就算再被撿走也能抓回來。
確定不會有意外,安然便跑到最近的一家店上廁所去了。
沒有人盯着上廁所的感覺……就連屁都輕鬆了不少。
“叮鈴鈴,叮鈴鈴……”
接通。
“抱歉,你說的女孩我們沒看到,只看到兩個被你打傷的人,現在需要你配合調查,鑑於你自首的情節,被害人不追究的話,可以從輕處罰。”
安然一臉的問號。
果然看到杯子掉落就應該讓它摔在地上。